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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插曲

李阿姨,晚上夜班注意一点儿,我今天要早点回去,嘿嘿”,他说。“好的,赶紧赶回去”,李阿姨正在库房整理东西,声音中带有对儿子般的关怀,她知道石岩每周五都会早回去,心情会比平时高兴很多,应该是谈恋爱了。石岩关上收银机,穿上外套并飞速地冲出了店门,脸上的表情也转为了忧伤。面对着淅沥沥的小雨,说:“天气真应景啊~”,说完戴上帽子,赶紧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随着急促促的脚步声,石岩跑进了一个水果店,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用手整理整理头型。顺手将水弹向正在摆放水果的大叔,“今天生意怎么样,没有给人家快要过期的水果吧!”.大叔抬头憨憨一笑,将一个苹果砸向了石岩,说:“今天来的都是对面商场的小姐姐,怎么可能给坏水果呢,哈哈”。石岩咬了一大口苹果,“等我忙完了再下来帮你”,说完就上楼了。走在通向二楼的楼梯时,每走一步都会问自己,“这次的它会是什么样”。没有答案,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房间。

二楼是他和大叔一家公用的,到了二楼首先看到的是客厅,左手边是厕所,以及大叔家的两个房间,右手边是石岩的房间和厨房。客厅中有大叔家养的猫,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要去撸撸他,摸摸头或者挠挠痒。倒不是石岩喜欢猫,而是和猫在一起的时候会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那个人很模糊,没有肢体动作,就是一直看着他。石岩觉得他很熟悉,那个人似乎正在对他说些什么。但每次这只猫都会喵一声,打断这次对话。但是这次石岩没有望向猫窝,而是径直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石岩反锁了房门,从床头拿了日记本并坐在写字桌前,在日记本上写道:“3月20号小雨她异地恋的男朋友要回来了,她应该会很开心。但是从上次他们视频的感觉来说,她男朋友应该是劈腿了,明显感觉到男朋友一直在敷衍她。今天去看看。”石岩的身体从上到下,开始一点点地透明化,直到肉眼无法察觉。他站起身来,穿过房门,走下楼梯,走出水果店,径直地向不远外的一个小区走去,车辆和行人毫无察觉地在他的身体前后穿来穿去。

穿过小区的安全门,石岩慢慢地走到她所在的单元楼下,看见她二楼房间的灯还没有亮。心想“晚上不是要准备她男朋友爱吃的菜吗,这都九点了,难道去外面吃了?但也不符合她的风格呀”,带着一丝丝的不安,飞快地跑上楼去。但石岩还是停在了她家的门口,家里没人还好,但是看见其他情景的话他心里会怎么样,日复一日地看守,她已经是自己的了,虽然只是暗中偷窥。把耳朵贴紧房门,好像听到了她的哭声,他穿过防盗门,发现她正趴在沙发上哭泣,周围地上都是她撕碎的东西,有他们的合照,还有他男朋友的衣服。厨房还有散落一地的食材。石岩蹲在了她的旁边,想抚摸她。但还是收回了手,他是透明的,不会有任何触感。同时,他的心情是复杂矛盾的,一方面她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另一个人弄成了这样;另一方面是石岩他一直在偷窥,而眼前的她算是橱窗中的一个商品,每个人都有权利去看,两种想法在他脑海里吵来吵去。但随着她越来越伤心,石岩还是选择后者,他所做的事只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该对偷窥的事物产生感情,她只是偷窥集合的一个组成部分。石岩对她已经失去了偷窥观察的兴趣,他站起身来环顾一下四周,就穿过防盗门离开了,而她哭的更加厉害了。

石岩在回家的路上思绪万千,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去年的4月份,她来店里买咖啡,身穿咖啡色风衣,白色衬衫,搭配一条黑色修身九分裤,以及一双米黄色高跟鞋。石岩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像韩国一个女明星—朴信惠。从结账到她出门,石岩没有再次抬头,怕自己的魂被勾去。他发誓这是他见过气质最好的女生,顺其自然地产生了透明观察的想法。后来他在自己店门口蹲点,尾随朴信惠进入了她的家。家里的装饰很简单温馨,家具简单实用,色调偏暖色系,刚好搭配她的气质。石岩最喜欢客厅中的那个沙发,最喜欢躺在上面,然后头放在她的腿上,看她在沙发上玩手机、看看书什么的,但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后来他就约定在每周五的晚上来偷偷看她,观察她吃饭,陪她看综艺节目,但是从来没偷看她换衣服和洗澡,石岩还是有一定界限的。到这里石岩就停止了回忆,这些内容是他这段时间中最好的东西。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走上二楼,穿过房门并坐在书桌前,在今天的日记中花了一个叉。然后打开房门,去把大叔整理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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