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溯本来还以为萧结能撑会儿,不过,现在看来,得她亲自上阵了。
蔚溯对着那个扑上萧结的喽喽就是一脚,踹的他措不及防,捂着肚子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的他直接一棍子向蔚溯打去。
蔚溯迅速避让,忽然,她蹲下给这个小喽喽猛地来了一个扫堂腿。
那个小喽喽被扫倒在地,棍子也脱了手,蔚溯看他倒地,捡起棍子对着他又踹了一脚。
瘸老狗见形势不妙,可现在的他突然头上一热,从旁边拿起刚刚拿来的一块板砖,向萧结冲去,活像一个滑稽的喜剧演员。
那个拿铁棍的喽喽对着萧结还想打一棍,萧结却不给他机会,立马起身,一胳膊肘怼在他胸上,再一膝盖怼在他下面,一棍子敲在了腰上。
瘸老狗拿着搬砖朝他砸去,萧结听到声音,转身一看,额头正好被搬砖给砸到了。
萧结以为自己要被砸晕了,才发现,靠,这搬砖是个空心玩意儿。
血从他额头上溢出,不过并不多,他转身跳起来对着瘸老狗的肩膀就是一棍,瘸老狗被打歪在一边,萧结放下棍子,用带血的拳头直接扑了上去,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
周围的路人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似的,已经麻木了,唯恐自己卷进去,纷纷面无表情地避让开来。
之前晕倒的三个喽喽迷迷糊糊间看见自己的老大都被干倒了,连忙连滚带爬地逃走。
这时,几个穿着警衣的人围了上来。
萧结停下了打斗,慢慢一手拉起用脚抵在那混混肚子上的蔚溯,示意让她停下来,又淡定地将她护在身后,向警察走去。
“张警官,我们这是正当防护,是他们先动手的。”萧结一脸无辜,还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个被称为张警官的年轻男人简单地看了看他们二人,严肃说道:
“是不是由事实说了算,不是你。”
萧结和蔚溯还有那帮混混就这样被带进了派出所。
录完笔录已经是夜里了。
今天的夜很安静,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有的,只是一片漆黑无际的天空。
萧结头上和手上的血迹基本上已经干了,但腿因为之前挨了一棍,走起来有点瘸。
蔚溯想搀扶他一下,他没有同意,说是走得了路就行了。
他也没去医院,打算先把蔚溯送回旅馆,不然,免得再遇上类似于今天的事,这让他怎么放心。
“看来今天运气不太好啊。”萧结一瘸一拐地走着,苦笑着说。
蔚溯看着他,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这人,看起来怪心疼的。
“明明这么能打,为什么前几天还硬生生挨了那鹊什么玩意儿的揍?”
萧结靠在了身旁的围墙上,答道:
“瘸老狗和李鹊不一样,李鹊,就是那个你口中的鹊什么玩意儿,是个老江湖,道上十几年了,底下弟兄太多,铁钉子一个,惹着了他保管把你给钉死在墙上。瘸老狗不一样,这几年新出来的一个小混混,不足为惧,得先给他个下马威,不然过几年就猖了,到时候更不好对付,正好,今天遇上了,就一次性解决了。”
萧结又打趣道:
“诶,蔚大爷,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蔚溯想了想,踮起脚用手薅了薅他头上像刺一样的短发。
“结儿今天……超牛的。”
今天的他才有八年前的样子嘛,八年前的附中混混一把手。
那时候的他,可是生人勿近,冷淡狠戾。
蔚溯把手收了下来,拽了下萧结的胳膊。
“别傻站着了,你这人又不去医院,一会儿人倒这了怎么办?走,去药店买点儿绷带,我给您处理处理。”
“那么,蔚溯小姐是同意今天晚上深入了解的事了?”萧结轻弯下腰,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蔚溯后退了退,转过身,免得让他看见自己脸红的样子。
“这件事呢,有待商议,走快点吧,买完药我要回去吃饭了,饿了一天了都。”
萧结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庆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胜利,便乖乖跟在了蔚溯的后面,心甘情愿当起了“跟屁虫”。
晚风静静地吹着,吹过二人的心间,吹过这半里长街,在暗空中,带起微微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