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腕上的镯子我曾在南秦皇后手上见过!据悉,这镯子整个南秦仅有一对,而此刻有一只却戴在你腕上,你的身份不就昭然若是!”尉迟渡轻松的解开绑在身后的麻绳,双手交叠行了个揖,“南秦皇太子,有礼了!”
“你到底是何人!”某太子眯了眯那藏于面具下的狐狸眼,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呀,是你们南秦人的死对头北齐人!”尉迟渡松了松筋骨,起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漫不经心的说道。
“呵~北齐之人果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厌恶!”那红衣少年望着尉迟渡闲适的身影,咬牙切齿道。
“弱者不配言语!”尉迟渡回头轻挑了红衣少年一眼,“你们就是过几日要去北齐的南秦质子吧!”
一听“质子”二字,原先假寐的南秦太子身上骤然放出骇人的气势,惊得红衣少年往一旁挪了挪。
“不必担心,在这偌大的南楚里,我们三人竟能多次相见,确是有缘。等到了北齐,我定会护你们周全!”尉迟渡绕到二人身后,拿着不知从何触摸来的匕首,利落地解开二人身上的束缚。
“喂,你究竟是谁啊!”那红衣少年揉着被勒红的手肘,瞪着星星眼望着尉迟渡。
“难道不是自报家门,才问他人之名吗?”尉迟渡戏谑地看着变脸极快的红衣少年。
“你!罢了,我是南秦丞相之子席慕言!我身侧这个是我们南秦太子殿下谷邺尘!”席慕言极为爽快的自报家门,那单纯模样让尉迟渡不免为他到北齐后的日子担忧。
“果真是皇族啊!我是北齐帝师之女尉迟渡……”
“小姐——小姐!”
尉迟渡话还未完,七七的嗓音在地窖上方乍然响起,她轻勾起嘴角:“来的挺快啊!”
尉迟渡从腰间摸出一个帝师府专有的信号弹,走到方才好不容易找到的缺口丢了出去。瞬间,地窖外响起了尖锐的鸣声。而七七也发现了这隐于荒草下的地窖。
“这次难得这么快啊!怎么寻来的?”尉迟渡任由七七检查自己的伤情,按耐不住好奇的问道。
听到自家小姐的询问,七七的身子僵硬了片刻,便直接跪在尉迟渡身前,“小姐恕罪,七七逾越了!”
霎时,尉迟渡的眼底布满阴霾,她望着七七束起的冠发,轻声道:“为何?”
“这南楚之地有多少人企图至小姐于死地,属下都知道!当时小姐突然消失,属下一时慌了神,才将此事禀明殿下,属下愿领责罚!”
“……七七,起来吧!”尉迟渡虚扶了一把,七七望着她泛白的指尖,满心的歉疚——她知道,今夜,这南楚城里会有多少人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