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号的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跨年晚会。
来回换了几个台后依旧没看到彭老师,心中不禁悲情万分,他不在我身边,却也不在电视机上。
听彭老师讲他正在拍戏,因为想在明年播出,所以过年时也需要正常工作。我很佩服他的努力,我一直很佩服他这一点,即便如此,2019年最后一天的晚上我也是希望看见他的。
我理解他的工作性质,同时也贪心地想要见到他的时间更多一点,我承认我是自私的。
和彭老师谈恋爱以来的这些日子,我见到他的次数很少,但不知为何,我总是和他最亲近。
彭老师的演技一天一天地在变好,他的努力我一直看在眼里,努力且谦逊,只有我知道,他值得最好的。
笼罩在我心里的孤独感并未消散,反而更多了些。
我长叹一声,打开了手机相册,看着我曾经和他拍过的视频,看着他的笑,我的心才因此获得救赎。这些悲情的言论听起来有些像分手后的牢骚话,但并不是。
我好像从一闪而过的电视屏幕中看见了彭老师,但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已经消失了。
我想那应该是幻觉。
打开朋友圈时看见彭老师的祝福视频,他穿着一件棕色的大衣,带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明明是简单到极致的搭配,我却觉得他那么帅气,比所有的流量小生都帅气多了。
他站在屏幕中间,依旧是招牌笑容,笑着说新年快乐,我也轻轻呢喃:新年快乐啊彭老师。
我本想打电话给他,但想到他肯定很忙,所以我便将心中的思念抑制住了。
后来我妈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年底吧。等年底的时候彭老师估计就闲下来了。实际上我还没有告诉我的父母彭老师的事,我觉得应该给他们惊喜。
电话里我妈说了很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足以看出她对我的关心,紧接着就到了她最熟练的催婚环节。
“小伍,你早点回家,隔壁的张大妈给你找了个不错的小伙子……”
我立即打断:“妈,我有男朋友了。”
听闻这话她便更加八卦起来,问那人是做什么的,哪里人,人怎么样之类的话,我便一一敷衍了过去,这样一闹给他们的惊喜也就不攻自破。
挂了电话后我满心欢喜,一提起彭老师我就满脸骄傲,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怕他会脱粉。不过彭老师总说:“我是演员,又不是明星。”
是啊,彭老师一直都是实力派演员呢。
我一个人在屋里傻笑,手机就配合着我的笑声响了起来,我忘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备注直接接通电话,对面颇为磁性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小伍,跨年了你怎么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啊?我以为你在忙,不想打扰到你。”
对面的人颇为欣慰地笑了笑。
我将刚才的事告诉他,他却说早晚是要见的,今年年底他会陪我回家。
我答:“好。”
彭老师罕见地正经,祝我:“新年快乐。”
我也祝福他:“新年快乐,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