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香子涣散的思绪终于被这声呼喊唤了回来,她看着慕容晔,眼中有一股异彩在浮动,该有多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晔儿你?你这是怎么了?”藤原香子颤抖着抚摸慕容晔脸上的伤,眼中满是疼痛和不舍。
“妈妈,我没事,告诉我,告诉我这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慕容晔一把抓住藤原香子的手,急切的问道。
藤原香子一惊,手倏地就挣了出来,她看着慕容晔,冷声说道:“没什么,以前听说过中国有种刑法叫凌迟,所以今天就拿他祭了下刀,只可惜,我技术不够,让他还没受够折磨就死了。”
“妈为什么啊?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啊?”慕容晔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没什么,就是因为他该死。”藤原香子淡淡的扫过那木柱上的尸体,冷笑的说道。
“妈你杀他,是因为我吗?”慕容晔盯着藤原香子,迟疑的问道。这个院子中被藤原香子凌迟而死的男人,正是那天在客厅沙发上与藤原香子缠绵被慕容晔撞见还辱骂他为杂种的猥亵男人渡边川。慕容晔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会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慕容晔的问话让藤原香子一颤,早上的记忆又全都苏醒过来。
因为那天慕容晔对渡边川的重创让他陷入了昏迷,所以藤原香子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几天,直到今天早上他彻底苏醒为止。
“你那个小杂种呢?他在哪里,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渡边川刚醒,便死死抓着藤原香子的胳膊怒吼道。
“对不起,渡边君,是我们对不起您,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晔儿好吗?”藤原香子跪在渡边川面前,痛声乞求道。
“啪”的一耳光,渡边川狠狠的扇在了藤原香子的脸上,恶声说道:“放过?你让我放过他?我他妈现在是废人一个了,你还要我放过他?哼,我现在就出钱买他那条贱命。”渡边川说完便拿起了手机。
“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以后由我来照顾你,我在天皇面前发誓,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你一辈子,只要你放过我儿子。”藤原香子拼命的抓住渡边川拿手机的手,一直跪在地上请求道。
“你他妈给我滚开。”渡边川一脚踹在藤原香子身上,痛骂道:“照顾?你这个贱女人拿什么照顾我?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不是看你稍微有点美色,我渡边川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你被一个支那搞了,还生了个杂种在这祸害我,你个贱女人,不得好死的。”渡边川越骂越起劲,到最后他似乎觉得骂还不解恨,对着藤原香子拳打脚踢起来。
藤原香子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他的殴打,只是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请你,拜托,放过我儿子……”
“哼”渡边川一把抓住藤原香子的头发,望着他狰狞的笑道:“好,我放过他,我不找人杀他。但是还剩两条路,随你选,一条是我立刻报警,他擦干屁股给我等着蹲大狱。”
“不,不,我求求你,他不能坐牢,坐牢这辈子就全毁了,我求求你。”藤原香子听渡边川说要报警,顾不得擦下嘴角的血迹,慌忙请求道。
“哈哈,不报警,可以,你马上叫那个小杂种回来,让我也踹他一脚,狠狠的踹他一脚,让他这辈子别想再碰女人。”渡边川恨得咬牙切齿的,如果不把那个小杂种给废了,他怕是死都不会瞑目的。
藤原香子一愣,她看着渡边川没吭声。
“还不快打电话喊那个杂种回来!”渡边川咆哮道。
藤原香子微眯了下眼,募的平静了下来:“渡边,你真的不肯放过我儿子吗?”
“哼,就算你叫那个当年搞大你肚子的支那人一起来求我,我都不可能会放过那个小杂种。”
“是吗?那就别怪我下杀手了。”藤原香子拍拍身上的泥土,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渡边川怔住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个贱女人如此冷漠的神情,他恼羞成怒,抬手又想给藤原香子一巴掌。
藤原香子笑笑,轻松的闪过,反手捏住渡边川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见骨头碎裂咯吱咯吱的脆响。
“啊”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响起,渡边川跌倒在地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藤原香子。
“哼哼”藤原香子狞笑着,一步一步,慢慢的,慢慢的,走近渡边川……
“你……你要干什么……”渡边川捧着断手,一下一下在地上爬滚着,他看着藤原香子如同煞神般的走过来,惊恐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哼,干什么?你不是总叫我儿子杂种吗?你不是总说我男人是支那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支那的一种叫凌迟的酷刑,哼哼,我包你一定会回味无穷的。”
藤原香子说完便用块破布堵上了渡边川的嘴,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拖到院中的柱子上绑了起来。
“嗯嗯”渡边川说不出话,只得拼命的呜呜,额头暴起的青筋和突出的眼珠极力彰显了他内心的惧怕。
藤原香子看了看院中的环境,知道现在天色较早,还不至于有邻居会出来阻止自己,等人们发现的时候,哼哼,这个杂碎应该已经被自己凌迟的差不多了,选在院中杀渡边川,就是为了让人们都看到是她动的手,和她儿子慕容晔没有任何关系。
藤原香子冷笑着,募的从身后拿出了一把生了锈的小刀,用尽全身力气在渡边川大腿上剐下一块肉。
“唔唔”渡边川被完全压抑住的痛喊声,混合着藤原香子疯狂的狞笑声,还有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整个院子显得诡异又阴森……
藤原香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剐了渡边川多少刀,只看见他现在耷拉着眼皮,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而身下已经积蓄了一大滩的血水……
直到院子里的居民都出来发现,渡边已断气多时了……
“妈,你说话啊,你怎么了?”看着藤原香子仿若傻了般半天不吭声,慕容晔吓得猛摇她。
晔儿,以后再也没有人叫你杂种了,藤原香子看着慕容晔,温柔的笑着,她多想再抱抱他,就像小时候那样,但是,不能……
藤原香子伸出去的手猛地缩回,十二年了,她花了十二年的时间来疏远和慕容晔的母子之情,不能,不能在今天这个临判死刑的时候来恢复,不能,不能让他知道事情真相……
这样她就算是死,也安心了……
她相信经过这十二年,她死后她的晔儿都可以好好在这个世界上独自生存下去,她只要他,可以好好的生存下去,不为亲情所累,好好的生存下去……
“夫人,您说话啊?”高绍波急了,也顾不得唐突了,现在只有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才能想办法救藤原香子,他这次来日本是想带她们母子一起回国的,如果夫人有什么意外的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慕容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