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坐到餐桌上实在没什么胃口，看着前面只知道夹米饭一口一口地吞咽的人说：“你不觉得该给我个解释吗？”
戚献抬起头看着他，干巴巴地说：“如果我和你说，这才是姐姐原本的样子呢。”
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相处的片段，这分明就是两个人！
戚献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说，他自己都快要怀疑人生了。
“姐姐以前就是这样的，还记得你们刚见姐姐的那天吗？说起来那就是姐姐性格大变的一天。”戚献喉结上下一动，低声说：“就像换了个人。”
姜至闭上眼睛，如果是人格分裂的话，那副人格呆地也太久了，而且很多方面都觉得不可能。
戚献心底不相信姐姐会是人格分裂，且不说没什么外部因素影响，姐姐从小就因为性格缺陷一直定期看心理医生，如果有这种情况的话肯定会被发现，不久前的心理报告显示精神正常。
排除其他选项，那就剩下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姜至说不出自己是怎么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他匆匆吃完饭，便回去了。
戚献把端着晚饭，来到姐姐房门前，敲了敲门。
戚礼打开门，侧身让他进来。
戚献放好手上的餐盘，略微无措地站着，看着姐姐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嗫嚅：“姐姐……”
戚礼打量着弟弟，冰冷的脸庞，泛起丝丝柔光。
戚献知道这是以前姐姐愉悦时，才会露出的一丝丝破绽，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大胆扑倒姐姐怀里，像个小孩子一般，委屈地哭起来。之前那个穿到姐姐身上的人，她很温柔，但同时她也很无知，是那种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如新生儿一般。而亲姐姐…在她面前他就是个弟弟。现在回想起来，她们差别这么大，我居然会弄混。不，也许是我不敢深究……
戚礼轻轻拍了弟弟的头，以示安慰。
她通过记忆已经知道这些日子这边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生果然适合这边的生活，无可否认她活得潇洒、精彩。
不知道，她是否爱上了这边呢。希望吧。
戚献站好，用手背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还哭得那么难看，姐姐一定很嫌弃吧。”
戚礼轻轻摇头，牵起弟弟的手，手腕那里有一圈十分明显的印记，是她刚刚掐的。
“姐姐，没事，我不疼。”戚献想抽回自己的手，动了一下，没能挣脱。他又忘了姐姐的力气有多大了。
戚礼没什么反应，牵着弟弟来到客厅。轻车熟路找出医药箱，轻轻地帮弟弟搽药。
戚献又想哭了，感动的。亲姐姐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他，他宣布他现在是个超幸福的崽崽。
“姐姐这些天过得好吗？”戚献小心翼翼地问。
戚礼微微歪头，不知道回想到了什么，面色柔和了很多，比之前在房间时的愉悦，还要高兴！！
扎心了，看来姐姐好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比我这个亲弟弟还重要。
戚献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可是表面上只能怂怂地问：“姐姐，可以给我讲讲那边的事吗？”
戚礼看了眼前眼里充满孺慕的小孩，轻轻摇头。
小孩明显可见的颓废，还低下小脑袋。
“你问她。”
戚献懵住，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还会过来？”
戚礼其实有些不确定，但是看到弟弟眼里几乎化成实质的烟花，坚定得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