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姐姐你看,这么大的沈府,干娘身子也不好,可怎么办啊!”吕娇娇很是着急的模样。
沈晚秋故意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忧愁。
“我也在愁这件事,妹妹可有什么好的建议?毕竟这偌大个府,也不能没有主事的人。”
沈晚秋干脆将这鱼钩抛给吕娇娇,看她如何回答。
吕娇娇抿着嘴思考许久,说道:“姐姐,不如让叶姨娘来做沈府主事的人?”
沈晚秋歪头看她,一副不解的样子。
她继续解释说:“姐姐你看,干娘如今要好好调养身体,姐姐你又年纪尚小,我又是个外人,思来想去,也就叶姨娘最合适不过了!”
她边说边点头,很有道理的样子。
“妹妹说的倒不失为一种好方法。”话落,吕娇娇正要开心,又听到说:“但是,叶姨娘毕竟姓叶,就算嫁进沈府,也只算半个沈家人,不妥不妥。”
“姐姐有何建议?”吕娇娇罕见的没有反驳。
沈晚秋给自己续了杯茶:“我一个人便够了。”
这下是真惊到了。
吕娇娇半天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姐姐莫要玩笑了。”
茶壶移向吕娇娇,“妹妹看姐姐这样子像是在玩笑?”放下茶壶,沈晚秋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不像。”
“那就是了。”
“难不成姐姐忘了?你可是从小就没学过这些,怎么能主事?”
“那就从头学。”
“这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学会的啊,沈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吃喝采办,还有那送礼办宴,哪一件是小事?”
吕娇娇激动地站起来,晚秋抬头看向她:“妹妹对这沈府了解的比姐姐都多啊!”
一句话噎得吕娇娇张不开嘴,她能怎么解释?解释她早已觊觎沈府?解释这是跟叶姨娘学的?她又不傻。
“哪…哪有,妹妹只是关心沈府,而且这些流程都跟吕家差不多,自然是了解一些的。”吕娇娇不敢去看沈晚秋的眼神。
那还是差得多,吕家不过是个从四品,整个府上都不一定有沈府一半人多,跟别说设宴了。
晚秋收回目光:“妹妹放心便是,只要姐姐在的一天,定少不了妹妹那一份!”
不想再和她周旋,晚秋露出疲倦的姿态。
吕娇娇见沈晚秋油盐不进,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说多反而会错多。
“妹妹谨记姐姐教诲。那妹妹先走了,不打扰姐姐休息。”
说罢,迈着步子匆匆走了。
冬雪在院里干活,看见吕娇娇走得飞快,很是纳闷。
这吕小姐怎么走的那么急?
沈晚秋回屋躺在床上,什么翻身都睡不着,脑子乱糟糟的。
于是干脆不睡了,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躲过冬雪出了府。
沈晚秋走在街上东看看西瞧瞧,看似随意,实则不然。
她去的方向是城西,城东做粮食生意,今年丰收,生意也跟着好起来,那军队必定不会在城东,那只剩下城西的庄子。
街上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声不断,沈晚秋左看看右看看倒也不觉得很累。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
“小美人儿!你就从了爷吧!以后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人满眼泪水,努力地想要从那男人手里挣脱。可任凭她怎么用劲,丝毫没有一点作用。
男人淫秽地嬉笑着,“别挣扎了,你有那力气不如省着,到床上再使劲叫唤,说不定爷还能赏你几两银子。”
沈晚秋皱着眉,显然是听不得男人满口喷粪。
周围也为了不少百姓,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就是没有一个人长前去制止。
女人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挣脱,之好将求救的目光移向周围的人,可这些人不是避过她的目光,就是扭头走人。
女人绝望地闭上眼,挣扎的力气渐渐削弱。
“宇文,这蒋东喜可真不是个东西。”苏子慕猛地喝下一杯酒,看着窗外骂道。
今天好不容易拉着宇文泽出来喝个茶,没想到还遇到这档子糟心事。
宇文泽朝楼下瞥了一眼,正准备收回视线,却不料瞟到一个人。
苏子慕神情不爽,干脆眼不见为净,关上了他这面窗子。
另一面还在大开着。
“对了,今日找你来是说正事的。自从这沈毅离京之后,长孙怀竟然也安生了不少,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他背地里绝对要搞事情。”苏子慕暗戳戳地说。
“最近明玉楼打探到城外有大批人马汇集,地点就是沈家城西庄子。”
苏子慕眉头一挑,“大批人马?难不成这沈家还想造反了不成?”
宇文泽的视线移向楼下,蒋东喜转移了目标,正对着沈晚秋走去。看架势,是要给她一个教训。
转头给卫程一个眼神,卫程点点头,一个动作拿走了苏子慕的腰牌。
“诶!你干啥!你拿我腰牌干嘛啊!宇文泽,你看你......”
宇文泽直接打断他的话,转移了话题:“应该不是,卫程查到他们的接头人是吕娇娇。”
苏子慕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只顾着问:“吕娇娇,莫非是......”
沈晚秋目光复杂地看着女人,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那样的绝望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心脏仿佛被人用手紧紧攥住,让她喘不上气。
不行!不要!
“美人儿,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个识相的,爷这就带你回去!哈哈哈!”男人刚要
一声“住手”从人群中传出,男人动作一顿,只见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着一身布衣。
男子嗤笑出声,“怎么?刚是你喊的?”
沈晚秋丝毫不畏惧地回应:“对!就是我!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将王法置于何地!”
“呵!王法?老子就是王法!”男子大言不惭,手中松开那女人,直朝着沈晚秋走去。
忽然,一个令牌摆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眯着眼,读出上面的字,“将...军...府...”
切了一声,男人面露鄙夷:“将军府?就你这还拿将军府地令牌?怕不是胡乱造的假货吧!”
沈晚秋阴沉着脸,另一只手缓缓伸向腰间。
“那你来看看这个,”另一道男声响起,沈晚秋的手一顿。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