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脏的?怎么…怎么可能呢……”
刘氏不解地抽泣着,眼里微微地显现出一种希冀来。
年昭并未回答刘氏的话,反而让她继续说下去,可刘氏却突然犹犹豫豫,似乎不知从何下口。
年昭了然。
“那那笔钱在哪里?”
“不、不见了…我就放在桌上的小盒子里,回了店铺关了门,又去了趟主家交了租契,回来的时候…它就不见了!原本那些银两够我活下半辈子了,但这…我我我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若是旁人听这话,大抵会发笑:这钱怕不是长了脚,会自己跑了不成。然而年昭不同,她看着刘氏几近恐惧绝望的眼神,她看得出来,刘氏并未撒谎——撒谎对她自己也没好处。
年昭拍了拍刘氏的背,主动结束了这场谈话。她劝刘氏回房好好休息,这场迷局她会亲自解决。
次日午时刚至,聂桁从御书房内出来时才发现年昭站在门外,似乎站了许久——她的脸上有些许薄汗,刘氏也并未跟在身边。
聂桁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个局面,他挥退了众人,漫不经心地开口:“来了怎么不进去?”
阵阵茶香萦绕在年昭的鼻间,这味道似乎是从聂桁身上飘出来的,有些清香着实让人闻着舒适。
“上等的龙井?”年昭顿了一顿,“后宫之人,怎可进。”
明明是问句,可聂桁偏偏听出了一丝嘲讽,未等他接话,年昭就直奔主题。
“合作可以,一切得听我的。”
“我需要你信任的人,帮我去查一个人。”
聂桁丝毫没有露出恼怒的样子,相反的,他欣然应允了年昭的请求。只是……
“谢和与你什么关系?”
谢…和?原先想要抽身离去的年昭停住了脚步,她未曾听谢和说过他和聂桁有什么交集,聂桁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
“自然是幼时玩伴。”年昭的声音若有若无,这答案似乎半信半疑。“问这个做甚?”
聂桁突然低声笑了,年昭见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很是不解,“这局,别把他牵扯进来。”
年昭的脸色像凝了霜,很是沉重。她的眉梢已若有若无的染上些怒气,聂桁却佯装未见。“你当他还是三岁的奶娃娃?”
风过,二人面对站着,谁也没开口。就似谁先沉得住气,谁就赢了。直至,公公前来传膳。
外人步入他们的区域,自然是好戏开场的时候。聂桁上前将年昭搂入自己的怀中,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里,低声而语。
这在公公看来,二人正浓情蜜意,鬓角厮磨,暗叹自己来得不是时候,鞠着腰行着礼,不敢起身离开也不敢打断二人。
殊不知……
“朕可以帮你查刘固,你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条件是,告诉我,谢和是不是年华的人。”
刘固,刘氏的儿子。
年华……许是那个多情又有野心的种,聂桁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