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内刀痕随处可见,血迹斑斑,一部分乘客在哀嚎,痛苦成倍放大了他们的惨叫,万幸的是,哀嚎代表他们仍然活着,有些瘫坐在机座上的人早已没有了声息,刚刚和平畅然的机舱现在顿时变成了一副人间炼狱的惨状,罗天隐知道刚才的袭击一定是冲着他们来的,晴天与黑暗中未知的怪物搏斗,保住了大部分人的性命,但生死有命,晴天鞭长莫及仍有几人死于屠刀之下。
“额.......”
晴天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声,剧痛令她难以忍耐,眼神却依旧警惕着周围,威胁始终存在她不能掉以轻心。
“你在流血呀,我能做什么?”
“咱们的包里,有急救喷雾,帮我止血喷一下就可以了”晴天递给罗天隐一把短刃,刀刃处有几分缺口,应该是刚才的搏斗造成的。
“割开伤口附近的衣物,拜托了”
晴天又从包里拿出一把手枪,握在在手里尽量不引人瞩目,受惊的人群此时正在寻找事故的始作俑者,更有几人正在刁难空姐。
罗天隐手握尖刀,切割晴天伤口处的衣物,可刀不是那么锋利,豁口勾到了衣服,晴天伤口不由得一缩,剧痛传来,晴天咬紧牙关,虽然罗天隐动作笨拙,但一个正方形的缺口已经被罗天隐用刀切割出来,伤口不住地涌血,罗天隐拿起喷雾喷向伤口,晴天痛苦的叫了出来,但只持续一会,又恢复了警惕的状态,罗天隐以为自己喷多了,被吓了一跳。
“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快到了,再坚持一会吧”
晴天回头看向罗天隐,想缓和一下他的情绪,因为罗天隐手中的饮料早已在手忙脚乱中撒了一身,十分狼狈。
混乱的场合随着飞机降落而终止,落地后警方赶来,众人被拘押起来,晴天让领头的警员接了一个电话,二人便离开了警局,继续任务,他们还要去草原解决二项人的问题,除了警局大门,又是一辆车等着他们,一个男人,穿着皮夹克,牛仔裤,头发略长但扎起了几个鞭子,面相和蔼脸色红润,热情地走向二人。
“你们就是要来访的客人吧?”
汉子率先发问,顺势接过了二人的行李,晴天婉言拒绝,罗天隐也增强了看管自己东西的本领也拒绝了他,大汉尴尬的笑了笑。请二人上车。车子很有力司机也是个急性子,一个猛踩油门,从警局面前扬长而去,对于被盘问过一阵的二人来说,不免有些潇洒。行驶了一阵,司机率先打开了话匣。
“你们是阿格尔请来的朋友吧,老猎人德高望重,走出草原传授打猎技术,谋求更大的发展,我尊敬的长辈,就是不一般!”
汉子说出这句话时充满了自豪,在他的族内又出了一位能人,他由衷的感到高兴,晴天礼貌地答应着,罗天隐却兴致勃勃,一路上与司机侃大山,晴天默默地看着窗外,时不时迎合几句。
“我冒昧地问一下,这位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和你一个人来的,你们两个是不是情侣呀?”
大汉笑眯眯的问着罗天隐,弄得罗天隐不知所措。
“是,我是他女朋友”
随即拉着罗天隐的手,罗天隐脸有些发烫
“我就说嘛,郎才女貌,郎才女貌!我快点开那面正大摆宴席欢迎你们呢!”
一骑绝尘,翠绿的草原,蔚蓝的天空,畅爽怡人。
“到了这里就不能开车了,腾格里可不希望车轮污染了草原”
大汉拉了一下手刹车,众人下车,在三人面前是几匹被拴好了的马,气势汹汹,活力十足,是草原马的代表。
“上马吧,这马很通人性,不会骑马也没事,它会照顾你的”
与此同时马也愉快地嘶吼了一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晴天因为有伤看着眼前的马略显难色。
“哎,情侣得一起骑马呀,英俊的少年载着美丽的伴侣,腾格里都会祝福你们的!”
大汉拽了一下马嚼头,马也温顺的转过身子。
“来吧,晴天,我载着你,飞机上多亏你了”
罗天隐自豪地邀请晴天,这是他能为晴天分担负担的好时候,晴天微笑了一下,接受了罗天隐的邀请,罗天隐把她扶上马,马也俯下身子,方便他们搭乘,晴天上马后,自己随后也上了马,晴天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头贴在他的后背上,罗天隐别提多高兴了,喜笑颜开都不能形容他现在的激动心情。
马鞭一扬,骏马疾驰,罗天隐感受到了古老人民外出行动的感觉,颤颤的马背,结实的马缰,罗天隐微微俯身,疾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圆月当空,能看见几处蒙古包,有着明亮的火光,温顺的绵羊成圈休息。
随行的汉子扬起马鞭命令马疾驰,洒脱奔放的样子正是草原人的真实写照,罗天隐也拍了几下马背,胯下骏马发力,他能感觉到这是生物带来的纯粹动力,与冰冷的机械不同,这种劲头让他心神向往,晴天的双手也报的更紧,罗天隐体验到了自己与爷爷生活在一起却未曾拥有的感觉——自由。
马缰一提,三人到了目的地,下马后,罗天隐摸了摸马的头,马开心的呼噜着,汉子一拍马的屁股,马便奔驰起来,消失在天际之中。
“草原这么大,它们不会走丢吗?”罗天隐不禁发问
“有家的人,走到天涯海角都不会迷失方向,腾格里会为他们指引归家的明灯”
大汉看着远处的骏马,回答罗天隐。三人进了蒙古包,里面空间很大,足有十多人在里面,男女老少和谐共处,含饴弄孙之乐此时此刻被诠释的淋漓尽致。看见三人进来,众人欢呼雀跃的邀请他们,几个大汉簇拥着罗天隐脱下他的外衣,把他往酒桌方向推,几个姑娘笑嘻嘻的招呼着晴天,让他们共上餐桌。
“哎!听说你特别能喝酒,没想到英雄出少年,来和我们多喝几瓶”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端起一个大碗,另一个同等规模的碗被递到了罗天隐的面前,刺鼻的酒味离老远就能闻到,是白酒,而且度数很高,罗天隐求助般的看向晴天。晴天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让他喝的意思了。
“加入了异营我就是战士”
罗天隐暗自打气,接过碗来,一饮而尽,随即而来的是喉咙的剧痛,食道的剧痛以及胃强烈的灼烧感,罗天隐不住咳嗽干呕,引得众人大笑。
“好哇!能干一碗,是个战士,来,这么多人,你看你想挑战那个?”为首的大汉爽快的说道。
“挑,挑,挑战?你们一起来!”这高浓度的酒上头就是快,罗天隐已经醉了。
“战士,战士!把我们都喝过了我就把我们这的酒王请出来”众人敲着桌子,貌似是一种欢迎仪式。罗天隐又开始了一轮。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包外,星光满地,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