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型的狼族公爵轮班在入山的路守着,对于他们来说在哪都是闲着,凑在一起也热闹不少,陈淮安和狼爵没有得到任何的指令,但是他们两个愿意往佛爵和齿爵身边凑合。
到了蛇爵彩鳞和血爵换岗的时候,血爵吵着脑袋疼赖在房间不出来,蛇爵知道这家伙是不愿意和她相处,也不强迫这个家伙,带着从不离开的黑白蟒蛇前往入山的大道。
在半山腰,蛇爵的脸色变得漆黑,手臂的蟒蛇瞪大了眼睛,表情十分浮夸。
三个狼人公爵这时候像是个鸵鸟一样,脑袋全部杵在草堆中,屁股撅的老高,佛爵面色通红,迷醉的眯着眼睛看着三个家伙,嘴角满是讥讽。
三个菜鸡儿,这点酒就醉成这个样子。
蛇爵阴沉着脸走上前,对着三只鸵鸟的屁股就是一人一脚,三个家伙被当做了球踢出好远好远,蛇爵转身看向佛爵的时候,黑白色的蟒蛇已经缠在了佛爵的脖子。
“王要我们看守路口,你们就是这样看守的?四个酒鬼?”
佛爵看都没看彩鳞,抬手掰开蟒蛇的嘴巴给其灌了一大口酒,这一幕可是气坏了蛇爵,可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一轻,狼爵双手掐着蛇爵的柳腰方才了肩膀上行,不到一米七的纤细身段坐在五米高狼人的肩膀。
云郎轻声道。
“放心,别太紧张。”
陈淮安抓住打滚的蟒蛇扛在肩膀上行,双手捏着蟒蛇的嘴巴,一脸的认真道。
“是不是感觉不好喝,可是还想喝!”
彩鳞心疼她的小伙伴儿,一拳一拳的砸在狼爵的脑袋上,奈何狼爵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这时候血爵突然出现,递给彩鳞一根狼爪,结果齿爵和血爵打起来了。
那种抓着对方狼毛在地上打滚儿那种,半山腰那叫一个热闹,闻着热闹赶来的雷爵看到佛爵手中的酒葫芦,两只眼睛顿时爆发出蓝光,屁颠屁颠跑上前,嘿嘿笑道。
“和尚,我给你表演个绝活,你这酒给我喝点?”
佛爵眯眼看着尼禄,把酒葫芦递出,轻声道。
“利爪刺心脏?你有病我没病,一边玩儿。”
尼禄夺过酒葫芦大叫一声。
“孙子真孝顺。”
话音刚落,一条粗壮尾巴袭来把尼禄抽出十几米远,黑白蟒蛇卷着酒葫芦开始往嘴里倒,结果场面更乱了,除了彩鳞,所有人都加入了战斗,最先被踹出来了的是陈淮安,随后黑白蟒蛇落在了陈淮安的肚子上。
他们两个失败了。
陈淮安躺在枯草堆中,枕着蟒蛇的身子望着天空,不久后狼爵双手捧着一点点酒水来到陈淮安身边,轻声道。
“就抢了这么一点。”
陈淮安丝毫不嫌弃,这些日子的相处,狼爵对他是真的好,可以说是比对自己都要好,所有好的东西全部都是先给陈淮安,然后他自己在去挑选。
现在陈淮安已经不怪狼爵当初杀了达尔的事情,达尔的死算是解脱,那时候他们不是属于一个阵营。
最终酒葫芦还是在尼禄的手中,他没吝啬的给蟒蛇分了一点,抚摸着蟒蛇的大脑袋感叹道。
“听说蛇能泡酒!”
“嘶!”
蟒蛇差点把尼禄给勒死,陈淮安拍地大笑,在狼山的日子真的很快乐,在这里不用去担心那些阴谋诡计,不要担心那些背后的冷刀子,相处的很直接,每个人把情绪都会摆在脸上,同时也都很包容对方。
原本守路的只有两人,现在变成了六个人一条蛇,谁也不愿意离开,确切的说是彩鳞不想和这些臭爷们凑在一起,可惜蟒蛇不走,一众人枕在蟒蛇的身子上,尼禄躺在最后,一刻都不间断的享受着的蟒蛇尾巴的抽打,也好在尼禄享受这个感觉。
或许就是传说的中的受虐倾向吧。
后山的百姓已经离开了,至于被送去哪里他们不知道,事情都是玲珑安排的,望着天空的圆月,凄冷的月光洒下让陈淮安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他突然想起了神田念念,她应该已经知道了曲笛奏的事情,天海武也被一区来的那个白衣少年杀了,一切都变得太突然了,陈淮安看着左手,心中微微动了一个念想后,左手慢慢变成狼爪,随后又迅速恢复正常。
狼人是能和人类和平相处的,不是狼人排斥人类,而是后者排斥前者,在人类的思想中狼人就是不可教化的低等种族,陈淮安心里生出了一个想法,如何这个世上有一个能让三族臣服的霸主,是不是就可以让他们和平相处了?
或是说去毁掉一区的实验室,当血族和狼人的数量不在增加之后.....
想到这里,陈淮安突然发现,一切的罪魁或是一区,只要他们不在做什么生物实验,战争兵器,或许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糟糕。
脑子越想越乱,陈淮安安慰自己,事情要一点点来,一点点去探索,去了解三族的关系,然后在去明确努力的目标,按照现在陈淮安的实力,他想什么都是没用。
现在异样已经出现了,狼山下的峡谷不在有蒸气铁城经过了,一切都变得太过于安静了,所有的狼族公爵都清楚的知道人类和血族回来,他们眼里的低等种族让他们丢尽了颜面。
会出现的,也会爆发一场战争,至于谁会活下来,谁会死,所有人的心里都没有把握,狼山的人狼人不会撤退,人族和血族也不会轻易放下此事。
天空的圆月看似更冷了,陈淮安叹了口气。
“要杀戮了,你们都要活下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家的感觉,在被天海武不断间断手指的时候,母亲在幻境中告诉我,世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现在我明白了,我也清楚了,我是一只狼人,你是们都是我的家人,活着!都要活着。”
没有人开口,公爵们望着天空。
真的能活下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