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月’微微一笑的反驳道:“若只是两种单独个体的花相比,的确是如此,可是就依此处的搭配和协调来看,如这一池唯一色泽艳丽的荷花也变成了纯白色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样?”
‘雪’显然没有想到‘月’会提出这样的反问,于是双眼看着她,然后慢慢闭上眼睛,似乎在脑海中幻想着荷花变色后的画面。
‘月’收回视线,然后缓缓开口道:“这里以白色的玉石铺路,以白色的玉石筑墙,更以玉石为柱,以绿色水培植物润色,以白色水仙点缀,以五彩莲花来画龙点睛,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若这唯一的色彩变了颜色,你觉得这里的风景是否还会宜人驻足观望吗?那它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望无际的白色,就向看着雪花飞舞间的冰雪世界,给人的只有寒冷和凄凉”。
‘雪’随着‘月’的描述,仿佛置身在那样的一个世界,感觉着那份孤寂和落莫,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说:“是的,它确实如你所说,失去了此时的美丽,给人独自一人站在白雪中的孤寂,看来你是对的”。
对于‘雪’这么快就同意她的观点,还着实让她意外,她只是内心深处十分抵制他的观点,所以才随口一说,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改变了自己多年来的初衷。
‘雪’转头看着她,眼中多出了一份赞赏,开口由衷的赞叹道:“‘月’右使,见解独到,一语中的,倒是我忽略了这陈设与搭配的问题了。
‘月’倒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说:“比不上‘雪’护卫的博学多才,诗词歌赋呀”。
‘雪’却是摆摆手说:“‘月’右使谬赞了,只是略懂皮毛,搬门弄斧而已”。
“‘雪’护卫太过谦虚了”。两人相互称赞一番,又向前继续走去。
司徒天睿背部的衣服早被鞭子抽的支离破碎,鲜血从伤口里泊泊流出,浸红了身下的白玉地板,整个后背、臀部、以及大腿都布满异常恐怖和狰狞的伤口,血肉模糊,而刚刚被茶壶中的凉水淋的全身湿透,让他在难以忍受疼痛的同时,又犯起了阵阵的寒意,伴随着身下冰冷的地板,让司徒天睿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
这种感觉又让他想起了他刚被抓来受‘寒冰之刑’的第一个晚上,也是这么冷,好想有一丝温暖慰藉着他,他又想念妈咪了,真的很想,妈咪……你过的好吗?或许宝贝再也见不到你了,宝贝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妈咪,你知道吗?宝贝这样活着好辛苦,好累,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妈咪,如果我真的离你远去,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也不会流眼泪,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切,永远也不会知道,影子会代替我一直陪着你,妈咪,如果牺牲宝贝一个人,可以挽救所有人,那么宝贝死而无憾了。若人真的有来生,你还会选择宝贝做你的孩子吗?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