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彩云吃惊道。
“对!嬷嬷,我娘亲这一生,果敢决绝,她的死也应该有个交代不是吗?”沐雪蹲在彩云身旁,依偎着她。
“我也想给郡主一个交代,可……”彩云吞吞吐吐,很是犹豫。
“嬷嬷,您不用担心,公子会帮您,也会照顾好您的家人的,您放心吧!”沐雪看向魏瑾昀,魏瑾昀点了点头。
就这样,魏瑾昀与沐雪终于将彩云从扬州带回了京城,而这也预示着,一场战斗开始了……
回京的路上,彩云与沐雪同坐一辆马车,沐雪忍不住问道:“嬷嬷,您给我的娘亲作证,难道不怕伤了淑妃的心吗?”彩云笑了笑,说道:“这你不用担心,早在娘娘还是闺阁女儿的时候,就一直被苏明军欺压,后来,苏明军与那妒妇强行送娘娘入宫的那一刻,姐弟俩的情分就差不多尽了,这么多年的关系,只是脸面上的。”
沐雪听了这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到京城后,魏瑾昀叫浩羽带彩云入宫,叮嘱他寻个合适的时机让彩云面圣。
而魏瑾昀此时却带着银两去找那春满楼的花魁去了。
那春满楼的妈妈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只要有银子就成,于是魏瑾昀很容易的带了两名死侍,进了花魁的房间。这死侍其实就是叶虔带来的战俘,既是亡命之徒,那魏瑾昀只要给足了他们好处,他们就什么也能干。
不一会儿,魏瑾昀与死侍就抱着花魁下楼来,说花魁自愿跟了魏瑾昀,妈妈一听,立马不乐意,花魁可是棵摇钱树啊!
魏瑾昀扶了扶面具,看了一眼被死侍抱着的花魁,笑着说道:“明年三月三,春满楼又会有新的花魁,妈妈恐怕在意的不是这个人。那好,我做主,这姑娘在这接客赚的所有钱,都留给春满楼,而后我再派人送来三百两,可好?”
妈妈一听三百两和花魁的所有积蓄,眼睛都放了光,点头哈腰地送走了魏瑾昀。
到了城外,魏瑾昀独自回了竹林,而两个死侍则带着渐渐僵硬的花魁策马奔去了乱葬岗……
回到竹林,魏瑾昀拿出一块玉对沐雪说:“拿着它,到宫里去,就说你是花魁,揭开魏瑾珺的面具。”那玉是魏瑾昀从花魁的房里搜出来的,成色润泽,且用黄带子穿着,一看就是皇家的东西,那花魁对魏瑾珺一片痴情,没想到到头来会害了魏瑾珺。
而此时的皇宫御花园里,也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彩云装作侍弄花草的宫女,按照浩宇说的地点等着皇帝,不久,便看见皇帝挽着贤贵妃的手,说笑着走了过来,而更早一步就派宫女去叫的淑妃此时也看见了彩云。
彩云假装没有看见皇帝,直接扑到淑妃脚下行了大礼,喊道:“娘娘!奴婢此生还能再见到娘娘,死而无憾了!”淑妃此时也认出了彩云,惊讶之余也掉了眼泪,忙把彩云扶了起来。
“彩云?是你吗?你我主仆分别多年,没成想竟还能在皇宫遇见。你看看,本宫老了,你也老了……”两人说着说着话,淑妃才看见走过来的皇帝与贤贵妃,连忙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贤贵妃娘娘!”
“奴婢参见皇上、贤贵妃娘娘!”
皇帝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淑妃,问道:“这是怎么了?哭哭啼啼的!”
淑妃用手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回道:“回皇上,这是当年我送给朝华郡主的陪嫁宫女,自朝华郡主去了后,便再没有见过,所以一时情不能自已,才失了态。”
一旁的贤贵妃听了,感觉右眼皮动了动,似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便更留心听着。
“朝华?那你不在苏府,怎么跑宫里来了?”皇帝又问道。
“皇上!我……我是为我们郡主伸冤来的!”彩云听了皇帝问她,连忙跪下,说道。
贤贵妃对对当年的事并不是很知情,见她没有危及到自己与魏瑾珺,便由了她说下去。
“哦?朝华之死有冤?”皇帝先前很是疼爱朝华郡主,所以对朝华郡主的事情很上心,但连太医都说朝华郡主是体虚而死,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是啊!皇上,是苏丞相的夫人害了郡主!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妾,可自打郡主生了孩子,她便把郡主的汤药换了,才导致郡主体虚而死啊!”彩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皇帝听了她的话,又见她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而一旁的淑妃紧皱着眉头,贤贵妃又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皇帝大怒,立即下旨:“来人,传朕口谕,苏明军宠妾灭妻,蓄意谋害朝华郡主,将其贬去边塞,苏明军之妻胡氏赐死!”
下完旨后,皇帝拂袖而去,贤贵妃与淑妃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各自离开了,彩云也与淑妃一同回了宫。
回宫后,淑妃与彩云续了一会旧,便叫人送她离开了皇宫,毕竟她这个年纪,也本该出宫了的。
而贤贵妃的宫里,此时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听完彩云的话,简直气得不得了,辛辛苦苦找的后盾,就这么被人扳倒了!可她还是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否则,就会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为了珺儿,沉住气,她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