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停下话头扭头看他,“也?”
那男人急切道,“刚才几位大哥说也是一位十多岁长相文气的男孩儿,是不是?”
人群点点头,“怎么,难道是你认识的人?”
那男人抖搂着手掏出银子付账,饭也不吃了,一边苍白着脸,“昨,昨晚,县里也发生一起,那孩子跟我家儿子一块儿长大的,长,长得也像”
所有人都一惊,有人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拉着他,“县里你怎么跑这儿来,你儿子呢?”
那人哭丧着脸,“昨天内子带着他去象村娘家了。”
“那还愣什么,快去啊!”人群比他还着急,推着已经有些六神无主的男子往门外去。
墨白心里翻起滔天巨浪,回房拿行李直奔市集尾雇马车去那人口中的象村。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一进村子,那震天响的哭声霎时让她眼前一黑,比她前几步下马车的男人几乎踉跄栽倒,两人都摇晃着身子,想马上冲过去,又希望永远不要见到那令人绝望的答案。
没走几步就有村民看到那男子,一脸哀叹扶着他往挂着白幡的房子走去
什么都不用说了。
倒退几步,猛转身跑到村口的小溪里洗净了脸,再回去遇人就问自己长得是不是跟那个男孩很像,人都避着她。撩起刘海请他们仔细看,五官是不是有些相像,那人瞥了几眼,后来盯着她,招手叫另一个人也过来瞧。
谁,到底谁在杀这些孩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每一步仿佛都踏在通往地狱大门的路上,无可回头或者其实在她有逃婚打算的时候起,她就已走上这条路,只是为何累得这些人比她更先一步而去
错的是她,犯下弥天大错的人是她,他们追杀的人应该是她,为什么要让这些无辜的人来承受
神不附体地走到县里,忍着惧怕在赌坊附近徘徊了几天,终于又让她听到杀手之类的字眼,抓着那些人塞给他们许多银子,总算还是找到一个确实能联系他们的人,约定第二天晚上在一个废弃作坊里会面。
戍时,那个人和一个浑身黑衣蒙面的男子准时出现,那森冷的气息让她颤抖了一下,付给那个人预定的酬劳,待他走后,墨白那瘦削苍白的脸上,瞪大的充斥怒意的眼对着杀手,“我要你们在一天内找到跟我长相身形相似的男孩,如果碰到人杀他们,能确定那伙人身份后就杀,你们找到的人绝对不能有事!一百两黄金,明天我要答案!”
那个联系人灰冷的眼看着眼前气势凶狠如只小狼崽般不知是男是女的小孩,即使身为杀手,也有一瞬间怔愣。
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五十两定金,“戍时末,天台庙。”丢下几个字,越过高大墙头几下纵跃就不见。
打听到天台庙是县城外一座山腰上的破庙,墨白皱眉将身上的东西都藏在客栈,带了余下五十两在天黑前到达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