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阳楼?被砸晕的范公子?妓奴?
嗯........
每一件事都在不约而同的指示着尧白,她现在还是赶快逃命比较好,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把苏姐姐一个人丢在这,不会出问题吗?
“苏姐姐,你.....”她颇有些无奈。
“你莫管我,范公子他强抢民女,纵管他权势滔天,等到了衙门,他也是有口难言!”苏姐姐看着她“而你不一样,你这身份,衙门是不会问你的,你若被人抓进衙门官府不仅不会给你公正,反而还会判你有罪,你不该私自逃离主人!到时候可就是你有口难言了!”
这样的话.....
“嗯!苏姐姐,那我先走了,你多保重!”尧白走到门口,只是这板凳还没坐热乎呢。
别了苏姑娘,她一人走在冰冷漆黑的长街古道上,晚风呼啸,鬼魅暗影深藏其中,这场面尧白也并非第一次见,早在极乐大赛的时候她便遇到过,不过那时是系统虚拟模拟,不过弄虚作假,哪有现在这般真实。
苏姑娘也出于一番好心意,可她漏想了一点,尧白既身为妓奴,又为女子,脸庞俏丽,身姿婀娜,这般的惹人瞩目,又那会有好下场,不论逃到哪里这张脸,这身份都会是对她最大的威胁,亦或是....资本!
尧白笑了。
天边逐渐显现了鱼肚白,太阳初升,周围暖色一片。
尧白刚从稻草窝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舒服极了。
今天可是她准备街头乞讨的第一天,不早点起床,万一没地儿了怎么办?
等赚了点本金,再开始她的大富翁行程!
简单的梳洗杂乱,在尧白看到了水面上那穿着破旧衣裳,满脸灰尘的人儿时,顿时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南沥国,国家昌盛,新帝自登基以来便兢兢业业,乃至皇恩浩荡,国富民强。
没有穿越到战火纷飞,四处征兵打仗的年代,实数尧白的万幸,不过也有点小遗憾,万一她成了乱世将军什么的。
Emmmm.
还是抓紧找地儿要饭吧!
清晨的的街道上人影稀疏,有些农妇挎着菜篮前去买菜,稍有孩童嬉闹经过。
不过令尧白是有些惊讶的是,街道墙角虽零零稀稀坐着几个乞丐,但整个长洲主城能够乞讨的地域早已被划分干净了。
待她一进入主城,便有不少乞丐盯着她看,小至总角大至不惑。
当看到尧白拿着破碗坐在墙角阴影下时,群体立刻躁动不安。
有人抢他们饭碗了!!
小馒头人小鬼大,他最先发现尧白,便立刻跑至一卧底而息的大汉跟前。
“爹!你看,那儿新来了个人!宝哥说他想抢我们饭碗!”小馒头用黑乎乎的手使劲的摇啊摇。
“给老子闭嘴!恼死我了!什么个人?”陈七半眯着眼,小馒头那张黝黑的脸庞出现面前,被人摇醒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那歪着脑袋的小子是新来的?陈七略做打量。
尧白本在这坐的好好的,清风徐来,微凉轻快,但那几道视线盯的她屁股都快熟了,也不来招惹她,就在那直勾勾的看着她,可殊不知越是这样的眼神攻击,便让尧白愈加忐忑。
估摸着这样不行,尧白索性站起,迎着乞丐们警惕的目光.....
呃.......她就只是想来打个招呼而已。
但是尧白是严重低估了干这行的行规,她还没开口说话,在一旁满脸麻子的青年乞丐便开口道:“你是哪里人,报上名来。”
尧白低怂着头,但并不畏惧,她道:“我乃长洲尧白,但请哥哥们给我个面子,能让我在此处混口饭吃。”声音清冷。
早在一旁注视良久的小馒头摇了摇自家爹爹的衣袖小声说:“爹,原来是个女的。”
哦~原来是个女娃娃啊!陈七挠了挠后脑勺。
那麻子青年愣了一下,看着这眼前纤弱的少女,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片刻之后麻子青年便又道:“你,你说给你一个一个面子就给,给你了?”
这话说的有些断断续续,连王八宝自己都没想明白,他平时说话好好的,怎么,今,今天就结巴了呢?
听了这话,尧白作势抿紧嘴唇,作态严肃“这位哥哥,我尧白若今后有一朝出头,便不会忘记曾经相助之人”说完鞠躬作态“请哥哥成全!”
王八宝抠了抠鼻子,在把那手中秽物随意往某处一弹,撇着嘴说道:“看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不过我们乞丐也有自己的规矩,如果你今天能够讨到一两银子回来再分给大家伙,我们就算认了你这新人了”
这年头...难道上街要个饭都要考试了?
尧白差点一个表情没崩住,她接着道:“谢谢哥哥认同,我一定会完成的!”
不同于尧白的镇静自若,其他乞丐差点下巴没掉下来,这王八宝定是刻意为难这人,在南沥国里寻常衙门侍卫一月的银钱也不过三两银子,他们平均一天加在一起连二十文钱都到不了,跟别提一两银子了。
而今王八宝却让那人一天就讨到一两银子,众乞丐们一致觉得这不可能!
可怜尧白第一天不仅没有要到钱,反而还要帮别人要钱。
“就在这包子铺关门之前,你要是能讨到我便认你这新人!”王八宝挺了挺腰板,居高临下道
从小他就像一条狗一样地趴在地上舔舐别人的残根剩饭,那样子要多贱有多贱,可如今他也体会了一把命令别人的感觉了,王八宝暗想。
他就是故意说了个不可能讨要到的数字,待这傻妞傍晚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回来时,他在可怜她应允她,在绝望时给她莫大的希望,到时候还指不定对他多感恩戴德呢!
尧白看着王八宝傻里傻气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想在这耽搁时间,她端起破瓷碗,便开始她的乞讨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