就这样这几人又在这红枫树下呆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初明。
所有人到了集结广场,原来广场上那破旧的太祖居彩旗,今天居然翻新了。在那斜阳下显得格外刺眼,旗杆上那耀眼的红木,更是闪闪发光,不过并未夺取掉彩旗的光芒。反过来说是更是格外的协调。
韩安并未先来到这里,而是先去喂那大鹤。大鹤他也喂习惯了,前几天他没在,大鹤看到是他来了,还使劲唧唧哇哇很是兴奋。
“哎呦,你弄疼我了。”一只大鹤一直往他脸上亲了过来。韩安满脸都是它的口水。“就你了”说着韩安骑到了它的背上。谁知道它居然一直在打转。就是不飞,终于努力了很久飞了起来。
大鹤一直嘎嘎大叫好像在说你太胖了。他第一次骑这大鹤,刚开始还真不习惯。后来慢慢习惯下来他也兴奋了起来,大鹤也兴奋了起来,在空中打起了转,一下子韩安没抓稳掉了下来,大鹤一只翅膀蒙住眼睛,韩安掉下来刚刚好掉在了集结广场的旗帜上,一下子把那旗杆给撞断了。
“韩安,都快走了怎么还不安分?还把我新买的旗杆给弄断了”瞎老头气得一直剁脚。惹得众人一顿大笑,不过只是纯属因为搞笑并不是因为韩安的懦弱无能了。
大鹤一下子没看前面也撞到了山上。头一晕掉落了下去,又是一顿搞笑。
韩安摸摸头,比了比那断裂的旗杆一点用都没有,估计接不上了。随后摇摇摆摆的走到了广场队伍后面。像个害羞的孩子,场面极度尴尬。
不过瞎老头也没再说什么过分的话,毕竟现在的他对韩安也是认可了。
“下面公布前往蜀中的名单:赵云坤,霍天华,范圆圆,徐平川,韩安…………!以上的人可以去蜀中,不管能不能进玄机楼回来后可能也要帮燕南做事了,最后祝愿你们能旗开得胜。”台上的师兄读道。随后有些闲言碎语在恶意攻击范圆圆,不过很快就停止了。毕竟那是燕南最有钱的人,能不得罪便吃得罪,说白了谁会愿意和一个有钱人做敌人。
“好了,好了,大家静静,最后结局如何还得看他们的造化,”瞎老头迈出自己那年老的步子。抬头看了了对他来说总是一片漆黑的天空,似乎想起了自己那血气方刚的年少轻狂。“孩子从学会走路开始,总有一天会自己跑起来走开的。不要给我太祖居丢脸,毕竟你们代表的是整个燕南。还有这里太祖居现在是你们的家,以后还是,”说完便慢慢地挪开了。
对于学生来说总会有毕业的一天,但对于老师来说他每天都是老师。
韩安一直明白不了,孩子为什么会自己走开?一直苦思想,但还是不得其解,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江湖经验少之又少。殊不知他们几个太祖居的人在那分帮结党,挤眉弄眼,互相嘲讽那只是江湖把戏的最低境界而已。一个影子使出最简单的声东击西他们就立马上当了。
今夜下了一整夜的暴雨,徐瑶一直在整理着他们的行李,去了蜀中途中便能回趟家了,心里很是高兴,但又有点空落落的。
两张破旧的小床中间,生起了一堆篝火。整个房间都变得阴沉了许多。一个瘦小的影子在一旁忙碌着,时不时像个泼妇骂街一般,总说东西老是放乱了,这房间虽然比他们在家时候好了不少,但也不及那门庭豪宅,窗上那破洞里总是有一股股寒风向那几张瘦小的脸上袭去。韩安卷缩着那具大大的骨架一直在烤火。徐平川一直擦拭着那把青龙剑,希望自己能在那诺大的蜀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白蛇也在一旁很惬意的睡着,把头直接插到那身体里去,时不时往篝火旁挪一点。希望自己的手暖和些。今夜的寒风总不及以前那般意外刺骨。
电闪雷鸣之间总让人提心吊胆,直到半夜几声怪叫打破这里的宁静。徐平川立马提见看了出去,韩安也警惕起来,一直蒙头大睡的小蛇也瞬间立起了自己的头,忽然又埋头大睡仿佛看穿了一切。
门口忽然来了个黑肉团,点燃蜡烛仔细看去才晓得原来是那大财主驾到了。一边抱着两坛酒!闪电总把他吓得一愣一愣的。那红红的胖脸蛋很明显自己已经喝得半醉了。
“方便进去坐坐?”范圆圆道。
“快来,快来。”徐平川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两字快来表示自己很乐意。
韩安一听是范圆圆的声音这才放下了手中刚拿起来,还没捂热的铁剑。
徐瑶打了声招呼继续收拾着那缭乱的东西。大财主一进来并打开了酒壶,清香的气息瞬间肆意的流动了起来。一下子打散了白蛇的困意。几人把酒温了一下又再次痛饮了起来。雨还是在越下越大,瓦片被雨点打的滴滴答答直响,而且声音海越来越大。屋檐下瓦片上漏下的雨水直接流成了一条直线。就像逝去的时间从不复返。
第二天一早几人去跟瞎老头告别,谁知道他闭门不见。几人在堂口拜别一下便就此离去了。来到仙藤之下的时候,仙藤也好像有点舍不得他们,一直轻轻的缠绕着韩安的身体,直到他们走远,还变幻出一只手跟他们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