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何以信口开河,我韩王虽无才能,却是持国已久。天下臣民安定,何来造反一说。且说王朝外四城,哪一城不是重兵把守,又何言落入他人之手。李老何以如此诓我。”
张锦成闻言冷笑道,却是对李长庚所言不予相信。
李长庚起身哈哈大笑。
“吾既开口,自有所凭借。将军不曾出户,何以知我所非真。”
张锦成道:“先生当真要欺我不成,且不说天下百姓如何。便是如今,又有何人敢于我韩朝作乱。需知我韩朝尚有数十万大军,贼子焉能得逞。”
李长庚闻言答到:“十万大军又当如何,成不了大事。更何况,西南二城已随我主,东城守将不过习了些许小术,安能阻挡我主。”
“只余了你张锦成,我主知你是饱学之士,又是爱民,这才遣我来劝说,韩王暴虐,公当以天下万民为福,弃暗投明。”
张锦成道:“此不过你一人之词,吾安能信之?”
李长庚闻言便知此人已是心动,大笑一声道:“此事将军勿虑,至多不过七日,必是三城皆反。天下百姓亦是揭竿而起,只望将军能一同起义。”
“这……”
张锦成迟疑道。此事太过突然,令人毫无防备。李长庚又如何看不出,出言安慰道。
“将军若是不信,只消书信一封,探其口风。我若有虚言,愿凭将军处置。”
张锦成自是吩咐下去。接下来几日,李长庚亦是在张锦成府中住了下来。至于后事,自有他人去做。
刘定收了李长庚的信封,自是安排下去。遣众人散布消息,又遣了周火儿操练大军。刘定一行人入了西城,又说服了周庆龙。自此已是占了二城。
那周庆龙本是与刘定之父交好,又厌韩王。自刘府遭祸,便是极为不满。故而刘定才登门拜访,周庆龙便应了下来。
二城非但断了与主城联系,更是厉兵秣马,对东城用兵,短短时间便聚了四万士卒。
崔荣英自是知晓了南城周庆龙调兵,却不曾想到是二城对他用兵。尚写了一封书信问其有何行动。周火儿与周庆龙看到信封,皆是大笑。却是加快了行军,未曾回信。
待崔荣英知手下来报,方知二人已兵临城下。且是四万兵马将其团团围住。急忙上了城头问道。
“周将军这是何意,因何带兵而来?”
周庆龙却是一员老将,约有个五六十岁,但身体健硕,不见老态。周庆龙骂道:“崔荣英,你助纣为虐,苛责百姓。还不下城投降,献上将印。我可留你一命。”
崔荣英立于城头,听周庆龙所言,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何以突然反叛,却是被周庆龙骂了一顿,反骂到。
“老匹夫,你莫不是昏了头脑!还不快速速带兵退去,我亦可在王上处为你免去一死。”
周庆龙道:“我看昏了头脑的是你,至今仍不知情形。韩弈本无为王之能,非是我等护卫,早成了他人的阶下囚。”
“却仍是每日嘻戏玩乐,不理朝事,又是残害忠良一家,此人早该不存与世。”
“今有新王出世,上应天意,下顺民心。你崔荣英若是识理,快快下城投降,莫做无用之功。”
崔荣英却是气得目眦欲裂,骂道:“好你个老匹夫,你欲谋反,何须整些天意民心出来。某倒要看看,你周庆龙有何本事破我城池。”
周庆龙道:“冥顽不灵,本欲留你一条生路,即如此不知好歹,可敢下城一战?”
崔荣英气急反笑道:“有何不敢,某倒要看看你近些年可有一战之力。”
早先,李长庚便对刘定诉言。一是崔荣英习得异术,深受韩弈看重,不易策反。二是宣扬武力,不可一意使用计谋。又可杀鸡儆猴,使别人不可看轻自己。若是不敌那崔荣英,届时自有高人相助。刘定便欣然接受。
崔荣英驾马出城,周庆龙亦是迎了上前。手中大刀以破浪之势劈向崔荣英,崔荣英将大刀一横,架住大刀向前一推。只觉一股巨力,不好撼动。
暗道:“这周庆龙好大力气。”
大喝一声,将大刀抡起。一时间,二人打的难舍难分,尘土飞扬。你来我往,斗了三四十个回合,也不分胜负。
周火儿在一旁观战,暗道:“不愧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倒是利害。”
崔荣英见不可取胜,一刀将二人分开,念了个口诀。只见周身冒出金光,夺人双目。举刀劈了上去。周庆龙也是不惧,驱马而上。看准了个空当,一刀劈了上前。
落到崔荣英身上,却是金光一闪,发出刀剑碰撞之声。崔荣英早候此时,劈向周庆龙。
周庆龙见事不可为,仓促间举刀去挡。却是被一股巨力弹飞出去。神色一变,急忙驾马而回。
崔荣英哈哈大笑道:“老匹夫还不早早退去,当心葬身此地。”
身后墙上众士卒亦是哈哈大笑。
周庆龙狼狈的逃回军营,周火儿连忙上前道:“将军可曾受伤?”
周庆龙摇头道:“不曾受伤,只是那金光利害,似是刀枪不入。难以取胜。”
周火儿闻言:“那金光确实诡异,还得破了此法,方可取胜。”
二人便入了营寨,苦思克敌之道。直到夕阳斜下,只听士卒来报,有一道人来助。
二人出了辕门,只见一道人持剑,立于一旁。
道人行了一礼,说道:“贫道马瑜,乃是玉泉山练气士。先前听闻将军忠义之言,特来相助。”
周庆龙闻言大喜道:“先生快快有请。”
二人将马瑜请入营内,奉了酒食。道:“不知先生有何本领可助我破敌?”
马瑜笑到:“贫道修道已久,倒也习得些许法术,破那金身咒自不在话下。”
周庆龙闻言一喜,劝了一杯酒。笑到:“既如此,明日便看先生道法了。”
马瑜闻言道:“此事易耳。”
周火儿敬饮了一杯酒,问道:“不知道长可曾会定身之法,可曾会挪山之术。”
马瑜闻言呛了一声,讪讪道:“定身之术,吾倒是习过,只是那挪山之术乃是大神通,小道却是不曾会。倒是不知将军从何听来此术?”
周庆龙闻言亦是好奇,周火儿也未曾多想,直言道:“原是我家先生使的,只轻轻一招,便飞来一座大山。若非先生仁慈,放我一马。我早已是山下血肉了。”
周庆龙原是凡人,不知道法玄妙,只觉其道法高强。那马瑜却是知晓那挪山神通,非是那大法力,大宗门之人,可使得此法。
此次入世,尽是仙道未成者。此人可使得此法,必是一高人。顿生了拜访之心。
三人只聊了些许时间,便各自回了营帐。第二日,三人一齐来了阵前叫阵。
崔荣英立于城头道:“周庆龙,某昨日放了你一条生路,因何又来寻死,莫以为吾刀不利乎?”
周庆龙道:“你不过逞了道法之利,老夫又有何惧之。今日可敢下城一战。”
崔荣英怒道:“老匹夫,吾今日便要你葬身于此。”
说完,便驾马出了城池。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