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瑶说不过沈珍珠,只好道:“你莫要得意,来日方长。”
沈珍珠笑道:“平平淡淡安安静静不好么?迄今为止你看到我害过任何一个人了吗?冬郎和我容忍你这么久,可不是让你助长这个气焰的。你不用拿你的爹作后盾,他犯下的错,简直骇人。”
独孤靖瑶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犯下了什么样子的错,只当是沈珍珠胡说罢了:“行了,你希望我倒台也不会那么容易。”
说罢独孤靖瑶便回宫去了。
沈珍珠转身准备离开,子衿带着李迥、李镇抱着升平跑过来跪下哭道:“奴婢没用,请娘娘责罚奴婢……方才有一个不知道姓甚名谁的白衣男子劫走了小殿下。”
“什么?!”沈珍珠惊骇莫名,“子衿,怎么回事,细细道来!”
子衿道:“方才小殿下把娘娘的那串珍珠拿出来观赏,突然一个白衣男子就一下子带走了小殿下……奴婢没用,不知道向着哪里去了。”说完无助地抹眼泪:“奴婢失职,娘娘怎么责罚奴婢都可以,杀了奴婢奴婢也都认了……只求娘娘尽快找回小殿下啊!”
沈珍珠扶住边上的围栏,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李豫得知消息也火速赶来,彭王李仅也跟随着。
现在不仅是李适不见了,安庆绪留给沈珍珠那串珍珠,也一样不见了。
沈珍珠脚步顿住:“安庆绪不可能没有死,但是除了他,谁还知道这串珍珠?”想着想着突然一阵腹痛,让沈珍珠有些喘不过气。
子衿眼尖先看到,急急搀住沈珍珠:“娘娘您怎么了?”
李豫吃了一惊:“莫不是动了胎气?!”
来不及细想,子衿好歹学过武功,走得比平常人快,一溜烟功夫已经没了人影。
李豫对李仅道:“先把李迥李镇升平带回太极殿候着!”随后抱起沈珍珠便跑去宜春宫。
太医署。
子衿心急,几乎是脚不沾地地飞奔入太医院,随手拉过一个太医便往宜春宫跑。
“你怎么如此无礼……”这个太医是王太医道得意徒弟陆德。
子衿道:“别管了,皇后娘娘动了胎气,要是有事,这笔账一半算你头上!”接着简单交代了沈珍珠的情况,脚尖轻轻点地,复又带着走了。
陆德趁着这个时间,分析了沈珍珠的情况,大致明白了应该用一些什么药,其他的还需要去诊脉判断才行。
宜春宫。
子衿把陆德放下,带着陆德急急走入宜春宫。沈珍珠已被众人搀到床上,拉起帐子。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免礼,快些给皇后诊病。”李豫看着沈珍珠,心里都是心疼。
陆德拿起一块帕子覆在沈珍珠腕上,开始诊脉。
不久以后,陆德又反反复复诊了好多次,才道:“胎儿无恙,娘娘也没有大碍。”
“当真?”
“微臣以性命担保,真的没有事。”陆德忙不迭地说,“微臣开一副安胎的方子便可以了。”
“下去罢。”子衿带着陆德到偏殿写方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