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有四大禁用之术,其中这血蛊禁术,最为阴毒。”夜沫缓缓开口道:“它的阴毒之处,在于有人一旦被此等阴毒血蛊禁术缠身,那么这人体内便会立刻种下血蛊禁术虫母体,日日被蚕食五脏六腑,生不如死。
还有,若是没有同时被种下,血蛊禁术虫子体的寄主以自身精血滋养,使血蛊禁术虫母体暂令昏睡。
待有朝一日,血蛊禁术虫母体食尽其寄主的五脏六腑,附其肉身,成了行走在人间的血蛊傀儡,血蛊傀儡本身便于常人无一,却极其嗜血,一旦有人被血蛊傀儡咬中,瞬间,其体内便会种下血蛊禁术虫母体,造成另一番悲剧。”说到最后,夜沫声音越来越轻,仿佛想到些什么,想到了那些往昔的破碎回忆,她身子经不住颤抖,害怕。
也就在这她经不住的颤抖与害怕之间,有一双手,轻轻的抚摸上她的额间,在她额间一点,一股清凉瞬间涌入她眉心中处,陷入一时“魔怔”的她,回过神来,发现夏云卿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右手指尖正抵在她眉心中处,她感觉到眉心中处,阵阵清凉,原本“魔怔”住的心,突兀的平静下来,就像波涛涌动的海水,经过一番风雨的洗礼,恢复了属于它的平静。
“放不下的,始终难以放下。有时候,我亦恨透了这宿命,你亦或是如此吧,明明本不该是自己承受的,终究还是要背负,只因除了你,再无人能背负起它……”夏云卿收回右手,负于背后,话中带有莫名的感叹和悲伤,自顾的走出了殿门。
只留一句话,在书房内无声的回响。
“随我来吧,或许,我能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夜沫闻言,愣了愣!
她站在原地,咬紧了唇角,面上不知闪过多少纠结,她突然想到,阁主或许一开始就不是一时兴然的提起巫族血蛊禁术,这一切的一切他早有预谋,引她上钩,借此让她放下,不在魔怔于过去的往昔破碎的回忆之中,
如此费心,不若是那人所求,阁主又怎会如此。
夜霄,你这是何苦。
夜沫想到这些,叹了叹一口气,认命的跟上夏云卿的步伐。
……
附机一路,脸色很不好看的回了皇宫,忽略掉了一路对他毕恭毕敬,行礼的宫人们,他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御书房门口,不知为什么,附机心下突然慌乱一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然发生了。
他神色一慌,往御书房门口,又走了几步。
他抬头猛然看去,此时御书房大门禁闭,御书房门口周边没有宫女太监在这里值守,更没有禁卫军在这里保护,一切看似平静,实则平静之下,波涛暗涌,让他很是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若是没有宫女太监在这里值守,他倒是好理解,陛下平日便不喜,有很多宫女太监围在身边团团转,更何况是在这御书房,在这皇宫重地,陛下更不会安排宫女太监在这里值守。
可没有禁卫军在此保护,这就很有些问题。
因十七年前,南夏那场内乱,陛下重整宫中防卫,像御书房这类的皇宫重地,必有禁卫军重重把守防卫,十七年,一直未变。断不然会出现禁卫军不在此奉命把守保护的情况,除非陛下因为什么事,将此处的禁卫军暂时调离了。
是什么事,让陛下调离了此处禁卫军。
越想,附机心下越是一阵慌乱。
他直走到封闭的御书房大门前,想推开大门,大门纹丝不动,像是有什么大的东西或物件,将门给抵住了一样。
“抵住了?”附机眉一皱,运起一丝内力,试图将门推开,却被一股内力反弹了回来。
“这是……内力禁锢?”附机眉皱得越来越厉害了,什么事,还让陛下用了内力禁锢,封了御书房大门。
附机来不及作来回思考,便听到御书房内,传来一阵重物倒下的声音,他脸色一变,往御书房大门退后了几步,合掌化劲,带着阵阵的罡风,一把将御书房大门掀翻,走了进去。
刚走了进去,便看到在龙椅上,晕过去的夏子渊。
“陛下。”
附机大喊了一声。
可晕过去的夏子渊,无法听到,亦无法作出回应。
附机将目光转向夏子渊的面上。
陛下的脸色格外苍白,苍白得像张纸一样,看上去,很是虚弱的样子。
他静静的走了过去,单膝跪在龙椅边,看着龙椅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夏子渊,目中是止不住的怒火。
然后,余光便注意到,滚落在地上的一个药瓶子。
药瓶子上的红纸封条上写了三个字。
抑蛊散。
附机睁大着双眸,有些不置信的捡起药瓶子。
看着药瓶上面红纸封条写的抑蛊散这三个字,附机拿着药瓶子的手,经不住的颤了颤。
而这时,夏子渊像是感知到什么,突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