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隐,有个任务交给你,一会对峙的时候你要借机溜到山顶的悬崖那里,把这个东西放在空旷的地面上”
晴天拿出了一个接收器,交给了罗天隐。
“那你呢?逐任呢?”
“我们自有安排,这个钩锁器也给你,它能帮你爬上这险绝的峭壁,它的有效距离不是很长,所以你得在靠近的时候再次触发钩锁,就像蜘蛛侠一样。你要是成功了就点一下侧面的按钮,我们这里就知道了。”
罗天隐把钩锁器绑在右手小臂上,握着一个把手,他按下按钮就可以从钩锁器中射出钩锁
“行动要快,我们的生死掌握在你手里”
罗天隐不敢怠慢,启动钩锁,凭着它的牵引在峭壁上飞来飞去。
“逐任,她的灵魂是被你封在画里了吧,你把画卷起来随身携带着。”
逐任连忙把画从墙上拿下
“等等,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们?”
女鬼漂浮着问向晴天。
“因为你们需要一个婚礼”
晴天还有太多没嘱咐的了,屋外的喊声越来越近,她要面对这群被剥离了灵魂的躯壳,她搬了一把还算成型的椅子摆在门前,等着他们的到来。
“记住,若是打起来了,你要保护好自己,只有罗天隐设置好了那个东西,我们才有机会逃脱,在那之前你要尽量争取时间”
此时正是午夜。
晴天不慌不忙地坐在上面,逐任找到一个角落藏好,抱住那幅画。
屋子只有一条下去的石阶梯,周围都离地六七米高,村长把他们安排到这里的意思就是要赶尽杀绝,不给二人留退路,六七米的高度对晴天算不得什么,她也可以带逐任离开,但在这个村子里,难保不迷路,到时可就是敌暗我明,危机四伏了,辛亏晴天带着钩锁,若是罗天隐成功完成任务,晴天和逐任还有生还的机会。
空城计,是最好的办法。
几不多时,村长带领着一众村民来到了屋前,不同的是,村民个个拿着利器,不是砍刀就是三角叉,手持能置人于死地的凶器,晴天做好了准备。
村长也知道了自己的计谋被看穿,干脆就霸王硬上弓,几十个村民向上冲去。
石阶梯比较窄,加上风吹日晒,也不是很坚固,几十人并不能一哄而上,这给了晴天极大的优势。
他们只不过是被剥离了灵魂,晴天想到此放弃了一击必杀的念头。面对没有格斗基础的村民,把他们打下阶梯是最好的选择,剩下的交给重力就行了。
说时迟那时快,领先的暴民已经到了晴天的面前,晴天一个侧踹,将他踢落石阶,棍棒直直地捅来,晴天一个侧闪,紧接着踹向他的膝盖,整个人便跪了下来,晴天双手拿棍一脚踢中他的太阳穴,整个人便失去知觉摔了下去。
人群如潮水一般,但晴天精湛的技巧和地形的限制得以让她一次只与两三个人有正面交锋。
刀光剑影,疏忽大意就导致性命全失,暴民虽无技巧,但人多势众,晴天很快感觉到了压力,棍子也被打烂。
不得已之间,晴天从袖中弹出袖剑,针对村民的膝盖,手腕,手臂,脚踝狂砍乱切,削弱村民的躯干,能让她更方便地踢落他们。
血肉横飞,晴天作秀般的挥舞武器,惨叫声和鲜血混在在一起,起到了震慑作用,渐渐地,无人敢于上前。石阶两侧伤员如山,哀嚎不止,晴天血染白衣,用衣服擦着刀上的血迹。
极大的恐惧还是打败了村民,他们再不敢上前,这时,村长的作用体现了。
“放肆!你竟如此扰乱别族的族事,屠我村民,乱我秩序,你,你天理难容!”
村长破口大骂,穷兵黩武之后只能是道德谴责。
晴天不以为然,她在等待时机。
老人一把脱掉上衣,身上的疤痕还有腐烂蠕动的树皮,惊到了晴天。
“姑娘,听老夫一句吧,只有树神,树神才能保护我们,树神要逐任服侍他,我不能看着我的孙子送死呀”老人双手拍地,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他那女朋友不肯,老夫就要先把她送给树神,仪式刚做到一半,可我那孙子,可怜的逐任,他被那女娃迷了眼呀,他把她藏了起来,树神怪罪下来,全村都要被灭口的呀!”
“我看你仪表过人,想必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为什么你要管老夫的家事呀!”
晴天知道稍微疏忽大意就可能死无全尸,面对老人的哭天抢地,晴天没有任何反应。
老人见晴天没反应,抄起一旁的菜刀疯子般冲向晴天。
此时晴天收到了罗天隐的消息,他成功了,晴天跑向屋内,拉起逐任向屋后跑去,底下的暴民被老人感动,舍生忘死地冲了上来,晴天打开后屋的窗户,这村子没有任何第二个出入口,窗下便是一阵激流,房子距离水流足有二十余米,想跳下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暴民冲进了屋子,杀向二人,此时,两个绳索出现在窗外,晴天扶着逐任上窗,让他抓住绳索,绳索极速回收,逐任被拉了上去,晴天为掩护逐任撤退,在飞身抓绳索的过程中被刀砍到了后腰,鲜血直流。
晴天忍痛紧抓着绳索,死里逃生。
绳索急速收缩,村庄在脚下显得越来越渺小,耳边风声呼啸,晴天感觉到自己后面的伤口很深,温热的血已经流到了自己的小腿上。
随着绳索的拉力晴天到了山崖上,罗天隐扶着晴天上来。这时已经是快要亮天了,东方微微发白,逐任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虽站在危峰,村口的大槐树还是十分醒目,罗天隐这才发现,村子唯一的出入口就是种植槐树的村口,站在高地,罗天隐可以细细感知村子的律动。
罗天隐盘地而坐,闭上双眼,感受着自然能量随着山顶的微风,顺着身下的律动,罗天隐仿佛看到了村子灵魂隐藏的另一面,痛苦不堪,虚弱无比,整个村子所有的精华都集中在了村口的槐树上面,而且那颗树还在一味地索取,压榨村子里村民的生命能量。
“晴天,我们必须销毁那颗树。”
“是呀,主任务就是这个。”晴天撕开后面的衣服,把愈合喷雾喷到了上面,伤口随即止血。
“什么?主任务?那通灵是?”
“没时间解释了,村民轻车熟路马上就会赶到山顶,而且马上就天亮了她的魂魄消逝了,逐任,我俩来做你的见证人为你举办个婚礼吧。”晴天说道。
“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