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瑶方才被治好了失心疯,便出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接受不了。
李豫听了王太医的奏报,只是吩咐张德玉:“一切从前便可,不需要添加什么。独孤贵妃情绪不稳,朕不便去添烦。”
张德玉眼睛闪了闪,“是。”便走了出去。
李豫去了宜春宫,和沈珍珠道:“不如咱们再去醉仙楼?”
沈珍珠闻言放下手中帕子,道:“好啊,我们把升平带出去就够了。迅儿太小,让适儿照看便是。”接着沈珍珠和李豫换上男装,把升平叫过来:“来,娘亲给你梳个发髻,咱们出宫。”
升平本来困意连连,听说可以出去玩,高兴不已。沈珍珠给她梳了一个垂练髻,三个人出宫了。
“今日是我醉仙楼的开窖之日……”
“冬郎,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啊。”沈珍珠笑道。
李豫牵着升平的手,笑道:“不过那个主醉仙楼人已经是上一个的女儿了呢,醉仙楼越做越是红火。对了,今年你要不要拿醉仙酿?”
“拿,为什么不拿?”沈珍珠看到李豫似笑非笑的样子,笑道。
“娘亲一定要赢哦。”升平憨态可掬地走过来,在沈珍珠脸上亲了一口。
“我会拿到醉仙酿,然后埋起来等升平出嫁再挖出来。”沈珍珠爱怜摸摸女儿的头。
不管怎样,她仍然是那个吴兴才女,李豫知道她完全能赢到醉仙酿。
“今年的题目,怀才不遇为题。”
周围看戏的倒是也有不少。
沈珍珠回眸对李豫一笑,执笔作诗。
“天上何所有,迢迢白玉绳。斜低建章阙,耿耿对金陵。汉水旧如练,霜江夜清澄。长川泻落月,洲渚晓寒凝。独酌板桥浦,古人谁可征。玄晖难再得,洒酒气填膺。”
沈珍珠把诗亮出,有一个年轻公子就走出来愤愤不平:“用人家诗句,这怎么算!”
沈珍珠笑了笑:“也没有说不可以引用别人诗句。”神态动作竟与李豫当年一模一样。
那个年轻公子哑言。
那个年轻的主人忙笑道:“这倒是。”便让人抱来醉仙酿。
小小一坛醉仙酿,交到了升平怀里。
“娘亲,等升平出嫁,娘亲一定要给升平挖出这个酒哦。”升平两只手抱住醉仙酿,使劲摇了摇,“升平的这个,给娘亲。”
说着,升平把腰间的玉佩拿下来。那是郭暧送给升平的,雕刻着歌舞升平的场景。虽然升平名字取于“天下升平”,但好歹歌舞升平里也有升平,郭暧便把这个玉佩拿出来送给了升平。
沈珍珠接过女儿的礼物,转手又替升平别上去。她知道升平固然想送她东西,然而这个玉佩是郭暧给升平的,她怎么能拿走呢。
李豫到边上买了两串糖葫芦,给沈珍珠升平一人一串。
“你虽然已经而立之年,但是口味不曾改变罢?”李豫抱着女儿,看着沈珍珠。
“冬郎的糖葫芦我怎么会不爱吃呢!”沈珍珠盈盈一笑,“好了,已经晚了,我们去放花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