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首。”见李忘生出现在夏子渊的寝宫，附机脸上毫无意外，走上前来，拱了拱手，打了打招呼。
毕竟，他和这位太医院院首打了不少的照面。
“附机大人。”见来人是附机，李忘生眸中闪过一丝流光，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正好离殿门，还有附机所站在的位置，不远不近，刚好可以绕一大圈子的距离，便很快点头回应，开口道：“老臣刚为陛下请过平安脉，不便在此久留，就此告退了。”
说着，李忘生便绕着附机周边，走了一大圈，出了殿门，自顾离开了夏子渊的寝宫。
附机：“……”他看上去有这么可怕吗？非要绕着他周边走了一大圈，出殿门，再离开陛下的寝宫？
那么明显的殿门摆在那里，他就站在不远处，没理由，李院首看不到，所以李院首为何还要饶着他周边走了一大圈？
莫不是，李院首这是……传说中的老眼昏发犯了？
他也没听说，李院首还有这毛病啊，身子一直健朗得很，怎么会得这种病？
不解的附机摇了摇头，大摇大摆的跨进殿门，进了夏子渊的寝宫，一眼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夏子渊，便快步上前，行了一礼：“见过陛下。”
“嗯。”夏子渊正看着手中的明黄折子，余光瞥见附机站在殿下，一脸恭敬的对自己行礼，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来的人是附机。
若是其他人，怕是李院首，一时半会还糊弄不过去，想着，夏子渊面上不经一笑，放下手中的明黄折子，目光有意的看向附机问道：“来时，可是碰到了李院首？”
“回陛下，碰见了。”附机一脸纳闷的回道：“也不知为何，李院首见到臣，放着臣面前显摆的殿门不走，非要绕了臣周边一大圈子，才出了殿门，莫不是当时臣离殿门太近，挡了李院首的视线，所以……”
夏子渊闻言，轻咳了一声，看向附机，沉声开口道：“直言，不用跟朕，绕这么大的圈子。”
“是，陛下。”附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然后，用他那一本正经的面容和神色，还有他那一本正经的目光，看向夏子渊，很一本正经的开口道：“臣怀疑，李院首是不是得了老眼昏花，以至于看到臣，出个殿门，都要绕那么一大圈子？”
夏子渊：“……”
李院首还真是辛苦！
为了转移附机的视线，还真是为难他了！
老眼昏花？
据他所知，李忘生虽以步入六十之龄，可还没到老眼昏花这种程度吧？
附机这脑子是有多不经想，竟想出这等理由，去编排李忘生的不是？
夏子渊有些哭笑不得。
原以为，经过上次提点，附机的脑子稍微能多转上一两圈，没想到啊，人还是老样子，脑子转不过弯来。
不过，附机办事，他向来放心，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
夏子渊眸色一凝，今日早朝，他称病未去，怕是有些人在朝堂上站不住了。
比如，王坤，这位一向是坐不住的主。
想着，夏子渊眉微挑，看向站在殿下的附机，声音微沉的问道：“今天早朝，王坤，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