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看小猪已经忙完了,正端着一个透明的多面体玻璃杯在喝水。
见老许来了便朝他招了招手。
“感觉怎么样?”
“还行”
“我先前去看过后厨,他们都能端起一个径一米的大锅,你端起来没?”
“还好吧”老许挠了挠头。
自己没端起锅的事打死也不认。
小猪也没看出老许的神色上的异样,点了点头道:“那行,你等等,我拿个钥匙”
小猪说着拉开了前面电脑桌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钥匙,钥匙上的环还带着一个蓝色感应钥匙。
她把钥匙从环上面取了下来,递给了老许。
“喏,这是你房间的钥匙,拿好,我带你去后院给你看看你的宿舍。现在只剩那一间了,它有些糟,你得有些准备”
“没事,我睡的简单,先前还在垃圾桶旁边待过,最差不过那了”
后院那个中等小区的样子,还差?
“那行”把凳子推进桌子下面,领着老许往后院那走。
过了前面老许走过的部分,他们站在了一个小三层下面,不是小区那种房子的款式,像是工厂里的员工宿舍。
面前的房子与周围的小区楼放在一起倒没有多突兀。
他还当这里的员工是住那种中等小区的。
小猪像是对这员工房又不小的意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开始还觉得让你这么帅的狗住这种太糟糕了,没想你除了帅还这么乐观”
“那些房子都是给这里的收留人员住的吗?”老许笑笑,指了下旁边的小区房跟小猪问起。
“也不是,待满两年的员工只要付了房租也可以住,这里面的房子在老员工租的时候价格,比外面低好多,而且三房一厅的价格跟外面两房差不了多少”
这就是员工福利吗?
想起先前擦肩而归的那个叫柴巴布诺利的掌刀师傅,老许指了指小区房。
“后厨有在岗的员工住进这里面吗?”
“有吧,大多数的后厨师傅在这都干很久了,他们不少都已经不住员工房了。”
“说起来现在员工房大多都是空着的,他们搬走后并没有退房,原先的员工房他们用来放杂物了”
这地方面阳,下午的阳光直照在员工房正面,老许拿手擦了擦头上的汗,遮着眼睛往边上的小区楼看了看。
旁边的小区楼三楼,阳台上站了个狗,正是刚才的柴巴布诺利,他正嘴里叼了个叼烟看着自己。
两狗视线对视了一下就互相转开,老许笑着朝小猪说道:
“你们这里真是豪,上头不会说你们占着员工房的资源嘛?”
小猪摇了摇头。
“不会啊,一般员工房是有分配,每个部门都有特定的员工房区域,后厨的人员满了就不再继续招了”
“说起来你是卡着点来了才有住的,原先你的那间员工房,是一个叫春鱼的女师傅在住,她走前把原先的员工房清空了,这才有空出来的”
“春鱼师傅的?”
“嗯”
“没事。这天只要有空调,住的凉快些就够了”
“没..”
“果然挺糟的”
大热天没了空调,老许这奔三的男人日子可难过呀!
小猪看老许愁的样子,手捻吧着衣服边,红着脸提议道:
“要不..要不你和我一块住咋样,就是合租小区的房间,有空调吹,我可以先不收你那一份租金”
说的时候老许分明感觉到了她眼里冒出的莹莹绿光。
笑话,咱老许更软的饭都拒绝了,三十的灵魂可不能这么没脸没皮。
吃个小灵魂年龄七八岁的软饭,丢不起丢不起。
老许两只手把左右耳朵搓了搓:“额..,啊,风好大,你说啥?哦~,让我去屋里先,明白了”
小猪在后面望着跑远了的老许,先是气闷,后有失落。
自己是不是太急了?
老许看着手上的钥匙,上面写了个门牌号,3-1。
看着是在三楼了。还行。他以前大学刚毕业,出来的时候没少住这种粗制的住房,只要没甲醛就都还好了。
踩着楼梯上到三楼,找到3-1。
拿出钥匙把门给开了,比起外面,里面更值得老许去吐槽一番,家徒四壁来形容里面的布置一点也不为过。
“又回到起点了”老许嘴里默默嘟囔了一句。
看了看墙壁,没有裂痕鼓包,也不是那种容易掉灰的白石灰。
还好里面虽然空荡,可还是有几样东西被放在这房间里,这算是那位春鱼师傅聊以**的做法吗?
她怕不是有某种自虐倾向,这么限制自己的生活,这不是自律,她这是自虐。
一个沙发一张床,一个被卷起放到墙角的...瑜伽垫?
好吧,老许收回她自虐的可能,过度自律吧。
不过在老许看来,这些过度自律都是病,逼迫保持一种习惯,就算是男的,跟打卡式的上床睡觉,这还得保持自律去坚持。
违逆本性保持习惯是病。
老许对这个春鱼师傅的单调,枯燥的生活起了一丢丢的好奇。
“小猪妹子,你和春鱼师傅以前见的多吗?”
小猪对老许的脑回路还没同步,没跟上,过了会等听懂了,笑着说道:“老许,你怎么想的,我跟春鱼师傅当然经常见啦!她比我来狗托的时间还早呢!”
“而且春鱼平时生活也很自律,对工作也很苛刻,不过她狗挺好的,苛刻主要是对自己,对别人很温和”
“真不知道她跟我年纪差不了多少,怎么性格这么好,我平时都会控制不了一些性子,她就跟...就跟再没了姨妈期一样”
聊到这,小猪就跟打开了话匣子,老许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有些可怜这个春鱼师傅。
这是高级黑呀,老许不禁回忆了一道,先前在小猪面前貌似没有什么狗生小污点。
污点毁一生。
走到床前,这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床,沙发,一个瑜伽垫,简单的一批,看着一目了然。
床上刚才老许看漏了一个东西,一张竹席子卷起横放在床头,老许开始没注意,给它漏掉了。
罪过,这屋里是有四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