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总管撸了撸自己的袖子,轻喝到“走!过去瞧瞧!小太监连忙领着范公公来到了议事厅,这一看,已经有不少人听说了过来看热闹的,在喜欢凑热闹和看热闹上,自古就是秉承着少看就比多看会吃亏的原则。所以,无论什么事,只要有热闹只要是没有重要的差事,就会跑来瞧一瞧,而且今天的是问医堂的热闹,而且还是那个经常帮助他们免费看病的小丫头。说她要杀人?众人便互相推挤着想往里面再凑一凑。范公公见到此时的情景,心中的感慨那叫一个无奈啊!心里是一个急啊,但不得不端坐着架子,问道,何事来此?青黛怕其淑不知深浅的又说错话,便跪下哭诉道,禀大人,小女子与其淑向来与那杀人凶手无仇无怨,今日不过是与她玩笑了几句,她便在袖中暗藏凶器,想杀我们姐妹二人灭口,其淑妹妹手上的上就是证据,而我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求大人为奴才们做主啊!字字恳切,但细一听,又有些荒唐,范公公心中暗骂,小娼妇,你素日与那淑妃宫中的“王八蛋”的丑事整个内务府谁不知道,你还巴巴的到这儿来,以为那小子能给你撑腰呢?范公公看了一眼跪在另外一边的神色如常的馨月,道,你作何解释。馨月只看了一眼哭诉的俩人,平静的道,我没有。范公公点点头,还未等说话,其淑便大骂道,你没有?你没有我手上的伤是哪来的?说着便把手举个众人看,可是众人眯着眼睛伸长了脖子,也没看到其淑那高高举起的手上有什么伤。其淑有些不可思议,明明被扎了,怎么...原来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扎破了手指,这会儿子也早就愈合了。其淑不甘心,指着馨月和刘公公说道,问医堂的刘公公故意拖延时间,害的我的伤口已经看不到了,但是,谁知道这个贱人有没有下毒,而且,那凶器就在她身上,搜她的身。一查便知。范公公十分无奈,心中已经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全家骂了个遍,忍下这口气,吩咐道,叫个嬷嬷跟着她去内堂搜身。青黛和其淑见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对馨月冷笑道,死丫头,你以为在问医堂,你伺候好了刘公公,他疼着你,护着你,没想到吧,现在是内务府!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若是待会儿会儿搜到了证据,有你哭的时候!一位婆子来到馨月跟前,馨月站起身,见对方如此便抬头看向范公公说道,范总管,您也听到了,今日的事若是我做的,是打是罚我认,可若不是我,是有人故意诬陷,栽赃于我,我一个奴才,被破了脏水没什么,可是刘公公人品高洁,行事公道,他这样严谨认真的人就因为办事公断,这样被底下的人肆意凌辱,任意冤枉,奴才死不足惜,但是奴才要为刘公公叫一声冤枉!此话一出,别人也都同情的看向刘公公,而刘公公更是没想过,此时的馨月不仅不着急洗去自己的清白,还在这能为自己说上一句公道话,瞬间便掩起面来,嘤嘤的哭了起来。众人心中都暗自佩服起馨月。不知谁在外面喊了一句,“说的好!”此话一出,外面的人纷纷叫好,刘公公更是泣不成声,坐在一旁不断用袖子摸着眼泪。似是被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范公公点点头,身为奴才最被主子看中的就是衷心,刘公公虽算不上是馨月的主子,但是问医堂的管事,在这么多人面前,力挺自己的管事公公,即便是范公公也钦佩馨月的为人。若是手底下多几个这样的馨月,就是被扒了这脑袋上的帽子又如何?范公公点点头,道,若是查不出你身上有什么害人的凶器,咱家做主,跪着的那俩人三十大板,刘公公晋封为总管理事公公。这可是直接晋级了一大阶啊?刘公公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范公公,自己向来与范总管没什么交往啊,怎么今儿个...?看着范公公脸上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馨月跟着婆子信步去了偏殿。范公公心中暗道,好诶!这一步走的连自己都想给自己鼓掌了,既顺了馨月的人情,又在众人面恰当好处的暴露了自己的公正不阿的人品。真是爽!过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馨月随着婆子回到了众人的视线,只见婆子低着头向范公公回到,没有发现。这句话一出,场外几乎欢呼声震耳欲聋,范公公不得不拍着惊堂木连连叫着“安静“!果然,馨月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凶器。其淑此时已经有些癫狂了,她站起身,指着那婆子大骂道,你个老货,一定是你被那个丫头收买了去,一定是!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串通好了的,那婆子听了这话,走上去对其淑直接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嘴中说道,不管你凭着什么身份进的宫,想在这里凭空污蔑,也不看看地方,她跟我进那个的房间里除了我在边上瞧着,还有三位嬷嬷亲自上手搜了身,你竟然敢瞪着眼睛说瞎话,我看你是平时仗势欺人,凭空污蔑习惯了,什么地方都敢造次了啊?嬷嬷说着又一是耳光,而范公公一个眼神示意,公公便推开了刚刚馨月去的那间偏殿的门,果然,屋子里还站着三位嬷嬷,列成一排,而那间屋子另外三面除了墙之外再无别的门可进入了。事已至此,范公公也无需再多说什么,外面的人纷纷鼓起掌来,范公公今日大大了露了脸,站起身对着众人微微欠了欠身。便又严肃的看着其淑和青黛说道,拉出去!打!于是,在众人的一众叫好声中,完美的解决了这起惊心动魄的谋害杀人大案!
刘公公望着馨月,想上前说什么,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袖子上的眼泪鼻涕湿了大半,馨月却主动走到刘公公跟前,欠身一礼道,刘公公受委屈了。刘公公摆了摆手,眼泪更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