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师!你,你别碰它”
马上就要触碰到小麒麟的手停下了,敖兴醒了。
“不可思议,你竟然醒的这么快。”
亚兰多少有些吃惊,这种击中灵魂的火焰,就算它是神兽那怎么也需要一两天才能醒来,虽然亚兰只使出了这招很小部分的力量,但对于法术强度的把控,身为法师的她是绝不可能出错的。
除非,这只麒麟的决心很强。
敖兴摇摇晃晃的起身,此时的它还是眩晕不堪,感觉天昏地暗,小小的火苗就击垮了自己,敖兴知道这女人自己碰不得。
“你,你别碰它,不然,我死也会报复人类。”
这是它最后的倔强。
然而它的态度对亚兰来说无所谓,就算它下定了决心要报复人类,自己也有办法对付它,可眼前这只小麒麟却不同了,它的混元还未开,这般年纪就经受了如此打击,往后修炼难保不走火入魔,践踏生灵,亚兰下定决心要对它施法。
“别!别!我愿把纯阳雷火交给你,只要你别动我的孩子!”
敖兴恳求着亚兰。
这个条件真的打动了亚兰,她手上的法术略微衰退下来,纯阳雷火,是麒麟一族的终极绝技,得了此技,世间便更无几人是她的敌手,亚兰庆幸自己先用异火打击了麒麟的命门,否则纯阳雷火一出,可就五五开了。
但事已至此,怎么着都会给后人留下祸患,但两害取其轻,亚兰还是心一狠,决不能让这只怀有仇恨的小麒麟长大,不然,没人能阻止得了它的复仇。
“对不起”
“别!”
敖兴撕心裂肺地喊着。
“魇魂术”
小麒麟失去了意识,它痛苦的记忆连同它的周身威能,变成了一团麒麟灵火,亚兰将它存入体内,但不管怎么说,亚兰保了二者的性命,只不过小麒麟没了神力,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艰难的选择。
亚兰端起新旭,一阵风呼啸而来,二人没了踪影,徒留同样失去了一切的敖兴废留于原地,留在这片廖无生机的土壤上。
一阵极雷劈下,将时间拉回了现在。
“小子,作者讲的够明白了吧。”
听了麒麟的一番说辞,罗天隐有些下不去手,木龙也听的恻隐之心泛滥,他们真的都不想再打了。
“亚兰这是真的吗?”
罗天隐回头问向她,伤痕累累的她强支起身子。
“大致属实。”
天雷滚滚,身携纯阳雷火的敖兴,伫立在原地,想起这么多年的复仇,寻敌,杀戮最终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过来,敖兴叹气,它想自己一定错过了什么,到了现在,它有些觉得自己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它不能违背他命令。
“今天你在场,请您治好我的孩子,我愿意领罪伏法,我不想再杀生了,我不想再听那个男人的话。”
麒麟悲痛地说着。
“那个男人?有人指使你吗?”
罗天隐嗅到了一丝破绽。
“我不能说,原谅我,我不能说。”
罗天隐急切地逼问麒麟。
“对不起,孩子,我真的不能说,但是,我能相信你吗?”
敖兴背上又传出了娇小的声音。
罗天隐抿了抿嘴唇,暴力只会产生暴力,他愿意赌一赌。
“我会尽力而为。”
罗天隐下定了决心,这是他第一次原谅自己的敌人,他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一只手推开了罗天隐的脑袋,身后的人慢慢走来。
“巧了,本法师真就带了麒麟灵火。”
亚兰一甩手,一团火焰在她手上升起。
“亚兰,你不能拆我台啊,麒麟和我说话呢。”
罗天隐觉得有些狼狈,木龙也点了点头。
“那你把灵火给它。”
亚兰把手移向罗天隐,高温激的罗天隐连忙后退几步,木龙也被吓得战战兢兢,瞪大了眼睛。
“算,算了,您辛苦,您辛苦。”
罗天隐抱着木龙的爪子,客客气气地说道。
面对昔日劲敌,敖兴此时也少有的放下戒备,它打算再给人类一个机会。
亚兰手携灵火,晴天搀扶着她过去。
“要不我施法送你过去?”
罗天隐出于好心说了这么一句,却遭来了亚兰严厉的一瞪,噎的他差点咽不下口中的唾沫。
敖兴动了动身子,背上的绒毛晃动了一下,一只小麒麟从它身上滚落下来,纯阳雷火必其行径,小麒麟从敖兴的背上摔落,敖兴吓得张大了嘴,现在的敖兴已经是日薄西山,强弩之末了,连力道都无法控制好,这是精疲力尽的表现。
小麒麟落在地上,沾了一身灰,看着火焰极雷遍体的敖兴,表情里怀有一丝惊恐还有更多的是崇拜,可敖兴的却五味陈杂,心如刀绞。
“我记得我爸爸说过,我也是麒麟,早晚有一天我身上的火焰比你也要强。”
小麒麟羡慕地围着敖兴跑来跑去欣赏它身上的奇法妙火。
是的,小麒麟不记得它了,术士的魇魂术带走了它痛苦的记忆,但强行分离记忆夺走神力,难免不会伤害到小麒麟的大脑,即使是亚兰这种力可通天的大威大能者,也不例外。
她只能延缓损失,但却不能消除损失,魇魂术带走了零散的记忆碎片,好巧不巧,其中就有最重要的一部分。
既然要抹去关于父母的痛苦回忆,也为了不使小麒麟记忆崩溃,亚兰只有让小麒麟忘了它的父母是谁,可惜,小麒麟自出生以来,就寸步不离父母,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至少它还活着,而且没有对人类的仇恨。
此时双方的信任桥梁,经不起任何的波动
“来,孩子,跟我过来。”
敖兴提醒小麒麟,他们逐渐走向亚兰,最终他们面对面。
“你怎么才能治好我的孩子?”
敖兴问道。
“我并不能百分之百的将它恢复为原来的样子!”
风雨中,亚兰大喊,怕狂风的声音掩过了它。
“你耍我?”
敖兴把小麒麟护在身下,高举利爪。
“行了,麒麟,你现在已经是孤掌难鸣了,加上以你现在的体力,你想跟我们决一死战吗?还是,听听我的意见?”
敖兴的利爪放下了,女巫的话总能打动人心。
“妖师,你想怎样?”
“我需要在它脑中再结一个封印,作用我不能告诉你!以防你设法接触掉。”
亚兰大声说道,手里的麒麟灵火若隐若现,她随时都可以反悔。
“你想死吗?”
敖兴口含纯阳雷火,对准了眼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