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步......只要一会......我就能重生了,我的力量,我的财富,我的拥有,我要无尽地报复这个世界!”
硝烟散去,大地周边皆被净化,砂石都被烧的晶莹剔透,法术召集而来的乌云引起了暴雨,激的地面水花四溅,一个瘦小的,残破的,冒着微微青烟的丑恶恶魔逐渐爬向罗天隐。
它被打回了最初的卑微,低下和丑恶的样子。
三相琉璃火令他奄奄一息。
它枯萎的焦爪就要触碰到罗天隐咽喉,划破他的动脉,喝干他的血,他就大功告成了。
一只精美的小皮靴踩在了恶魔的手上,踩碎了他的希望。
恶魔一惊,抬头看向来者,眼神里透着想将她千刀万剐的愤恨。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干涉我!契约上规定的一清二楚,你不能干涉我夺回自己的能力。”
“是呀,说的是很严谨,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力量在我的手里,你要杀他,我不同意。”
轻轻一碾,恶魔的爪子破碎了。
“你这个该死的法师,我早晚要把你扔到地狱深处,让我的手下永远折磨你。”
“首先你得夺回自己的力量。”
女人按住恶魔的头,咒语念出,恶魔的残破躯体逐渐化解如溪水般融入大雨,消散去了。
按照契约,她不能杀它,它是她的力量容器。
远处车队的车灯闪烁,异营的人赶到了,女人在罗天隐的脸上喷了一些香水,便遁去了。
赶来的众人惊诧不已,地上布满了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细沙,远处的树木不是被连根拔起只留树坑,就是碳黑的焦木持续冒烟,更远处的树木由于疾风,统统呈远离罗天隐的架势倒向外侧。
罗天隐的身边有一个操场那么大的深坑,已经存了不少雨水。
一些直升机也赶到了现场,显然不是异营方面的飞机,他们的到来是为了要带走自己的爵主,柯昂。
两方都派出了不少人,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标。
随着雨水渐渐打在罗天隐和柯昂的脸上,他们两个都醒了过来。
二项人部队剑拔弩张,柯昂的手下也不含糊,双方毫不介意给这个刚经历过大战的战场上再添几道伤疤。
“等,等等。”
柯昂微弱的声音吸引了手下的注意。
“怎么了?爵主?”
“罗天隐,扶我去见他。”
“可是,爵主,异营要逮捕你问罪。”
“用不着他们审判我,我只听罗天隐的意思。”
言毕,柯昂渐渐低头,表明了事情没得商量。
异营这边一听要带走罗天隐,顿时就提高了警戒,两股势力的大战一触即发。
吵闹声也吸引了罗天隐的注意,他知道自己还差柯昂一个答复。
“晴天,我要过去和柯昂说句话。”
“去吧,我扶你去。”
意外的痛快,晴天总是能站在更高的角度思考问题,她也是罗天隐的知己。
二人渐渐走向柯昂一众人。
柯昂安抚手下独自一人走向罗天隐,罗天隐也走向柯昂。
两个人,两股势力,一段故事。
是该有个尾声了。
“罗天隐,虽然你救了我,但我罪大恶极,异营的审判铁面无私,但只有你真正了解我,所以只有你才有资格来审判我,你说吧。”
她低下头,如同天使面前认罪的人。
温热的叹息声从她头顶传来。
紧接着是一只温暖的大手,抚摸在了她的头上。
“你已改过自新,我为什么还要去惩罚一个被净化过的灵魂呢?罪过已犯,没有赎罪可言,但你要牢牢记住这段往事,你已被宽恕,去做善事吧。”
罗天隐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一个吻赐在了她的额头上。
雨中,他转身离开,真正地完成了这次任务。
“解除武装,回营。”
晴天令下。
异营部队逐渐远去,雨中留下的是一个坚不可摧的善良灵魂。
返程途中,晴天一直盯着罗天隐,罗天隐感到有些害羞。
“怎么了,我脸脏了吗?”
“没有,嘻嘻。”
晴天扭过头去,雨过天晴,彩虹出现在空中,照亮了晴天。
“本市财政收入近几个月来大幅提高,学校,医院,养老院各项福利措施均得到了充分的完善,目前,中央公园已经竣工,本市杰出企业家,慈善家——柯昂女士,正在为城市的发展无私奉献着,为祖国复兴添砖加瓦。接下来请看下面一条新闻.......”
电视机里播放着柯昂最近的慈善举动,她的善举让市民的生活更美好。
而罗天隐却在在意她的精神状态,担心血咒对她的后续影响,所以这几天一直在看关于柯昂的报道。
“呦呦呦,相中人家了?肤白貌美大长腿,温柔多金天使心。”
亚兰吃下一颗草莓,好声没好气地气着罗天隐。
“谁都像你心胸那么狭隘啊?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术士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谁说我心胸狭隘?”
说罢,亚兰把胸放在茶桌上,有一大滩。
“行了,我怕了你了,我问问你知道什么是血咒吗?”
罗天隐都没眼瞧,果然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血咒啊?我想想,把人变僵尸那个?”
“不是。”
“用血做武器?”
“也不是。”
亚兰突然一脸正经,严肃地问道。
“不会是得上就死的坏血疫吧?”
“还不是。”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再想想,总不能是喝血的那个吧?”
“唉,对,就是喝血的那个!”
罗天隐一下子来了精神。
“哦,是不是要喝亲人的血,然后越喝越多,越喝越想喝,越喝越没够的那个?”
“对!”
罗天隐双眼放光。
“那也配叫咒?就是个寄生虫术而已。”
“寄生虫?”
“是一种古老的方法了,当时古帝国为了征战侵略他国,总是用这招感染敌国的国民,但是太好破解了,现在几乎没人用,稍微一个称职一点的法师都知道这种雕虫小技,哦,对哦,我是唯一一个法师了。”
“这东西需要施术者给受害者任意有血缘关系的人种下,然后收集他们的血给被害者喝下,就成了,是不是很简单?”
亚兰又吃了一颗草莓。
“有什么治愈方法吗?”
“治愈方法啊?找个免疫力强的人稍微换一下血就好了。”
“这么简单?”
罗天隐很吃惊
“就这么简单,想当年我上学的时候,记载这种术的书都被我们垫桌角,看都不看,怎么?你亲戚有中这术的?”
“你亲戚才中了呢!是柯昂中了这个术。”
两个没有亲属的人互相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