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一本书上说过。
“死亡是种无尽的痛苦。特别是看着自己慢慢死的时候。”
“自杀。谋杀。他杀。都是”
那么。对于死亡。
真正的恐惧，是看着人死去。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
没有任何一种语言可以表达出看一个人死去的那种心情。
而更恐惧的是。
在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心。自己看待这些人。这些事。
「你认为，我刚才在干什么。」
「我认为你想从这上面跳下去。这里是八楼。」
「不。我只是想把这水仙摆在楼最顶层的一角。」
「哦。原来是这样。」我尴尬的笑了笑。不自觉的用手抓了抓后脑勺。
刚刚。
我发现了一个少女。
她拿着一诛水仙在楼顶的末端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样的情景。
会联想到有人会自杀的场景。
或许是第6感。或许是错觉。
又或许只要是个人。看到那样的场景都会想到这样的事情。
我不是他人。所以不能理解别人看到会作何感想。
何况这里也没有任何他人。
「为什么要把水仙放在那？」刚在就很注意这个问题。可能是好奇心作祟。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恩？」。她转过头来..
「水仙。为什么，要放在那。没有理由放在那么高的地方。而且你刚才那么做很危险知道吗？」我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顺便提醒了他。这样做的危险性。
她笑了笑。把头转了回去。手轻轻的撩了撩头发。
「耳喀索斯。」
「恩？」听到一个很奇怪的名词。让我不紧皱了皱眉头。看着他。我想听到答案。
「这是他的名字。」
「恩？」这和我想得到的问题的答案不一样。我还是带了疑问的又问了一句。
「想知道吗？那么。在回答你这个答案之前。你必须听我说一个故事。作为交换。」说完她背对着我。手轻轻的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我知道他示意我到那坐下。
我看了看手表。应该还赶得郭敬明的签售会。听个故事应该不会太长。
我走到她旁边坐下。
两腿悬空的真实感。风的触感。
我的心不由得一阵加快。
这里是顶楼，还是在最边缘。
而且在没有扶手的情况下。
一个不小心掉下去，那就不好玩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感看一丝丝恐惧。
「会还怕？」
「恩」
「那么你为什么又会要来呢？」
不得不承认他说话的方式很怪。
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胆子很小。
“男孩子胆子一般都比女孩子大。”
不知道这个理论是谁说的。但是它不一定是对的。
但是。在考虑一般的人都认为是对的立场下。
我抬起头看着远处。装作不害怕的样子。
「你。。」她看着远处，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看着前方罢了。
我转过头，看着她。
他皮肤很白。显得脸色很不好。嘴唇微微烈开显得很干燥。凌乱的长发随着风一直往前飘着。遮盖着小半边脸.。
他我刚想问他身体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她。开口了。
「你的脸红了。」
「………………」
沉默了好几秒的时间。
「耳喀索斯」
「恩？」她依旧看着远处。但是从回答的语气来看。她有点小小的吃惊。
「那个和故事有关吗？」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摆脱这个尴尬的同时。我想到了这个古怪的词汇。
「恩。想听吗？」
「不想听的话。现在我就已经在出租车上了」说完。我看着远处的风景。就像她看着远处风景的同时。还说着话。这像是不在乎别人在你旁边。还是说。太在乎远处的景物呢。
「它的语源来自于希腊神话中的那耳喀索斯。」
「就是那个陷入自恋的那耳喀索斯吗？」
「嗯，因为原本就是神话，所以有着各种各样不同的说法…」
我看着远处。静静的听着。
我知道。她现在也看着远处。慢慢的解说着。
「那耳喀索斯是一位被万人追求的美少年…」
「妖精艾歌也是他的追求者之一」
「但是，艾歌只能重复与对方相同的话语…」
「…相同的话语？」
「是的，所以…」
「假如那耳喀索斯不对自己说出『我爱你』的话…」
「艾歌就永远无法传达自己的爱意…」
她寂寞地.悲伤地继续说道。
她的视线如同过去那样，
静静地遥望着远方。
但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无论怎样幻想，怎样憧憬，
艾歌的心愿绝对不可能会实现…」
