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雨看着阿良此时的状态倒是有些心酸的。
“你现在带我去小小的住处的。”阿良看着国雨问着,他要了解小小,了解他在国外的一年里,她在国内是怎么生活的。他一定要进入她曾经生活的世界里。
国雨没有立即答应,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傻傻而痴情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畅快,但是还是难受的。他虽然受到了不尊重爱情的惩罚,但是这个惩罚却是永生的。
小小的代价未免付出的太大了,他一生也见不到她了,她将永远的消失,而他才知道爱情的珍贵。
“怎么了?你不愿意带着我去?”阿良像疯了一样,一拳头打过来,再次的打在了国雨的脸上,国雨感到脸上阵阵的痛。但是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使他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的。
“你等着。”国雨站起来,拿出自己的手机,“我要打个电话。”
国雨其实是想打个电话给洁丝,因为他不想让阿良看见洁丝的。
“你不需要打电话,就在我面前打。你不需要玩什么花招的。”阿良看着他,语气再没有了以前的温柔,本来国雨今天的意思是整整阿良的,看来自己还没有那个水平的。
整不了阿良反而被阿良控制了。有些人已经习惯了掌控别人,怎可轻易的被别人掌控啊。阿良就是这样,在他的世界里,永远都是他说了算的,被别人整着玩,还没有遇见过得。
“好吧。”国雨无奈的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带着阿良走了出去的。两人驾车直奔碧柳山庄。
“你这是去哪里?悟无寺的方向?”阿良看着情绪激昂的国雨问道,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理智,没想到国雨也是失去了理智的,也像是疯了。
“什么悟无寺的方向啊,你也知道偏僻啊,小小就住在这里的,你不是要来吗?我今天就带你过来看看。”国雨说完,气愤的扭着方向盘,那感觉和架势好像是要把阿良甩出去一样的。
“有意见直说,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阿良真的不是省油的灯,直接的反击着国雨。
“当然有意见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意见,其实你就是害死小小的间接的凶手,若是不是你,小小就不会住在这里,不住在这里,怎么会去死呢?”国雨说着,已经前言不搭后语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住嘴吧!”当车子驶入碧柳山庄附近进入那片群山的时候,阿良忽而把头伸向了外面,一种内疚感油然而生,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感觉他太不是一个男子汉了,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女朋友住在这种地方啊?
这里白天还可以,或者是旅游观光还可以,但是要是真的住的话,可就不咋的了。即使是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敢晚上住在这种的地方的,何况一个女孩子。而且小小其实是那么的文弱,那么的胆小,平常是那么的害怕独处,她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如果是真的,自己太是一个王八蛋了。
“看见了吗?你住在这种鬼地方都要打怵吧?何况一个女孩子?”国雨说着,语气里有着太多的无奈,“要不是你加了她的一个朋友,她被迫离开那个她居住的熟悉的环境,她就不会住在这里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不是把她交给你,让你好好的照管吗?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啊?你让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啊,你今天竟然来指责我!”阿良大声的哼哼着。
“你竟然公开、大声的职责我,我是失职,我是没有照看好她,但是我没有伤她?你知道你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吗?她几乎把心都给了你,你给了她什么?除了伤害还有什么?你来说一下?”国雨没有丝毫的让步,本来在小小的问题上,主要的原因就是阿良的伤害。占有了别人的妻子暂且的不说,就只是伤害小小这一件事她就说不过去的。
白天虽然这里是旅游观光的好去处,但是晚上确实不同的,一栋雅致清幽的房子掩映在绿树群中。白天看也许是很美的,但是晚上却给人阴森森的压抑的感觉,好像哪里有着阴郁的空气一样。
“就是这里了?”国雨停下车,阿良看着这个房子问着。因为这里只有这一套房子,他明知是,但是还是问了一声。
“废话,这里只有这一套房子了,不是这里,你说是哪里?不相信是吧?不相信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上几宿,你就会明白的。”国雨说完,关上车门,带着阿良往里进去。
里面没有开灯,到处黑洞洞的,不是洁丝不想开,而是婆婆不让开,这样可以保存小小的魂魄长一段时间。晚上的灯光对她的魂魄的消耗特别的快的。
洁丝已经不再害怕,什么她都见过了,她还害怕什么?连魂魄她都不再害怕,她此时什么也不害怕了。就是这么随着婆婆再屋子里坐着。
忽而听到外面的声音,“要不你在这里住几天?”国雨说的,洁丝听出是国雨的声音,但是没有出去,她这个样子不想见到阿良,她知道阿良会误会的,上次他就没有猜出来的。此时出去,他更会误会的。
想到这里,洁丝只是紧挨着婆婆,跪在地上帮着小小祈祷着。
“这里很黑?没有灯吗?”阿良问着。看着整栋楼没有一点的光亮问着国雨。
“这里再偏僻也是会有灯的,怎么可能没有灯啊?只是要是开着了灯,小小就不可能出现了。”国雨说完不再去理阿良。
“你是谁小小还会在这里出现?”黑暗中阿良忽然捏起了国雨的脖子,摇晃着问道。
“小点力气,小小那么的爱你,说不定现在就在你的身边啊。”国雨说完不再去理阿良,只是拉着阿良上楼,直奔小小的卧室的地方。
“你是谁,小小还来?”
“这我也不知道,看你们的缘分了。”国雨说着,拉着阿良往上走。进了小小的卧室,是摸黑进去的,但是谁都没有觉着黑的意思。
阿良紧跟着国雨,这里毕竟是他第一次来,即使是在黑夜中可以行走,但是没有来过,总没有国雨那么的熟悉!
