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少年来劲了,脸上洋溢着热烈的笑,再次热情的献宝,“我可是吴国的小皇子,父皇最喜欢我了,你想要什么吃的玩的新鲜的东西都可以跟我说。我保证给你办到。。。。。。。。。。我不骗你。。。。。。。。。你到是说呀。。。。。。。。。哎呀,你也想要飞是不是。。。。。。。。我也会轻功。。。。。。。。要不我教你吧。。。。。。。。。不想飞。。。。。。。那你想要什么?”
穆云焰再次发现自己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这个姓林的简直跟木头差不多,问一句话半天不答,他帮她答了,她也半天不应,气死人了。大哥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能跟她呆在这鸟不拉屎袅无人烟的鬼地方呆这么多天,不闷死憋也憋死了。
他翻着白眼耐着性子,自己也不乱猜乱抢答了,乖乖等她回答。
“我。。。。。。。我想要你离我远一点。”一个怯怯懦懦的声音传了过来,穆云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被嫌弃了之后,气得哇哇乱叫,抱头乱跳,吓得林不羽越发一副被他欺负了的可怜兮兮的惨样。
“不是,我有那么可怕吗?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峙强凌弱的坏蛋?不就是掐了你脖子一下嘛?又没掐断,你这也太记仇了吧。干脆你掐我脖子一下,我们恩怨一笔勾消行不行?”他说归说,还是离林不羽远了些,“行,你不掐我你也别躲我那么远。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掐你了还不行吗?哎哎,我跟你说,你在我大哥面前可千万别提这事,我大哥非剥了我皮不可。。。。。。。。不是到底行不行,你给个话呀。。。。。。。。你实在不爱说话你点个头也行啊。。。。。。。。你是带我去见我大哥吧。。。。。。。。”
林不羽立即点了点头,她耳朵被他吵得嗡嗡作响,实在是受不了了。
穆云焰也受不了了,他宁愿闭嘴不言也不要跟她讲话了,长这么大以来,他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沉默比两个人的对话更有意思。
实在是不小的打击。
两个人隔着两丈远各自走着路,虽然沉寂沉闷又无聊无趣,但穆云焰呕着一口气,就是不开口了。
“你和穆玄天是亲兄弟吗?”林不羽开口了,隔着这么远她觉得安全了,寂寂不言又显得太尴尬,她发现他好像生气了,于是没话找话的跟他说话示好。穆云焰一脸生无可恋的捂着胸口的剑伤,二哥的灵药虽然成功帮他止住了血,可这会儿被林不羽这话刺激得动了气,血又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痛得呲牙咧嘴的乱叫唤,“你。。。。。。。。你。。。。。。。。哎哟。。。。。。。。。”
“咦,你伤口怎么又流血了,你不要总是乱跳乱叫的嘛。”她想靠近他看看他的剑伤,可他双手用力的向前抓挠,一副要掐死她的样子,她就瑟瑟退却了,反正她本来也不想靠近他。
“我郑重的跟你宣布,我和我大哥是血浓于水骨肉至亲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你。。。。。。。。你。。。。。。。你到底是哪里觉得我们不是亲兄弟了?”他压制着剑伤,压抑着自己爆怒的心情,尽量将脱口而出的话说得稍微平静一点儿,尽量使她不害怕还看不出他快气死了的事实。
她果然没听出来,也没看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好啰嗦,他就不啰嗦。他有时候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还有呢?”他轻轻的静静的慈祥的微笑,一边猛的从怀里掏出二哥的药瓶,一口气把瓶里的药全吃了。
“你穿一身红衣,好奇怪。爷爷说,女人才穿红色的衣服呀。他就穿一身黑的,爷爷说男人就要黑色的,大气。”说着像看变态一样看了穆云焰一眼,眼神里的嫌弃明明白白。
“还有吗?有的话我稍微改正一下,不给我大哥丢人。”穆云焰觉得自己快气得吐血了,但他努力压制住,拼命控制着脸上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和她一样的平静。
“有啊。你们长得也不像啊。”
“哪里不像?”他努力用力费力的笑,笑得没心没肺,没头没脑,“没人说不像啊,我就觉得挺像。”
林不羽看着他的下巴,小撅着嘴道,“可是他下巴这里有黑色的毛,你为什么下巴这里不长毛?”
“我还小,我毛还没长齐。”他恨不得捶胸顿足,放肆尖叫来发泄一下心中憋着的滔滔怒气,但他得知道她究竟还有哪里看他不顺眼,反而循循善诱道,“还有吗?应该没了吧。”
“还有,他很高大。你比他矮了一截,小了一截。你不是他弟弟吗?”
“那是因为我还没长大。”
“可穆云迁也是他弟弟,穆云迁也和他差不多高大呢。”
“那是因为我真的还没长大。”
“可我长到这么高这么胖就不长了啊。你为什么还长?”
“我是男人。”
“男人为什么穿红衣服?”
“。。。。。。。我喜欢红色。”
“我知道了。你想当女人是吗?爷爷说外面有一些男人也会像女人一样说话尖尖的声,喜欢穿红戴绿的,还和女人一样皮肤白嫩骨骼纤细风情万种呢。爷爷说这种人叫。。。。。。。。。”
“叫什么?”
“好像是说叫太监。。。。。。。。”林不羽明明木木讷讷正正经经认认真真的答话,那么无辜。可穆云焰这回是真的想掐死她了,不是一时冲动,是时时想动手却强忍着,到最后太监两个字说出来他恨得咬牙切齿,双手掐着自己大腿让疼痛来抑制掐死她的冲动。
三哥说她危险,他起先还不信,现在是确信无疑了。肯定是个奸细。奸细都该千刀万剐,该吊起来鞭打,都罪该万死。
“还有哪里不像?”他索性犯了牛脾气了,犟起来就非要往死里犟了。他就不信了,还有什么比被比作太监更让他抓狂的。
“他看起来好像特别厉害,天下无敌的样子。穆云迁看起来也挺厉害的,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厉害。武功好像也不行,还被刺了一剑。”她一字一句说着,她只是在说两兄弟的不同之处,就像在说这个手指短,那个手指长,生得不同,不像一个手长出来的手指。对方非要问,她也说得投入,竟半点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或不应该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抓狂,“是吗?”
“是啊。你自己不觉得吗?还有呢。。。。。。。。。你刚刚快掐死我了,你是不是也有病?疯颠?癔症?痴呆?脑子坏了是不是?穆玄天就没有病,你还说你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