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灏轩这番话有着更深程度的意思,若是文尚千真是生气,定不会放过穆碧涵,可那样刚刚他表现出来的冷淡不就是白费功夫。
只见文尚千扬起手,道:“无防,不过是不慎洒下的酒而已,交由浣衣阁洗洗便好了。”
“多谢皇上,回去后属下必会好好管教。”姬灏轩再次道,随后坐了下去,身侧的穆碧涵见状,心中不由觉得好笑,姬灏轩这一下,文尚千想再针对自己就是不合情理了。
很快,宴席即将结束,正当姬灏轩要走之际,却被文尚千叫住。
“姬爱卿,孤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谈,你留下。”独独将姬灏轩留下,定没有什么好事,穆碧涵本想说话,却被姬灏轩拉住衣角。
“是,皇上。”姬灏轩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轻声道:“瞳儿,你先回去,放心,我很快就来。”
“嗯好,那你也要小心一些。”穆碧涵充满担忧,只见姬灏轩传给自己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后朝着前方走去。
穆碧涵看着姬灏轩离开的背影,心中更是不安,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穆碧涵也抬起眸子看了过去。
“你与姬灏轩,不仅仅是兄弟那么简单吧。”说话的是风清清,她一直都在观察两人,两人过于亲密的举动,实在让风清清不能相信他们的关系。
可是两个男人会如此,唯有断袖之情可以解释了。
“风姑娘此话何意?我与兄长的关系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穆碧涵礼貌性第笑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开。
此时的她对这个风清清已经失去了兴趣,正是因为马场抢马的这一件事情,这些都是从几名马仆的话中听来的。
见穆碧涵这番态度,风清清一时语塞,见穆碧涵转身离去,眼神更是暗了下来。
此时的穆碧涵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正好撞见两名迎面而来的宫婢,不远,穆碧涵便听清她们谈话的内容。
“你说皇上对娘娘是不是太冷漠了,都一年了,要是皇上不喜欢娘娘为何不将她放走,可怜越妃娘娘,痴痴守在皇上身边。”宫婢的话语之中带着同情,这一现象普遍到宫婢都知道的地步了。
看来越妃对文尚千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可到底……她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为何又会如此。
“这事情啊,住在禅香阁的秦后会更为清楚,不过她被皇上关在那里,都说秦后多嘴,很少有人敢过去看望,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定被判罪,哎。”
秦后又是谁?穆碧涵心生疑惑,前方的两名宫婢已经走到面前,穆碧涵微微垂眸,等着宫婢走过,再次抬头,她的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禅香阁……在哪呢?
一路走去,一池潭水面上波光粼粼,听刚刚那小太监所说,这叫碧清池,往右直走不远便是禅香阁了。
穆碧涵抬脚走去,经过一处处假山,终于看到一处幽静的宫殿,禅香阁三个大字出现在自己面前。
“叩叩叩。”伴随着敲门声,门竟然吱呀一声,打开了,穆碧涵缓缓走了进去,里面家具一切都摆放整齐,看来平日都有人来整理。
走到里屋,穆碧涵扬声道:“秦后在吗?。”
迟迟不见回应,穆碧涵心生疑惑,难道秦后并不在这里?穆碧涵作势要走,却听到最里面的房间传来脚步声。
很快,便见到一名苍老的妇人,妇人的脸上十分苍白,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肩头,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你是何人?”秦后嘶哑的声音传来,穆碧涵也连忙行礼道:“小的是越妃娘娘派来,娘娘担心秦后身子不如从前,特地派小的前来看看。”
“越妃有心了,她现在过的好吗?”听到越妃两个字眼,秦后也有了反应,穆碧涵就知道,现在就是从她的嘴里套出话来。
“回秦后的话,娘娘过的……并不好,皇上对娘娘一天比一天的冷淡。”说道皇上,秦后明显顿了一下,身子也有些僵硬,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穆碧涵见她久久未回话,正想说话,却见她冷冷笑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疯癫,穆碧涵心中一紧,却见秦后慢慢说道:“皇上……他,他什么都不是,不过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罢了。”
什么情况?穆碧涵知道离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越来越近,她连忙追问道:“秦后这是何意?莫非此皇上非彼皇上?”
穆碧涵话一处,秦后的眼睛直勾勾看向她,让穆碧涵心里一颤,只见秦后一把冲了过来,企图将自己推出去。
穆碧涵连忙道:“秦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出去,给我出去!”秦后跟发狂了一般,穆碧涵只好走出宫殿,门被嘭地一声,重重关了起来。
穆碧涵站在门口,心里也有了些许思考,这样看来,难道文尚轩并不是东日国真正的皇帝,那到底谁是?难道莫遥一直在东日国,会是他吗?
穆碧涵想到了什么,连忙朝着禁地跑去,很快,到了那处地方,却不见那样貌与莫遥十分相像的男人。
慢慢走了进去,只见前方有两名侍卫看守,看来他真的不在这里!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一处满是书籍的房间之中,文尚千坐在位上,他的面前站的正是姬灏轩。
“爱卿知道为何孤要独独把你留下来吗?”文尚千率先开口,而姬灏轩闻声也慢慢抬起头,道:“皇上将我留下自然有皇上的理由。”
“哈哈,你果然和外面的那些人与众不同。”文尚千靠在椅子上,静静观察着姬灏轩的一举一动。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透露着与寻常人不同的气场,还有一股淡淡的王者之气,文尚千很是疑惑,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简单。
“皇上说笑了,我与其他人皆是人,又怎么说哪里不一样呢?”姬灏轩开口道,他知道文尚千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只见文尚千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尽是探究,道:“人也分三六九等,而你身上的那种气势可不是常人所有,孤很不解,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