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谷鬼狐许是发了怒,摇了摇脑袋,口中喘着气,看着景苍云,那一爪子虽然没有真正伤了自己,却也是实打实吃了苦头。
景苍云试着驱动自己体内的气流去感应五行石的存在,这五行石分属五行,可这五行又在体内何处?体内的气流倒是听话,景苍云集中了心神,这些气流便收了趋势,直到将体内的气流驱使至心房之时,那气流忽的挣扎了几番,心房之处顿时犹如坠入了烈焰,气流翻滚,像要把心口烧出一个洞来。
心房颤了一颤,体内的气流像是收到了牵引,顺着身体的脉络便向着心房涌去,景苍云觉得身体一阵发麻发疼,四肢不得不收紧起来,刚张嘴想喘口气,释放体内的压力,那压力出了嘴就变成了一道火光,火光冲天压过了这断崖下紫色的狐火,将这荒地烧的一片通红。
那半空中的毒雾见了这大火,也像是见到了克星,纷纷逃窜开去,没来得及逃走的,皆被这火光吞噬,消失不见。
看着眼前这漫天的花光,景苍云又试着牵引了一番体内的气流,这才发现随着自己的意念一动,体内的气流便会涌到心房的火行石中,再由火行石一转,这气流到了口中,自己只要一股劲,就要喷出大火来,借着火行石的力量,这大火的气势甚是厉害,所到之处,那断崖的岩壁瞬时便化作了岩浆,顺着石壁滑下来,在那石壁之上只留下一个大坑。
景苍云眼看得了势,虽心房还是火辣辣的烧着,可身体却能应用自如,心中也得了意,迅速的站起了身子,逼到到毒鬼狐的身前,口中的火焰像是已经兜不住,随时要喷在对方的脸上。
毒鬼狐小心的退了两步,不知做了什么术法,身边的毒雾瞬时浓厚起来,正面对上了逼近的景苍云。
他周身一动,身上的毒雾就得了令,毒雾积蓄力量,长出了万千的黑色触手,触手生风带着丝丝的阴冷,冲着眼前的景苍云就猛烈的冲撞,那些触手所到之处,便紧紧的抓住了那些喷出出来的火焰,肆意缠绕,直到两者皆消失不见。
“小小火狐狸,得意什么劲。”
毒鬼狐又笑了一声,一挥爪子,半空中的毒雾也得了灵,霎时间完全万千利刃,那利刃宛如破空的闪电一般,带着黑光,之时一瞬的功夫,便从半空中直直的落了下来,让人躲闪不及。
景苍云看着眼前的触手,又看了上方的黑色利刃,这躲是躲不了,不拼,还能怎么办?
纵身一跃,像后退了几步,昂着头,驱动着体内的五行石,冲着那些触手和利刃就是一顿大火,火光四溢,犹如洪荒烈焰一般,所到之处,那些玩意便失了身形,重新化作了雾气,消失不见,可是,有的毒雾却聪明的很,敏捷地躲避中可怕的大火,巧妙的避过了危险,在空中极速刁钻的调转着身子,向着景苍云又重新发起了围攻。
景苍云也不示弱,不断的口吐大火,烧的周身的毒雾烟消云散,半点进不得身子,时不时向着本尊毒鬼狐喷几口大火,急的毒鬼狐只能用更多的雾气来阻挡景苍云的前进。
体内的火行石似乎远远不断的推动着火焰的生成,可是景苍云看在眼里,也不免担心,自己的火焰之术虽然强大,可这断崖下的毒雾更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源源不断,此消彼长,不知道是自己先败下阵来,还是对方先消耗殆尽。
想到此处,他调转了身形,不再管身边的冲将过来的毒雾触手和利刃,自己皮糙肉厚,怎么也能挨一阵子,看着那躲在一边的鬼火狐,景苍云猛的向前一跃,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拉进了许多,这些毒雾打在身上,虽然疼痛,却暂时也伤不了根本,只要解决眼前的大狐狸,这一切就结束了,毒雾无人驱使,也就再不是麻烦,总比没完没了的耗下去好的多。
刚想着再进一步,猛一发力,却发现双脚动弹不得,低头一看,从那碎裂的地缝中,竟已经蔓延出浓厚的黑气,而当自己落在这黑气之上,这些毒雾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缠上了自己的身子,死死的绑在了脚上,想抽动身子,竟已经挣扎不开。
毒鬼狐这会子也不再怠慢,未发一语,死死的看着眼前已经被困住的景苍云,轻摇了一下尾巴,发出了命令,断崖之下的毒雾瞬间涌动起来,不知从哪冒出来了更多的毒雾,压倒景苍云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你爷爷我,在这呆了一千年,可不是玩玩的,天天吸食这谷中的杂碎,还真是吃腻了,想不到,一千年了,终于又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
毒鬼狐得意地笑了一声,毒雾太浓,一直往口鼻中钻,景苍云此时听的到他的声音,却已经看到他的方位了,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术,身上竟一阵阵的发痛,像是有千万的利剑源源不断的从空中冲了下来,刺穿了自己的身子,刺的体内的气流一阵乱晃,想要试着张嘴喷火驱散周身的这些毒雾,嘴边的毒雾却越缠越紧,勒的自己张不开口。
试着挣扎了一番,周身的毒雾却压的更死了几分,无论自己如何使劲,这些毒雾都会用上更多的力道,更可怕的是,这些毒雾像是小虫一般,从自己的眼耳口鼻钻了进去,一路进到了自己的喉管,眼看着就进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体内像有无数的棒子在捶打着,又像有数不清的虫子在啃食着,由内而外的痛苦疼的景苍云只想打滚,那毒雾在体内游转的越厉害,身体的痛楚便越厉害。
心房的火行石,像是受了侵犯,在胸口住抖动着,毒雾越靠近几分,火行石抖动的就更来几分,痛的景苍云想要捶打心口,试着大叫却发不出声音。
伴随着一声撕裂,火行石竟在心房冲撞出了一个洞,强行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