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李可并不知道,那一瞬的感觉意味着啥。
刚从二叔家出来,准备回家。
老远就听到村南头的一个远房哥哥“可可,赶紧跟我走,你妈出事了”。
话音刚落,李可就被拽着朝麦场跑去,此时的李可很懵。
邻居家麦秆堆围了一圈人有男有女,李可都认识,看到李可来了有人让出了位置,让他进去。
这才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妇女躺倒在麦秸堆旁,白色的沫,从嘴角溜了一大片。一时间李可竟然没有认出她是谁来,只是心里怕怕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心底有个声音让他不敢靠近。
看了些许时间,才发现,那竟然就是他的母亲,只是脸色苍白,不复20多岁年华的红润。
李可一时间竟然呆住了,不知道要干什么,而且此时的他竟然都不知道伤心。
小孩子不知道母爱是什么,只记得母亲对他的打骂。
没有多久,就有人将李可的母亲抬到一辆旧三轮车上,车厢有旧的被子垫着。
三轮车快速的朝乡医院开去。
人群渐渐散了,李可也随着人群走了回家了。
也有邻居回李可家,毕竟出了那么大事,老太太,老头,都要知道的,瞒是瞒不住的。
回到家,就看到邻居在跟奶奶说着“李可爸妈中午在他二叔家吵架,李可妈妈将他爸打晕了,溜了一地血,之后就回家了,他大嫂串门看到了,马上叫我们将他爸送到镇医院去缝针去了,估计下午能回来吧,这刚刚送他爸去医院的人刚走,西头孩儿家大嫂,就看到他妈提着一瓶农药踉跄的走过,问她干啥去,说是要给庄家打农药杀虫,他大嫂一时没有注意,等回过神来,就去找了,等找到人就已经倒在麦场了,现在已经送医院了,希望能没事吧”。
奶奶虽然平时不喜欢李可妈妈跟后边老七家来往,但不代表讨厌他。
不到一个小时,李可妈妈就被送了回来,躺在自家堂屋当门临时摆放的床上,衣服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脸色仍然是苍白色的。
村里的大老司,过来,在窗前点了一站有灯,灯碗是用面现捏的,油是豆油,灯芯是取的被子里的棉花。灯前放了一个碗,碗里是面条,一双筷子竖着插着,之前吃饭的时候家长从来不让李可这样放筷子,碗前的地上放了一个香炉,有三根长香。
他叮嘱了一下说是不能让猫狗,老鼠蛇之类从床底穿过。
之后安排人去通知二叔,大姑,二姑去了,还有各家亲戚一并通知了。
这时的二姑跟二叔都在外地,只能电话通知,而且也不能当天就回来,大姑到时当天就来了,同时来的还有大姑夫,大表哥二表哥,只是他两当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