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听他边上的人说,人们都叫他老金把头,什么名字不清楚,只知道他早年是赶竹排的老把头,经历很多事情也听到过很多奇事,所有遇到他的人都爱让他讲讲有趣的故事。后来,赶竹排挣到钱了——就自己买了挂桨机船帮人家送货了,也不干那么辛苦的活了。那人说——赶竹排的很辛苦的,他家里就有亲戚赶竹排,机器船拉不动时——大夏天的人在岸边拉着竹排往上游去——皮都晒脱了。冬天天寒地动的还要下水固定松散的竹排——冻得全身是毛病。(赶竹排——就是从远处其他省通过江河将空竹子绑结成排,漂在水上慢慢运回来。)
那人话音刚落不久,就听到牛角号再次的吹响了,
“县城到了!——县城到了!——中午十一点半返回,下午两点半最后一次返回……”船舱上有人用铁皮喇叭筒喊道。
船舱中开始一阵骚动,人们都站着准备往舱外走。很快前面的人走上木梯出了舱门,我们在后面排着慢慢随着人群往上移动着。我们出了舱,看到船已经靠到码头,人们如潮水一样往岸上走着,后面舱壳上的大水牛和老山羊向我们招了招手,并抬着鱼盆走了过来。我和老怀两个人看到前面如潮流的人群中,有好几个人逆着人流奔向船而来。有的人看到有家禽的并拉着要卖的人谈起价钱来;有的看到挑农产品的就拉着问回收全部愿多少钱;而收鱼的商贩自然也在其中。没等大水牛和老山羊抬到舱壳下面来就有一个商贩抢着奔过来,看了看,
说:“小孩!——这甲鱼是你们逮的吗!?——”
“是我们几个逮的!——”大水牛说道。
“哎!——卖不卖!——全给你收了!——”那人说
“你怎么收的?!——”老山羊问道。
“怎么收的!——我的看看货呀!——打开网兜我看看!——”说着解这网兜。
解开那人拿着甲鱼晃了晃,
“哎!——死了嘛!——死了就不值钱了!——”那人说道。
“不对呀!—刚刚还好好的,我看到时还凶的很—怎么就一会儿就死了?!——”大水牛惊讶的说道。
“你们是一直把它在太阳下晒着的吧?!——”那人问道。
“嗯啦!——怎么了?!——”大水牛问道。
“一定是太阳给晒死了!”那人说道。
“要不这样!——看你们几个小孩也不容易!——我便宜点,全给你们收了!——你们看怎么样!?——”那人问道。
“活的怎么收,死的又怎么收?!——”老怀警惕的问道。
“甲鱼活的嘛!肯定是60元一斤,死的嘛!一只50来块——黄鳝20一斤,黑鱼不怎么值钱6,7块一斤.你们看!——卖不卖?!——”那人再次问道。
我们几个正在犹豫时。
“你们看,这甲鱼是刚死还能卖,等过一会儿臭了可就没人要了!——”那人催促着说。
“那一共你能给多少钱!?——”大水牛问那人。
“我算算——甲鱼大概二斤左右给你们55元吧!——黄鳝!?——”那人用手抓着每条提了一提,说;“黄鳝!——两条差不多二斤多,40块,连着几条黑鱼,全部给你们110元,怎么样!?——”那人问道。
大水牛问了问大家,“怎样!?——卖吧!——”
好!——卖吧!大家一起同意了。就这样我们大家一起挣的了人生第一笔钱——人民币110元。而这些钱对于当时的我们简直就是最款!我们开心且高兴的收了鱼贩子的110元。
而到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们的甲鱼并没有死,而是鱼贩子在手上事先涂了麻醉药,抓甲鱼时将甲鱼给麻醉了,他再晃一晃看起来甲鱼就像是死了。而这时,他便便宜的收了,等甲鱼药性过了活过来,就能高价卖出。
即使我们都被骗了,可是我们还是挣到了很多的钱。最后决定每人先分20元钱,30元由着一起买些吃的和喝的。我们每人口袋里放着20元钱,多出的30元还是让老怀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