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益修长的手指端着手里的玻璃杯缓而慢地摇晃一下,一粒粒冰块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酒液装在棱角分明的杯壁里,在绚烂的灯光下映照出一丝魅惑。
阿鹏抬手理了理她垂在胸前的长发,语气宠溺,“不是辅导员,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师,总是抓着我们不放,对我们几个要求挺高的……”
“哎哎哎!你们很恶心啊!今天是老子的生日啊!你们居然在这讨论老头儿!不许再说了!马上闭嘴啊!”阿三跟朱尉还在沙发上扭打着,听到老头儿三个字,他就觉得头痛!
外面的夜色更深了,几个人在房间里,根本意识不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桌上的那盒蛋糕象征性地放在那很久了,桌子上散落着几盘小菜和几只颜色各异的空的酒瓶子。
阿三喝的整张脸涨红着,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副扑克牌,用力摊在桌面儿上!
“今儿个,我是寿星,你们都得听我的,都得陪我玩儿!谁都不准逃,不许说不玩儿。”
朱尉打了个酒嗝,看他在那把牌拿出来,开始自顾自的洗牌,“玩什么?斗地主?”
“斗你妹呢朱尉,能不能有点创意?”
“那怎么着?一副牌还能被你玩儿出花来?”
阿三笑着,有些神志不清地把在场所有人扫视了一圈,脸上带着一副莫名其妙的笑容,他抽出牌里面的大小王,缓缓道,“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切~~~
朱尉撇撇嘴,一脸嫌弃,“我以为多高大上的游戏,幼稚死了,你他妈是小学生吗?这么羞耻的名字你都好意思念出来。”
“不管不管,老子是寿星老子说了算。”
他开始不要脸地撒起娇来!
“怎么玩儿?”
沈桉益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仰头喝了口酒,把杯子用力放在桌面上!玻璃杯和玻璃桌面碰撞,发出声音。
他向后倾,依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椅背上,转头问阿三!
阿三见大哥率先有玩儿的欲望,一下子振作起精神!
“简单!每人两张牌,抽到相同花色的人,自己选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要是大冒险呢,就必须当场完成一件我提出的要求,嘿嘿,咱们这是玩儿,先说好,一会儿输了,不要说我过分哦~”
沈桉益了然地点点头,接着问,“另一个呢?”
“若是选择真心话,就要回答对方一个问题。”朱尉迫不及待地插嘴,“哎我说大哥,这么俗套的游戏你居然会不知道?”
阿三拿手猛拍一下朱尉伸过来的脑门,咬牙切齿,“都说俗套了,大哥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那行吧,如果是你自己抽到两张花色一样的咋办?”
“我……”
朱尉见他一下就被难住了,大笑起来,“我有办法,若你抽到两张一样的,你就要答应我们在座的每个人的要求,怎么样啊?还敢不敢玩儿?”
阿三见他那副抖腿的欠揍得意样,觉得可笑极了,伸手再朝他脑门儿上拍一下子,“朱孙子!老子有什么不敢玩儿的!玩儿就玩儿!”
朱尉被打这一下子立马还回去,阿三不甘示弱,跳起来就要跟他进行新一轮的“对打”!
一直坐旁边跟常阚卿“你侬我侬”的阿鹏,见他俩又要打,笑着劝架,“好了,等你们打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要玩抓紧。”
阿三瞪他一眼,理了下被他薅乱的头发,抖擞下肩膀,坐正身子,开始正儿八经洗牌。
房间里光线比较暗,常阚卿拿眼瞧了瞧沈桉益的脸,他正偏着头,专注地盯着阿三手里的牌,他的双眸幽深,里面仿佛藏着一口深不见底的老井,他的眼睛就像他的心一般,令人捉摸不透。即使从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近距离的看着他,她竟然还是会觉得害怕,那里面,仿佛深埋着他不愿意向外人透露的东西,哪怕是曾经深爱的人,也无从知道。
深爱的人……她这样说会不会太过自负了呢?她以前是深爱他的,直到现在也是,但是他呢?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她每次问他“你爱我吗?”,他也是保持缄默……
阿三洗好了牌之后,每个人轮流各抽了两张。
他自己率先看了眼自己的牌,一个方片一个红桃,他摊在桌上,“快,别藏着掖着的,都大胆亮出来啊。”
朱尉:方片a,黑桃9。
阿鹏:黑桃k,梅花j。
常阚卿:梅花4,方片10。
沈桉益……
红桃k!红桃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