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鹰出现,白瑾风向崖顶瞥了一眼,小阿娇莫不是想他了?
猛一抬手,折扇如翩飞的蝴蝶一般逃脱白瑾风的手指,灵巧地绕过格挡的长剑,锋利的边缘加之内力将季停云身前的衣料划破,里衬的白衣已隐隐渗出了血迹。
趁这个时机,白瑾风单手成掌直击在剑刃上,将季停云击飞出去,狠狠砸在崖壁上。
“娇娇怎么了?”白瑾风侧首,用余光看向白鹰。
“姑娘说,若是左使将自己弄伤了,她就要哭。”白鹰看了一眼他家左使刚刚划伤的手掌,忙收回了视线。
白瑾风无意识地握了握方才划伤的手掌,舔了舔唇角。血从指缝里渗出,似乎流的更快了。
“你留下,把人都处理掉,哦,那个就算了。”白瑾风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季停云说道。
“是。”白鹰应道,抬头时已不见左使的影子了。
“哥哥!”白阿娇一致盯着山崖那里看,一见到白瑾风眼睛都亮了起来,像装满了璀璨的星星。
白瑾风下意识将受伤的左手藏到了背后,噙起一如既往宠溺的笑,用右手搂住她,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发丝。
“哥哥,你身上有血的味道……”白阿娇抬起她埋在哥哥怀里的脑袋,眼睛对上白瑾风有些心虚的眼神。
“没事,是别人的血。”白瑾风看到她眼里的泪花,试图安抚。
“哥哥好坏!就知道骗娇娇…呜呜呜”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白阿娇将他藏在身后的左手摊开,撅起嘴,对着伤口轻轻柔柔地吹气。
“是不是好疼好疼。”软糯糯的声音都开始一抽一抽了。
“那娇娇叫我一声夫君,我就不疼了。”白瑾风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声哄道。
娇娇扁了扁嘴巴,终于还是憋出一句:“……哥哥。”
……
“好吧,没事儿,哥哥不逼你。快别哭了。”白瑾风叹了口气。
若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他与娇娇成婚三年了,从未听得一声“夫君”。罢了,人在就够了。
白瑾风的手指穿过娇娇绵软的发丝。替她将秀发梳理得柔柔顺顺。
月晖之下,一处是血河,一处是安然。烟火升上天空,炸开彩色的光芒。
“哥哥快看,是烟花!”白阿娇的眼睛微红,却已经喜笑颜开。
若得阿娇,当以金屋贮之。
白瑾风的眼睛里也闪耀着一片光芒。在隐约的惨叫声里露出一抹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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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中秋。”江小鱼听到外头有烟火的声音。这几日太过忙乱,早就把这种事情抛之脑后了。
“大魔头,你想吃月饼吗?”江小鱼靠坐在栅栏边。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似乎看到了幼时的渔火。
慕容寒宵仔细回想,七煞圣宫中秋时的确有吃月饼的。他们按例送来,他不想吃便放着,最多就是送给了瑾风。这二十多年还真是没尝过那月饼的滋味。
江小鱼没有得到慕容寒宵的回答,便自顾自说下去。“我小时候和爹一起过活,他是个打鱼的,本就很苦了,还要养我。我总是闹着要吃月饼,他就去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半夜出去打鱼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