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教室，林念月就看到苏雪对着顾辞一阵献殷勤。还有一群女生围着苏雪，想借此跟顾辞也接近一点。
林念月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姜思怡转过头小声问到：“你们找到了吗？”
“那必须的……”
早操完了之后就是美术课，林念月和陈念寒又一次借着请假的名义翘了课。
姜思怡还得陪着唐苒，虽然唐苒到现在什么也没说，但大家心里心知肚明，她一定是难过极了。
在教师办公室门外踱步了许久，林念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报告……”
“请进。”春红老班抬头，“林念月同学？你和陈念寒不上课来干嘛？”
“那个……老师，我们来是想跟你说一下月考的事情……”
“月考？噢，你跟唐苒关系不是很好吗，”班主任扶了扶眼镜，“她这次没考好，你也得警示一下她啊。”
“其实，唐苒这次，就是年级第一。”陈念寒看她们绕的麻烦，直截了当地说出主题。
整个办公室沉默了三秒。
“荒唐！”春红老班拍了一下桌子，“苏雪是年级第一，你们跟唐苒关系再好，也不用这样空口说白话吧？”
陈念寒直接把苏雪和唐苒的卷子放在了桌上。因为卷子比较多，还有两张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春红老班沉声道。
“苏雪和唐苒的卷子。你看看她们的名字和答案，字迹对的上吗？”
春红老班果真认真去对比，连这些卷子哪来的都忘了问。
“苏雪，当真换了唐苒的卷子？”春红老班明显已经相信陈念寒的说辞了。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月考时苏雪应该是坐在唐苒的前面吧。”陈念寒声音一点也没慌乱，“而我们那个考场是第一排的同学收卷子。而苏雪，就是第一排的。收试卷的同学还得检查有没有同学没写名字。这样来说，苏雪，是完全有时间把她们的名字互换的。”
林念月看向陈念寒的目光里带了点崇拜。他竟敢这么跟老师说话……
春红老班的眉头一皱，沉吟了许久，她才说道：“你们这节课是美术吧，马上叫苏雪过来。”
林念月眼前一亮，道了声“好”就拉着陈念寒走了出去。
坐在隔壁的李老师沉默了许久才说话，“春红啊，你怎么不问问他们的卷子哪来的？”
一向不苟言笑的春红老班也难得笑了一次：“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也没少干啊……毕竟青春嘛，还是得及时行乐。”
教室。
林念月难得豪横了一次，纤细的手指敲了敲苏雪的桌子：“喂，班主任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苏雪这时候还在跟顾辞主动说话，冷不丁被打断，没个好脸色的转过头：“什么事啊？”
看到她的这副嘴脸，林念月更看不惯了。
“我怎么知道什么事，反正你摊上事就对了。”林念月说完就回到座位上了。
“搞定！”林念月对着姜思怡的耳朵吹风。
到了中午，林念月陪着唐苒去吃饭，一路上唐苒都不说话，直到他们端着餐盘坐下时，林念月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苒姐……”
“月月，你别说了。苏雪再耀武扬威，也是一时的而已。”唐苒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笑了笑，“反正她比不上我。”
“其实……”
“好啦，别说了。快吃饭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级集会，林念月眼尖地发现苏雪的眼角红红的。
坐在学术厅里，林念月现在完全处于看热闹的心情。
“作为高中大家第一次的月考，我还想告诫大家几点……”高一的年级组长照着稿子磕磕巴巴地读着。
“那么，年纪第一就是，高一七班的……”
唐苒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林念月眼里充满了玩味。
苏雪戴起了刚刚买好的口罩。
“高一七班的唐苒！”年级组长朝唐苒的方向笑了一下，“请唐苒上台领奖。”
唐苒人生中第一次，人傻了。
“苒姐，快去啊！”林念月在她身边小声催促。
“噢，噢噢……”唐苒站起了身。
“老师，不是七班的苏雪吗？”有几个男生看不惯唐苒，忍不住出声发问。
“苏雪？”年级组长还不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翻了翻年纪排名，过了许久才找到苏雪的排名，“她是年级八十几名啊。”
年级组长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播到学术厅每个人的耳朵里。有几个女生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苏雪了。
苏雪恨不得现在就打晕刚刚那几个男生。
“好了，现在请唐苒发言吧。”
“发言？发什么言？”唐苒抬眸看了眼年级组长。
“你作为年纪第一的感言啊。”年级组长是个笑呵呵的老头，好说话极了。
“噢……”唐苒低头的瞬间笑了笑，转眼抬头就恢复了平静，“其实我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我也只能在学习方面排在前头论心机和手速，我可是万万比不上我们班的苏雪同学。”
“唐苒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给大家的建议只有一个，就是做事不要做太满，给脸不要给太多。”唐苒对着整个乌压压的学术厅笑了笑，朝着苏雪的方向说了句，“苏雪，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怎么样。但，我至少还能吊打你。”
年级组长也愣住了。
春红老班用手挡住了唇边的笑意。
学术厅的人都看向了苏雪。
过了几秒，七班的几个男生就沸腾起来：“社会我苒姐，人狠话也多！”
其他人也分不清状况的跟着鼓掌。
唐苒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