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哼??哈哈哈!!!"
明明已经狼狈到了极点,死死地捂着左眼的冰子娇宛若疯魔般癫狂地大笑了起来,湿漉漉的娇躯伴随着她疯狂的大声不断颤抖着,血珠也从她捂着左眼的指缝中渗出。
真不错啊??樱花??你是头一次,能把我逼迫到这种地步的,不过这个仇??我迟早会血债血偿的!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冰子娇仅存的右眼中散发出危险且疯狂的气息,湿透的衣服上不断冒出炙热的蒸汽,她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目光冷漠地望向满地狼藉:
"但是,真是遗憾啊??无论如何,神姬的身体也有着自己的极限,你一定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吧?!"
为什么冰子娇会这么认为?因为从她被囚禁在时间囚笼中的视野非常模糊,她只能看到樱花被两记天雷直接命中,然后她就失去所有神力倒下了,仅此而已。
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冰子娇也只能默认她是到达极限才放弃的,至于那两记天雷??应该为天地不容吧?
"我的眼晴??嘶??好疼??"
由彼岸花幻化成的匕首随着神姬倒下而消散,而她遗留下来的伤害仍旧存在,疼痛难忍的冰子娇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右手撑着虚弱的身体,五指在地面上扣出沟渠:
"无法恢复??那些该死的藤蔓!还有,樱花!"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眼睛里有什么带着倒刺的生命体在蠕动,破坏着她的恢复系统,而且逐渐让伤口溃烂与疼痛,甚至还想进到更深的地方,比如:大脑!
嘁!樱花那个混蛋,走之前还要恶心我一下!
不过,这只是区区共生体罢了,怎么可能让你这么简单就操控自己?!不就是神眸嘛,别小看我了!
"咔嚓!叱!"
一不做二不休,为了防止自己的情况变得更糟糕,冰子娇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料,狠狠地咬在嘴唇上,同时捏起食指、中指加大拇指,伸出锋利的爪子抠入左眼!
"嗯哼!呃!啊!嗯!!!"
伴随着黏腻的血肉分离的声音响起,大量金色神血从冰子娇左眼中涌出,她张开嘴把叼着的纱布简单敷在眼睛上,烦躁地取出小瓶子,将布满血丝左眼冷冻入其中。
与此同时,远在几亿光年外的樱花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留在冰子娇体内的共生体讯号消失了,喃喃自语道:
"真不亏是你啊,居然把自己的左眼抠下来了。啧啧啧??那一定很痛吧?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呢!"
啊啊~自毀左眼的冰子娇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才会这么做!将冷冻后的左眼塞入虚空中,身受重伤的冰子娇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前走去,跪倒在洛神姬身边:
"抱歉??我居然??一点也不了解你??甚至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压力与痛苦,我真的??对不起??"
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但她从未如此清晰地看清过平静下来的洛神姬,一次都没有。当她终于有时间停下来好好看看的时候,却发现了她的白发与浓重的黑眼圈。
刘馨??她是个好女仆,但她却欺骗了自己!当冰子娇将刘馨的尸体抛出,却发现女仆装里的瓶瓶罐罐。
虽然药瓶上面没写着名字,但冰子娇能嗅得出来,那是??药罐,而且还是有副作用的那种。
看到地面上散落一地的药片,于心不忍的冰子娇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胶囊内的白色粉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很难想象神馨一日三餐都在吃这些。
这些药物的副作用极大,都已经是人类旧时代被淘汰下来的产物了,而已都是违禁级别的精神药物啊??
"对不起??对不起??"
捏着洛神姬柔若无骨的纤手,冰子娇仅存的右眼中流出愧疚的泪水,其实她早该料到的,神姬在睡梦时时常会颤抖一下、呼吸急促,那是被药物支配的她在做噩梦!
知道吗?那时的她在未知的噩梦中孤立无援,只能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因为在药物的作用下她无法清醒!
至少,她无法独自清醒过来,就好比人类口中所说的鬼压床一样,但冰子娇是怎么做的?她根本没有在意她次次夜晚时的异样,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休息了。
也许这在我们看来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当时的冰子娇又不知道这件事,但在她自己看来,这实在不应该!
平时的她明明最注重细节了,可到了洛神姬身上,她却反而放松了很多,将一些苦水倒在她的身上,而神姬永远都是笑盈盈的倾听者,殊不知她所说都将成为噩梦!
烦躁不安的冰子娇捏着眉头,但樱花说得没错,是自己太自以为是、太过自大了!才导致她会这样!
而且,樱花的存在警醒了自己,是的,由于长时间的顺风顺水便她不再认为神姬不再像以前那样重要,沉迷在个个强大的蛛美人怀中,却忘却了在等待她的少女。
她一直在等着自己,这种感觉跟以前完全相反。如今的冰子娇记起来了,没有当初的洛无痕,就没有现在!
"呃啊??好疼??"
果然,让她就这样躺在这种地方冰子娇实在是良心过意不去,不过左眼中渗出的神血也黏住了纱布,轻轻抱起她瘦弱的身躯,却发现她的体重轻得离谱,心疼道:
"又发现一个问题,该死的??当初在床上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个问题?我真是一个只会沉迷女色的混蛋!"
【传送】!
不过体重还行,这些外在的还能弥补,但神姬的精神已经糟糕到了极限!强忍着疼痛抱起神姬,冰子娇强撑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神力吐出两字真言,瞬间消失在原地。
"喂喂??母亲大人,您到底怎么了?!"
由于现在是大中午,也是蛛美人最虚弱的时候,所有的蛛美人基本都离开实验室去休息去了,唯有沐清一个人待在实验室里,对着大屏幕上的红色大字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