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却说曹操聚众将至王宫。众将列在两班,曹操以手指一人曰:“卿可领兵。去救樊城之危。”其人出班应诺。众视之乃于禁也。于禁拜曰:“求大王在拨一员大将为先锋同往。”曹操环视众将曰:“关云长当世之名将也,今有哪位将军敢为先锋,去敌关羽。”言毕一人愤然出班曰:“某愿往擒关羽,献于大王。”曹操视之乃庞德也,大喜曰:“关羽威震华夏,未逢敌手。令明不惧乎?”
庞德愤然曰:“关羽匹夫,年逾六旬,凉此老儿,有何能为,此番必斩关羽以报大王。”曹操大笑曰:“关羽今遇令明,真劲敌也。”遂加于禁为征南将军,庞德为征南先锋。大起七军去救樊城。
话说这七军皆是北方强壮之士,两员领兵将校,一名董衡,一名董超,当日便引各头目去见于禁。董衡曰:“今将军领七枝精兵去救樊城,必获大胜,何要用庞德为先锋耶?”
于禁不知何故曰:“将军何意?”董衡曰:“庞德原是马超旧将,不得已而降魏王,今其兄庞柔与故主马超皆在刘备处为官为将,今若使其为先锋,无异于泼油救火也。”于禁闻言大惊,董衡又曰:“将军何不去禀告魏王,另派他人为先锋,岂不强似庞德之辈。”
于禁点头称善,遂连夜去见曹操禀明此事,曹操大悟急召庞德至阶下,令缴纳先锋之印,庞德大惊曰:“大王何故不肯见用?”曹操曰:“孤本不猜疑,奈何汝故主马超与胞兄庞柔俱在西川辅助刘备,孤纵使不疑,亦难禁众人之口。”
庞德免冠叩首血流满面曰:“某自汉中降大王,每感厚恩,无以为报,今旧主马超与胞兄庞柔与我各仕其主,情义已绝,吾感大王厚恩。安敢萌生异心。”言毕叩头不止。
曹操扶起庞德曰:“孤知卿忠义,故相试耳,卿可努力建功,卿不负孤,孤亦不负卿。”
庞德拜谢回家,令人打造棺木一口,置于堂上,遍请诸友,曰:“我受魏王大恩,命为先锋,此去同关羽交战,若我死则将我尸体置于棺中,若杀了关羽,则将其尸置于此棺內,以报魏王。”又谓其妻曰:“我今为先锋,当效死疆场,汝好生看顾我儿,我儿有异相,必能为我报仇。”言毕令人扶棺而出。曹操闻听大喜,旁贾诩曰:“庞德持血气之勇,与关羽决战,臣甚为忧虑。”曹操急命人去传令庞德曰:“关羽智勇双全,能取则取,不能取则亦紧守。”庞德闻之谓众人曰:“大王为何如此看中关羽,我此去,定挫关羽三十年声价。”言毕奋然出马望樊城而去。
却说关羽在帐中闻听于禁领七枝精兵来救樊城,先锋庞德,军前抬一口棺木,欲于关羽绝一死战。兵离此已经不足二十里了。
关羽闻知消息大怒曰:“天下英雄,闻关某之名,无不畏惧,庞德匹夫,安敢如此小视于吾耶?”
关平见之曰:“父亲勿恼,量庞德匹夫,有何能为,不过虚张声势而已,父亲官居方面,威震华夏,何必于此等鼠辈一般见识。”关羽怒气不息,誓要出兵去斩庞德,关平忙阻之曰:“父亲总镇诸军,身份贵重,切不可以千金之躯,欲于顽石争高下,况古人云:“父有事,有子服其劳”,父亲且安坐,待儿去斩此僚。”关公抚须曰:“汝试往之,若事不谐,为父亲来接应。”关平闻言领命而去。
且说关平出账提刀上马,领习珍、冯邳、廖化、州泰四人及千名虎贲来战庞德。两阵对圆,只见曹军一面皂旗大书“南安庞德”四个大白字。庞德青袍银铠,钢刀白马,立于阵前。背后军士承半月阵,又有数人抬棺木一口。
关平出马大骂曰:“背主之贼,速来受死。”庞德不识关平,谓左右曰:“此何人也?”左右答曰:“此乃关羽近来大出风头的假子关平也”。庞德曰:“吾奉命来擒关羽,汝乃藓疾小儿,速唤汝父来送死。”众将闻听大怒,只见习珍出马谓关平曰:“将军少歇,看我去斩此贼。”言毕挺枪出马来战庞德。庞德以刀指习珍曰:“来将何人,吾不杀无名之鬼?”习珍大怒曰:“爷爷习珍也,特来杀汝。”言毕挺枪去刺,督将成何谓庞德曰:“此等无名之辈不须将军出马,看我去擒他。”言毕挺枪去战习珍。只见二人两马交错,两枪便搅做一团,战不十合,习珍虚晃一枪,背后拔出钢鞭,照成何面门便打,阵前庞德一见大惊,急张弓一箭去射习珍,关平见状大惊,急骤马而出一刀劈开暗箭,回身谓习珍曰:“庞德小人,暗放冷箭,将军且少歇,看我去斩他。”言毕已刀指庞德曰:“今日只你我厮杀,且让旁人退下,我亦不须人助,可敢应战乎?”
庞德见关平一刀劈开暗箭,心中便高看关平,今见其如此也不怯懦,出马谓成何曰:“将军且回阵,看我斩此人。”言毕提钢刀来同关平厮杀。
关平提三尖刀,朝庞德连连劈砍,庞德用刀架住,只震得虎口崩裂,心中大惊,战二十合,关平精神倍长,庞德却越战越惊,心道:“不想关羽之子竟都如此勇猛,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双方又战五十余合,庞德拖刀而走,关平马上大喝道:“西羌卒用此拖刀计,岂能骗我。”言毕挺三尖刀便刺,庞德大惊,回马来战,双方将士何曾见过如此厮杀,具看的呆了。魏军阵前督将成何见关平如此勇猛,恐庞德有失急命鸣金,关平阵中廖化等将见庞德勇猛,也恐关平有失,故也鸣金,两家各自回营歇息去了。
帐中关羽谓关平曰:“吾儿与庞德大战之事,为父已知矣,不想数月时间,吾儿武艺长进如斯,为父真是高兴啊。”关平连道:“此乃托父亲威名也。”关羽抚须大笑,命各自回营歇息不提。
正是:庞德匹夫不足虑,关公父子具英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