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权走进‘三清城’时,脸上已没有一丝的血色,头发如杂草般披在肩上,竟如一个野人一般,身上更有一股臭味让人作吐。以至于刚出现在城门口时竟没有人发现他们一直在翘首以待的人已经到来,反而是一脸的恶心般的惟恐避之不及。
天权走进城后,发现城中的气氛很是古怪,每个人都好像在急不可待的等着某人的出现,而在期待的神色中却隐藏着一丝残忍。天权不由有点好奇拉住路边的一个人询问,同时也想问一下道清在什么地方。
没想到那人没说道清的住所,到把为什么城中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说了个大概。天权越听越心惊,听完后几乎想马上退出‘三清城’。天权清楚的知道这次自己面对的是多大的力量,这就是智所布的第三局,动用一个城的力量来对付自己。
那些武者还好,如果来找自己麻烦就当场灭了他,武道杀戮本就毫无人性可言。但如果来的是那些普通的原住民,没有任何武力的原住民自己下的了手吗?天权不禁暗问自己,好像已忘了现在的他又还有多大的杀伤力。
那个人说完后,突然盯着天权猛看,突然大叫了声:“你就是天权。天权,天权进城了!”边退边往后退,亢奋中藏着一丝恐惧,声音之大足以引起附近所有人的注意。
天权不由苦笑着,看来自己不得不想办法对付眼前的局面了。天权突然感觉自己最近好像老是在苦笑,自从被智设计了开始,一切都显得的那么的被动。深吸了一口气,一股狂霸之念从心底伸起,来吧,我到要看看谁能拿走我天权的命!
天权缓缓的朝城内走去,他不能往城外走,因为一旦是往城外走,不就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自己真的是受了重伤,现在要逃离吗?
现在只有打肿脸充胖子的往城内走,希望能找到色,说不定还会有一丝生机。
越来越多的人慢慢围过来,缓缓的跟着天权往前面走。没有人敢越前一步,先行出手。大家都在打量着,天权到底有没有真的受伤?如果并没有像消息上所说的那样,那第一个进攻的人绝对是自寻死路。天权在天血城的那一役,早已传遍了整个洪荒,对于天权的凶残之名还是如雷贯耳的。
气氛变的非常的压抑,每个人的神经都紧崩着,天权是根本就没法子出手,而另一方则在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终于有人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第一个冲了过去,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
天权低着头,看也不看一眼的,随手一挥,来者还没接近天权就已被割破了喉咙倒在地上。众人一惊,难道天权没有受伤吗?
但在高手眼中却是不一样,他们发现刚才天权挥剑的手此时竟有点在颤抖,也就是说天权真的是受了重伤。那么现在就该轮到他们这些高手来表演了,不是吗?表演如何来戏弄这个洪荒中已公认的年轻强者。
剑一平深觉自己的运气不错,以自己达到了‘地界’的修为对付现在的天权已是绰绰有余。“众位,不如先让小弟试一下,如何?”剑一平说着,走出了人群,站到了天权面前。
天权感觉到眼前的人已有‘地界将级’的修为,不由暗暗叫苦,如果自己没有中毒之前,‘地界将级’的修为,早已不入他的法眼。本是一个自己杀之如捏死只蚂蚁般容易的人现在却足以要自己的命。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因果轮回果是报应不爽。
“天兄,久闻你的大名,今天本公子想请你赐教几招如何?”众人都紧张的看着天权,想从天权的回答中找到天权到底有没有受伤的答案。
“你懂剑?”天权冷然的问道。
剑一平不由一怒,自己怎么说也是剑族这一辈甚为杰出的弟子,此时竟会被人说成不会用剑。想到这,就要拔剑相向。
正要拔剑时,突然觉得一道凌厉之极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这道目光竟让自己有种被刺痛的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只要自己一拔剑,定会招来瞬间的秒杀。一丝冷汗在额头划落。难道天权真的没有受伤,不然怎么凭目光就能发生如此强烈的剑意。
剑一平不由犹豫了,众人见剑一平把手按在剑上却半天都没有出招,场面就显得更为的古怪。
天权却觉得自己体内的蛊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因自己中毒极深,故从‘菩提城’赶到‘三清城’差不多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本已用‘佛门净土’压制着的蛊此时又已经开始苏醒过来。刚才自己通过目光所发出的剑意阻止剑一平的出剑,已把只有那么一点的真力又消耗光了。
纵情剑此时已幻化出来拿在了手上,众人见天权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剑,不由更是惊疑不定,没有人看到这把剑是怎么来的。
只有站在远处一直关注着天权的一些真正的高手却都是脸色大变。
剑一平感觉自己这样的表现也是太窝囊了,想想色的绝世之色,想想杀了天权后所可以得到的一切,钢牙一咬终于终于拔剑而上。一剑刺出竟也有风雷之声,当真的有‘地界将级’的修为,天权举剑相击时,竟被剑一平的剑劲冲的退后了三步,嘴色一丝血丝已经流出。经脉受到蛊的重创,又没有真力可运,所剩的念力更是不足发挥属性力量的攻击。现在的天权已与常人没什么两样,只能凭借肉体的力量及武道经验来与众人周旋。
此时,众人终于证实了天权确实是身受重伤,于是那些不管是自己有没有武道修为,能不能可以在这么多人中接近天权的,都疯狂的涌向了天权,仿佛能从天权身上抓下一块肉来都可以价值千金般。
这样蜂涌而至的人,在无意间到帮了天权的大忙,因人多的拥挤,那些武道高手反而不能发挥全部的杀伤力,让天权有喘息的机会,还能应付一段时间。
一个,两个,三个,不断的有人从城中的各个地方走出来,不断的加入到要截杀天权的洪流中。不一会儿,涌向天权的人已是挤在了一起,相互叫嚣着,推攘着朝同一个目标前进。就像是一群已是饿极了的狼般,红着眼睛扑向了一只迷途的羔羊。
只是他们遇到的不是一只可以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一只雄师,虽然是受了受的雄师,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最后到底会是谁吃谁呢?
瞬间,天权就被淹没在了人海中,对于那些没有任何武道修为的普通人天权并不想杀之。但这么多人蜂涌而至,以天权现在的情况又怎么可能做到。不杀人就只能被杀之。
天权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些自己不想杀的人在自己手下留情后不但没有后退,反而更是变本加厉的想来攻击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着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为什么这些人如此的想要杀自己?是为了美女?为了财富?难道为了这些就可以随意来剥夺他人的生存权利吗?为什么自己已是不杀他们,他们竟还要更想的杀自己?人真的连野兽都不如,兽对它好它们也会对你好,而人呢?为了自己,一切都可以毫无顾虑的去毁灭!当人性的私欲埋葬了一切时,剩下的就只有是杀戮。
一直被人性所压制着的兽性此时在‘三清城’的所有人身上都爆发了,众人就如野兽夺食般的要把天权撕成碎片。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