两人摸索着进了屋子,虽然是黑夜里,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不知道为什么,阿良总是感觉这里这么的熟悉。虽然住的不是自己,但是可以感觉到,这里所有摆放和装饰的一切哦都市他喜欢的,就连气味也是他喜欢的淡淡的檀木香的味道。
顿时阿良的心里酸酸的。他不相信小小就这么死了,一个多么年轻的生命啊?花一样的年龄,怎么说离开就离开了呢?
“坐吧。”国雨拽着阿良,把他按住在床上,这里床的位置他毕竟熟悉,虽然是白天的时候这两天进来过几次,但是他已经熟悉了,一看格局就都是阿良喜欢的。
阿良没有坐下,只是在那个地方怔怔地站着。心里在想着事情。
国雨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的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里你又不陌生,虽说是第一次来,但是感觉上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你看看都是按照你的喜欢的格局设计的。相信你看不到你也可以触摸到。”国雨说完,不再理阿良。阿良知道国雨已经生气了,但是也不再说话,只是任由他说下去。
不用国雨说他也感觉到了,他进来的时候就被一种熟悉的感觉充斥着。
但是又看不见,再熟悉也不能老站着,两人并肩在床上坐下。小小就在床头,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谈话,她一点也舍不得离开。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从他们的谈话,到他们在床头慢慢睡去。小小一下也没有忍心离去,她怕离去之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就是他们的鼾声,她也静静地听着。
一眼很快的过去,两人在床上翻了个身,阿良站了起来。
“国雨,小小真的不在了吗?”阿良的眼睛直直的,像是非洲难民,哪有一点华侨的影子啊。只是在一晚间好像苍老了许多。
“我也希望是假的。”国雨坐起来,睡眼朦胧,毫无生气,一晚他也没有睡好。一直在想着小小的事还有洁丝,他们进来的时候她很乖的,竟然没有出来。
这样子国雨想了一晚的。
阿良走出来站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这里的一切,虽然里面装饰的雅致但是外面一到晚上确实阴森森的,这里本来其实就不适合人居住的。要是他在国内他怎么也不会让小小住在这里的。
“想你时你在天边……”此时阿良的电话响了,是警察打来的,告诉阿良要配合警察做很多的事情,就是监视起来了阿良。阿良无奈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警察是不是又打来了电话啊?”国雨走出来问着。
“是的,看来小小的死我负有直接的责任,没事的,只要是小小的,即使终身不出来我也会愿意的。”阿良说完,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等着警察的到来。
小小看在这里,异常的着急,她说什么也不能忍心阿良再去那个地方了,她不忍心的。她要告诉他谁是真正的凶手的。
小小走到婆婆的屋子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吃着早餐,大概是饿极了,婆婆大口大口的吃着,还不停地让洁丝多吃一点,看上去洁丝好像是没有胃口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她也活不过来的,只能尽其所能把她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这样子就算对得起她了。”婆婆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一边说着。
“婆婆,你说小小还能活过来吗?什么方式可以让她活过来啊?”小小这样问着。并无助的看着婆婆。
“疯了?这还能活过来,你以为我是神仙啊?”婆婆无奈的说着,不再去理洁丝了。
“如果能这样天天在我们身边也好啊。”洁丝再次的问着。
“哪我还不再次的被折腾死啊。”婆婆大口大口的摇着嘴里的面,生怕饿着自己。
小小慢慢地走了过去,说道,“婆婆,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情的,我要和阿良对话几句。”
“你就不能让我闲一会儿啊?我一直都在为你的事情操心呢?就这个时间吃饭,一会还得守护你呢。”婆婆对着小小大声的吼着,她知道她就在身边的,虽然看不见她,但是她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得。
“我不同意!”婆婆大声的吼着。洁丝惊恐的看着她不再说话,知道是小小在身边的。
“我现在饿着呢。”
“你要是不同意,我还要唱歌的。”小小说完,真的哼了几句,“小包菜……”
“好了,我的祖宗,我不吃了,我现在去行吗?”婆婆说完很气愤的放下筷子,站了起来的。
“婆婆,你去吧,我现在不吃,等着你回来一起吃饭的。”洁丝说完真的放下了筷子。
“说好了,几块肥的留给我的啊,等着我回来啊。”婆婆说完,快速的走出门去,“我很快回来啊。”
小小紧紧地跟在后面。洁丝看着婆婆走出去,知道小小跟在后面的,自己不能出门,便躲在了屋子里的。
“说吧,打算让我说什么呢?”婆婆一边走一边嚷嚷着,小小打扰了她吃饭她很不爽的。
“你就说我是小小,我就在你的身边,其实那个凶手另有其人,就是他身边的人,让他注意一下即可。”小小本想说其实凶手就是贝蒂,但是她不能这么说的,毕竟贝蒂是国雨以前的女朋友,国雨对她非常的好的,再怎么着也给国雨留个面子的。
小小想到此,才这么给婆婆说的,让她如此的传达。
阿良正在栏杆上靠着,忽而见楼道里走出个奇丑无比的婆婆,就是童话里的巫婆似乎都比她好看。阿良本应该后退,但是他没有的。他知道他是人,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况且她一直和小小住在一起,自是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了。
“婆婆,早上好。”阿良掐灭了自己的手中的烟,看着婆婆问着。
“早上好,年轻人,你是不是阿良?”婆婆在大厅里停下来,抬起头看着阿良问道。
“婆婆神机妙算,连我的名字都可以知道啊。”阿良忽而开始了自己的那份玩世不恭,自然而然的上来了。虽然知道自己调戏老婆婆不对,但是还是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