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的伤未大好,只是愈合力惊人,已经开始结疤了。只要一直待在冰洞里,寒气就能一直抑制热毒。
服下高恒带来的药后,又是一条好汉了。这时她又心痒难耐,只想快点动身。
她实在不听劝告,青莲懒得废话,一剂药下去,江姜眼中的信任支离破碎,一觉睡到了五天后。
醒来身体已经大好,往日那种内里充沛的感觉再度回身。
她忍不住在洞内活动筋骨,然后足下一点,向东宝阁掠去。
几人浩浩荡荡的前往青莲的客房,他正在房内阅读经卷,见识他们进来,仍手不释卷。
江姜大声道“准备好了,随时出发。不过,你看我们这几个的打扮,最好是能换身衣服避避风头。”
青莲起身,打开衣柜,只挂着五套普通衣裳,都是素色麻袍。
好的,现下一套不剩了。
江姜根本不和他客气,麻溜地进内室套上衣服,像是刚入门的普通弟子似的,拱拳道“师父好,师父辛苦了,师父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青莲嘴角抽搐,转身进内室取了三柄宝剑递给众人。
高恒和高逸也从内室出来,虽穿着上三人不尽相同,但那番气度立马可以分出不同。
青莲的手莹白如玉,握着剑柄分外好看。江姜接过宝剑,发现刀刃锋利,剑身寒光逼人,吹毛可断,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不愧是青云观,天下第一道林福地,果然不同凡响。这手艺真是不错的,衡之你看,剑柄可有其他之处。”
“剑柄之处略加打磨,以丝编而成,丝细腻光洁,乃是四股交织编织而成。剑体轻盈,虽体长,握在手中却如同木质般轻盈,全无阻塞凝滞之感。”高恒还划拉一下,用力过度,不小心将桌上的灯笼罩子削了半个下来。
江姜立马按住他的剑,慈爱地看着他,仿佛一位欣慰的老夫子“是了。衡之乃是孺子可教也。”
“哪里,哪里。是江夫子教的好。”两个人推诿赞美了半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高逸缓缓道,“如何能进入庄中?这些事到底只是江湖传闻,并不是事情的全部,事情到底如何现今无人能言语。我们此番乔装打扮,对方一定能看出端倪,届时不至于落入险境便好。如果没有令牌,我们根本连门都进不去。”
“这你放心”,江姜拍拍高逸的肩,“我已让江小白仿照大内令牌,打磨了一模一样的来。你放心,萧小白的弟子造假功夫天下第一。”
青莲无语,为什么这人做这种坏事也能如此坦然?全然没有半点羞愧。
江姜捅捅他,他无奈地从怀中摸出令牌递给各位。
江小白被点名,在角落扬起小脸,很是高兴。
江姜偷摸过去与他说悄悄话,“小白,你必须得记住,你是一个哑巴。是的,我知道,你本来就是个哑巴。我的意思是,无论谁来问你是谁,都不许说实话,知道吗?要知道,你师父萧小白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在外面名声坏得很。你可千万不能说是他的弟子,明白了吗?”
江小白眨眨一眼表示自己听懂了。
要知道,江湖上的人的狗鼻子可猛得很,天下第一奇手在这,都要使尽功夫抢人。
就江小白这蹩脚的功夫,说是隐匿还行,要是单打独斗,就是自投罗网。光给别人努力加餐饭了。他看起来很年轻,也确实很年轻,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打出来的那些令牌,他这副样子真的像一个懵懂天真的少年,极具欺骗性。
“你们俩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也想听。”高恒尽职尽责扮好自己的新身份,他现在,是村头一哥,一个好奇心极重的毛头小子。
“你要听?得记住,行走江湖万分凶险,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更何况你六哥还被刺杀过,咱们更是要小心为上。”江姜抓住机会,絮絮叨叨地开始放出自己的江湖心经。
几人就这么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