「最后，她对那耳喀索斯施下了诅咒」
「…就是那个有名的，
爱上自己映在泉水中的倒影的诅咒吗？」
「那耳喀索斯不眠不休地凝视着自己的倒影…」
「就这样，化成了美丽的花朵」
「这种花的名字…那耳喀索斯就是这样诞生的」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听完这番讲解，我也感到了一丝悲伤。
…对绝对无缘的事物抱持憧憬的艾歌，
就如同现在的我们一样。远远的看着远处。
「那么艾歌又怎么样了呢？」
「已经不在了…在施下诅咒的那一刻，她就消失了」
…消失了？
这样一来岂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狠心施下了诅咒，最终却什么也没能得到，
仅仅是给那耳喀索斯带去不幸…
「…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你与她不同哪」
「起码我不是艾歌。你也没有消失。呵呵」
「要是的话。我不可能去诅咒自己喜欢的人。我会祈祷。天天祈祷。」她转过头看。看着我。声音很低沉。慢慢的。有一种叫做气氛的东西。几乎快要让我窒息。
「祈祷？那不是很好吗？为自己喜欢的人。祈祷。老天会保佑你们的」。别过眼睛不去直视她。这样的感觉不是十分好。
「有祈祷就会有诅咒」
「蒽？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就非得无条件的给予你东西。很多东西必须付出才有回抱。」
一时之间我想不出合适的话语。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就像是碰到一个想法奇怪的教徒。
但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没人见过老天。所以。没人知道对于不对。
「诅咒。是什么？」
「那就只有祈祷过的人才能知道了。」
「是这样呀。那么。祈祷的人会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沉默了。她不说话。一直看着远方。从侧脸我可以看见。
她。哭了。
天空上飞翔的鸟儿。沉寂的顶楼。远处的景物。旁边飘来的水仙花香。。还有旁边哭泣的少女。。
「耳喀索斯」
哭泣的脸庞。
「他在枯萎的时候是红色的」
闪动的眼萌。
「只要他在枯萎的时候，是红色的，那么祈祷就会成功。」
沉寂的鸟鸣。
「是祈祷的另外一个版本？」
「恩。以前我不相信的。现在。我却十分相信他是真的。」她用手轻拭了下眼泪。然后笑着站了起来。
「就这样相信下去就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先走了。这个故事挺伤感的。」我看了看手表。也站了起来。时间快到了。再迟就赶不上汽车了。
「恩。你走吧。我自己在这里静静。」不知道何时她手里拿着那诛水仙。
我转身走了几步之后。
「以后别再来这。」
「为什么？」
「想知道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交换。」
「说吧。只要这个问题不复杂」
「这个世界。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疾病的世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怪问题。但是我还是把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世界。只要眼睛中看到的就是世界。很多人，很多种答案都对。只要是自己认为的世界都对。」
「恩？那么请告诉我。我要的答案。」所以我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有什么用意。但是我现在很赶时间。
「生命是最可贵的」
「这有关系吗？」
「有。」说完她背对着我。保持着看着远处的样子。长发。随着风。呼呼作响。
「祈祷会成真的？你的名字。」
「韩韩，你还没告诉我。啊。。。」在我还没说完的这句话中，
有一个少女。捧着水仙，消失在屋顶的尽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水仙枯萎了。
变成了红色。
他都祈祷了什么呢。
最后说的话。代表着什么。
世界是眼中所看到的。
是为了说明什么吗。
还是在诉说着一切的不公。
我只觉得脑袋很混乱。。
好多问题纠结在一起。
我没有时间去思考。一切。来得太突然。。
我瘫坐在地上。不停的重复着一个人的名字。
「艾歌~~~~~艾歌~~~~……」
眼睛里不断涌出泪水。
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话语。。泪留满面。
她撒了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