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心中的执念便是立沈珍珠为后。如果沈珍珠没有被丢在长安,以她是太子妃而且生下了皇长子公主的理由,完全可以立为皇后。
但是独孤靖瑶突然把已经死去的爹爹独孤颖又找了回来,让长安的人大惊。许多人亲眼目睹了独孤颖的死去,结果那活生生的人就这么骑马进城,整个长安都哗然了。
独孤颖仍然还是云南王。有爹爹在后面靠着,独孤靖瑶即使是无所出还是有人建议立她为后。
因此朝堂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独孤颖怕是有些感觉紧迫,请旨回云南去了。
而独孤靖瑶现在封了妃,和沈珍珠平起平坐。李豫是无论如何不愿意让沈珍珠受这个委屈的,力排众议坚持立沈珍珠为后。
然而朝臣是反常的固执,弄得李豫束手无策,连连发了好大脾气。然而朝臣却是一步也不肯退却。李豫心疑不已,但怕失去臣心让人有机可乘,便只好先缓缓。
这可不代表李豫就是让步了。沈珍珠没有封后的这段日子,朝臣除了李泌郭子仪连李豫的面都见不到,但是政务一样没有落下,根本没有落人口实的机会。
独孤颖和独孤靖瑶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日子。
朝臣被逼得松口了。
李豫大喜,吩咐册立皇后的典礼一定要隆重无比,这让独孤父女很是生气。然而李豫根本不受他们控制。因为六月初八李辅国好巧不巧地死了,人人都猜到是李豫做的,在这个时候就是程元振也不敢太放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朝臣人人都如坐针毡,在这个时候凡是触过李豫逆鳞的人都怕的不得了。
封后大典的日子就定下了。
宜春宫。
“小姐,你看着凤袍,定是要费许多银子才做的这么精致的。”沈珍珠抚着送过来的凤袍,忽然敛了眉,虽然强装镇定却是掩饰不了眼中那一抹慌张。
“素瓷把它拿下去弄个口子换一件,我们不能让升平碰到这件衣服甚至是闻到这件衣服的气味。”
素瓷大骇,问道:“小姐,是这个有毒?”
“这倒也不算毒。”沈珍珠想了想道:“这是冲着升平来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不能让升平受一丁点伤害。纵是这凤袍价值连城,让适儿背锅便是。”
(李适:你是真的爱我。55555555~)
素瓷也不敢怠慢,便下去了。
婢女子衿道:“娘娘,那要不要告诉陛下?”
沈珍珠笑了笑道:“他没必要知道,他对独孤家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若是我说了出去,他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子衿是沈珍珠看着长大的,地位仅次于素瓷,更是有着昔日红蕊的气质,沈珍珠对她很是信任。
果不其然,有些人便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大做文章,有不少人上书弹劾沈珍珠奢侈度日,那贵重的凤袍才送去没多久就不要了。
独孤靖瑶也是对此冷嘲热讽,说沈珍珠坏话。独孤靖瑶有独孤颖撑腰,素瓷子衿拿她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