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件事嘛!就是回来陪你过个除夕,免得你太孤单,哭鼻子。”月白悠悠的说道。
花柒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师父。
“第二件事就是~”月白故意拖着不说,花柒月也不配合,就不说话,乖乖等着下文。
“你跟我来吧!”月白说完朝外面走去,花柒月乖乖的跟在身后。
月白走过花园,打开了藏书楼的门,爬上楼,打开一个柜子,握着里面放的琥珀玉雕扭了一下,书柜旁边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道门。
等两人走进去后门吱吱呀呀的又关上了,只见书柜里间密室里还是很多书,不同的是这里面还放了很多古董字画之类的,想必都是师父收藏的宝贝。
月白从一个柜子里打开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块木牌。
“这是潮烟阁阁主象征之信物,沉烟令,今日便传与你,今后你就是潮烟阁阁主。”
花柒月接过木牌,翻过来翻过去的打量着这块木牌子,忍不住问道:“师父一般不都是贵重的东西用作信物吗?这块木牌,并无特点啊!”
“你懂什么。”月白生气的抢过木牌,“这是深海里捞上来的沉烟木制成的,世上仅此一块,珍贵无比,肤浅。”一边说着一边把木牌塞在花柒月怀里,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花柒月小心把木牌收了起来,才去哄她童心未泯的师父,哄了好半天,连声道歉,都没用,最后还是一壶醉红楼给哄好了。
又叫白束拿了下酒菜到主屋里去,一边吃一边喝才把第三件事说了。
“月儿可还想复仇?”
花柒月微微一愣,她既期待又担忧的便是这件事了。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无时无刻不想手刃仇人。”
“嗯。”月白微微点头,抿了一口酒。
这件事就像禁忌一样,多年不曾提起,然而不提就不想吗?月儿每次梦中惊醒,必定是目露凶光,紧握双拳,忽而又哭泣起来。血海的深仇啊!纵然心疼月儿,作为师父却也无可奈何。
“师父给你寻了个身份,年后入京去吧!”月白仰头将一杯酒送入口中,放下杯子,叹了口气。
花柒月拿起酒壶给师父斟酒,将颤抖着的双手藏在桌下,满含热泪的看着师父。
“月儿不孝,父母生我,我却无法为二老送终,师父养我,我却无法在师父跟前尽孝。”说完站起身来,重重的跪在地上:“请师父,受我三拜。”眼泪随着动作滴落在地面上。
月白端起酒杯,一仰头喝完了,缓缓开口:“起来吧!师父不怪你。”
花柒月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扑在师父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委屈的哭着。月白一边用手抚摸着月儿的头,一边一杯一杯的灌自己酒。
夕阳渐红,微风吹来,乱了心绪,也乱了思虑。
师父安排的这家人在扬州,当家嫡母在京时犯了大错,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也失了丈夫的心,被罚回族地守祠堂,连带着还未出生的孩子一同受罚,这一罚就是十多年,夫人郁郁寡欢于去年底病逝了,那孩子前几日突发疾病,也跟着去了。
正巧那孩子与花柒月同岁,月白就找人买通族地一干人等,压了她的死讯,传讯给京中夫家要他们接回小女儿,正好花柒月顶替。
所以年后第二天,就要出发,丫鬟忙忙碌碌的收着东西,千催万请,实在是时间不够了才把花柒月拉上马车。月儿一遍遍跟师父嘱咐着要他照顾好自己,还有各种注意事项,才不舍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