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时,龙澈已经上朝了,睡意未退的他将府中婢女小厮召集一起,匆匆吩咐了几句,继续偷懒去了。
府中婢女二十二人,小厮二十八人,因国师不喜女子,所以安排在后院扫地,修花,没事少出现。
江逸川是国师府管家,什么事都由他出面,至于妹妹一直在后院管理婢女,鲜少出现,毕竟被国师吓怕了。
国师下朝不久,国师府的门前多了好多人。
昨日宫宴,百官见识到了国师的玄学,今日倒是来投石问路来了。
之前大家心照不宣的给了个下马威,现在急着讨好的样子像极了孩子找爹爹,没眼色。
乔迁礼一样不少的收下。因为国师说不喜古玩字画,大多是礼少钱重。
就连文尚书也黑着脸来送钱,国师笑了句“没空来,叫小厮来送,也不妨事”
文尚书离开时愤怒不已,谁人都知,文娱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若非放话亲自来送礼,恐怕人是不会到的,毕竟,儿子更重要。
到了午时,来了一位客人,没来得及把太子请进府,就被赶走了,太子内心憋屈得很。
“老太傅大驾光临,龙澈有失远迎,望老太傅海涵。”本是听到太子前来,才出来迎接的,不想小厮一个来回就换了个人。
看老太傅的样子,太子八成是被老太傅赶了。
也就只有老太傅敢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老太傅八十有余,却老当益壮,不减当年。
“国师客气了,老夫闲来无事,想与国师唠叨唠叨,国师不介意吧?”老太傅身边带着小孙子,与龙澈一般年纪,大概是想让孙子与国师交好吧。
龙澈笑脸相迎,将人请进了国师府。
“都午时了,不然,一同用膳?”不紧不慢的问道。
老国师自然欢喜,当即应下。
说了声“失陪”,便没了踪影,徒留下江逸川在侧解闷。
老太傅有些不高兴,主人居然把客人丢一边了。
江逸川自然能看得出来老太傅心生不满,故意把老太傅带去鱼池喂鱼。
一把鱼食洒下,不少鱼儿跑来争食。
“爷爷,那些什么鱼,为何孙儿不曾,见过。”凌小公子看着下面的鱼,看着很是喜欢,却从未见过,不解的问见多识广的老太傅。
老太傅也是好奇的看着,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小公子说的是雪浔还是鳗金,或是君子红?”江逸川适当开口,有些好笑。
其实这些都是国师告诉自己的,不然他也不认识你些是什么品种的鱼种。
两双眼睛看着,搞的头皮有些发麻。
凌小公主子指着刚从远处游来的鱼问:“那个。”
顺着视线看去,轻舒了口气:“那是羽啸,国师府才养了三尾,是国师的朋友送的,味道很是鲜美。”
。。。
大眼小眼看着江逸川,眼神有些奢望。
嘴角有些抽搐,这是干嘛呀,他就带过来看看而已,怎么都看自己了?
看着水面,好像就只剩下一尾羽啸了。
“那个,国师可能,可能是去做羽啸了,那羽啸也只有国师会处理。”委屈,老的小的都盯着自己看,很不安,他就一下人。
别人养鱼为了观赏,国师养鱼则为了口腹之欲。
而且鱼种颇多,美观又色香味俱全,看着就馋。
老太傅知道,也不多问,让准备棋盘,与凌小公子对奕。
寒冰暖玉棋盘一出,吓坏三人,国师~你不是说你穷吗?这么大的寒冰暖玉棋盘怎么回事?还有这用神兽骨做的棋子怎么解释?这就是你说的穷?
江逸川略显尴尬说了句:“都是国师的朋友送来的,送来时没看,国师也不知道啊!”
不知国师与那朋友关系多好,送了这么珍贵的东西,连名姓都没留下。
看来要重新点小库房了,毕竟送来时也没多看,压根就不清楚送了什么。
午时六刻,国师回来时,老太傅和凌小公子已经下完一盘了。
老太傅看到回来,乐得把凌小公子给踹了,把国师摁下,要龙澈陪玩。
龙澈推拒:“我并不会下棋,还是你们下吧!老太傅,膳食已经备好了,不如先用膳?”
“今日随便逛逛,看到有一条鱼,挺不错的。”老太傅不要脸的说道。
龙澈看向江逸川,后者羞愧低头低头道:“是羽啸。”
龙澈转而一笑说:“羽啸不同其它,很难处理,今日正好准备了一尾羽啸,要不尝尝?若是喜欢,我再将那尾羽啸给老太傅,如何?或者老太傅养着观赏?”
老太傅满意的点头,又道:“这棋盘,棋子倒是稀罕物。”
林小公子在抓狂,脸都红了,内心吐槽:我不认识他,老不知羞,虽然我也很喜欢,可是,也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讨要吧。
“呵,老太傅喜欢就拿回去,反正我也不会下棋,要来也无用。”没有半分不舍,反而嫌弃得很。
老太傅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心里在夸懂事,又问:“你那朋友不介意?”
瞪了一眼某人,不失尴尬的回答:“没有,不是朋友,这些都是兄长赠予的,没有多贵重,他不会介意的。”
老太傅想吐血,这可是寒冰暖玉棋盘,不够贵重?真想把你头拧下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那老夫免为其难收下了。”老太傅不要脸,还要故作为难,不知羞。
凌小公子没眼看,老太傅今日送得都没一把棋子贵重,亏得好意思拿走人家的寒冰暖玉。
凌小公子一脸郁闷,回府的路上默默的和老太傅保持距离,老太傅心喜之余,毫无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