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赵玉家离他摔下树的地方倒也没有多远,不过走了盏茶的功夫,就已经要到了赵玉家的门口。
沿路这冒牌赵玉赶紧的问了两位小伙伴一些家庭关系问题,方才知道这赵玉竟然是镇长薛强的姐姐的女儿所生,见了镇长那也是要叫一声二舅姥爷,她母亲见了镇长那是要叫一声舅舅的,而他父亲也不简单,那是镇上不超双手十指之数的读书人,虽说读了十几年也没有考取个功名,可在这受教育率几乎为零的镇上那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尤其懂得些许算学,是薛镇长的左膀右臂。
知道了这个关系,费武不可谓不吃惊,感情我这身体也是家里有关系的二代啊,努力二十多年,感情最后我是靠的穿越改变了阶级吗。
虽说吃惊自己身份不错,已经面对现实准备接受自己身份的费武,确是感觉到淡淡的忧伤,自己这山寨货,会不会被精明能干的爹娘还有家人识破啊!
“老赵,到你家了!,还认得不,忘了没?”丁峰看着已经走到赵玉家的门口,转头询问道。
费武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认得,自从刚刚醒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唉”王柱叹了口气,“这下我们要被令尊和令堂狠狠的训了。”
费武呐呐无言,丁峰也是没再说什么,走上前去推开两扇木门,正见赵玉爹娘俱在院中。
赵玉的母亲正要寻赵玉吃饭,不想刚刚准备出门却看到赵玉的同学丁峰推门进来,正疑惑间,再向后看去却是赵玉和王柱都在外面站着。便说道:“玉儿傻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吃饭,丁峰王柱你俩也进来一起吃点。”
赵玉的母亲招呼了几句,却见他们三人都没有动,王柱丁峰两人面有难色,儿子赵玉眼神有些闪躲,正欲再说,丁峰一跺脚上前一步说道:“伯母,对不起,赵玉和我们一起玩的时候爬树摔了下去,摔的失忆了,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您现在赶紧找大夫帮他看看吧。”
丁峰说完这话,算是喘了口气,后面的王柱赵玉却是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空挡,赵玉的母亲可算反应过来,赶忙向赵玉走去,赵父本是坐在桌旁盘算今天的账目,听了这话,也赶紧向赵玉跑了过来。
对赵玉一阵询问,赵父是赶紧把他抱起,向镇上唯一的一个贾大夫处跑去,留下丁峰王柱二人面面相觑。
赵父跑的上下喘气,到了贾大夫的医馆,直接闯了进去,喊道:“贾大夫,贾大夫,我儿子从树上摔下来摔傻了,你快来看看啊!”
贾大夫听见喊声,连忙从后堂帘后出来,忙把嘴里的饭菜咽下,说道:“赵兄别急,别急!”
“贾大夫你快看看,快看看,我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摔了一下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兄你先别急,把令郎放在椅子上,我先给令郎把把脉。”
贾大夫说完坐到椅子上,赵父也把赵玉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贾大夫将赵玉的胳膊放到桌上,按着他胳膊把起脉来。把了半天,却是沉吟不语。赵父在旁看的急切,忍不住出口道:“贾大夫,这是怎么个脉象,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令郎这个脉像,真是齐哉怪哉,表面上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内里似乎有一点问题,赵兄你说令郎摔下树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恐怕是得了失忆之症!”
“贾大夫,这什么失忆之症要怎么治,你快给个法子!”
贾大夫沉吟半晌,摇头道:“恐怕我治不了啊,我曾听老师说过,这失忆之症,一旦得了,要么是接触往昔的事物,触景生情,找回记忆,要么就是受到大刺激,情绪激荡之下,回想起自己的从前,除此之外,只能吃点安神醒脑的药物,避免情况再恶化。”
赵父听得心跌到了谷底,不想半日不见,自己的儿子竟然得了这不治之症,旁边赵母赶忙问道:“贾大夫,我儿除了记不起之前的事情,没有其他后遗症了吧?”
贾大夫笑道:“福兮祸兮,这失忆之症虽说是近乎不治之症,但凡得此症者,除了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与常人并没有什么差别,师傅曾说有些人甚至因此变得天赋异禀。”
赵母听到这里歇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什么大恙。赵父听得这席话,又追问道:“贾大夫,这么说这失忆之症不过是忘掉了从前的事情,即没傻也没疯,还可能因此变得天赋异禀?”
“然也,令郎不过八九岁的孩童,丢失之前的记忆并无大的影响,我给他开几副安神醒脑的药,保证不会再加重,这失忆之症也不会影响他今后读书生活,或是因此天赋倍增读个状元郎,或是让那仙师看上也未可知啊。”
“那就好那就好,贾大夫快快开药吧。”赵父转过头来看着赵玉说道:“我儿你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了,父亲。”
“哈哈,看来我儿脑袋没摔坏,这就好这就好。”赵父笑道,旁边赵母已是一框泪水要止不住了,听到赵玉的话,哽咽道:“我儿没事,我儿没事。”
待了半晌,贾大夫把药配好抓好,赵玉的父母忙上前拿着,贾大夫边递药边笑道:“赵兄不要多虑,回去之后给令郎讲讲家事,讲讲以前的事,让令郎知道了这些,那不也相当没有失忆吗,令郎年纪尚幼,这失忆之症对其影响不大。”
赵父一面拿药一面答应下来,然后抱着赵玉和赵母走出医馆。而秉持少说少错的费武终于也松了口气,感谢自己父母豁达开明,相信科学,相信医学,没找个神婆道士给自己跳大神作法,得出个邪魔附体的结论,然后搞的自己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