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斌很配合安静地躺着。
過了會儿,一陣馬蹄声漸行漸遠,但她可能還沒聽到。
“人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吴文斌说。
人就把頭露出來,帶著一股迷人的香,機警地瞧了瞧四周,刚一看見門沒關,迅速縮回被子裡,然后膝蓋重重地頂了一下吴文斌侧腰。
吳文斌不得不呲了呲声,確實很痛!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匕首就沒有離開過吴文斌脖子。
“你去!把門關上!你想逃或者叫的話,我會讓你死在這裡!我的飞刀可是很准的!”
外面情形这个女人都什么不清楚,只能对吴文斌威胁说。
顺带拿著匕首的手移到了腰的位置,刀也抵在他的腰间。
吳文斌慢慢將腳總被窩里挪出來,起身坐在床上,匕首尖抵著他後背。
被子掀起一个小口仿佛随时能射出暗器来。
但对吴文斌来说,匕首终于不再抵在脖子上,那就有机会!
聽見關門聲,被子一下被掀开,一个人影一下躥出來。
吳文斌在轉身面對她的時候,步子毫不发觉地侧退了一小步,但匕首又贴上来回到最開始的位置。
这人的髮髻有點鬆,還不至於長髮散落!
但也很明了了,她就是個姑娘!
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杀意,他也放弃进一步动作的打算,不想再继续纠缠。
“今天的事,你要是說出去,我會宰了你!”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声音压低了些,清脆而高傲。
但是吳文斌的反應很奇怪,他沒有慌張,也沒有害怕。最奇怪的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先呵呵微笑一下,點了點頭。
貌似眼前的女子对他的反应有点失望,好像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
下一刻她干脆地出在窗沿上,干净利落,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没得到的东西!
她掂了掂手裡的銀子,说,“既然如此,那這個銀子就當本姑娘收的封口費了!”。
吳文斌並不在意那點銀子,自顧地走向床鋪。
说完她就走了,帶著風聲绝尘而去。
突然,一個想法在吴文斌脑海里掀起驚涛飓浪,那是他仅剩的錢了!
赶紧追!!!
踏着轻功,一個箭步躍上窗戶翻身上了樓頂。
四周是一望無際的青瓦屋脊和绵延的黑夜,那還有人影啊!
虽然不重视钱财这身外之物,可原本就是靠那些錢潦草度日,又無務業,如今何來錢財。。。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做生意又不会做,怎么维持得了生活啊!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慢慢陷入了絕望,却不是对反应慢了半拍这件事。
而是因为今后该怎么办啊!
翌日。
風和麗日的一天開始了!吳文斌也在不在想怎麼辦!
收拾行李吧!没钱了,住不下去的。
翻起被子就在床上看到了一個雕花的青绿色玉珮,應該是那個女的的物品!
那便姑且替她收著,若是有緣,就還她,若是無緣……
无缘就当了,因为吴文斌一出了客棧,這一處躲雨擋風的地方就他無緣了!
让他无奈的是,剛出客棧,肚子就開始打鼓。他从昨天到现在,估计就是葯后的那一顿酒肉了!
身無長物,這人間煙火如何食得?
難道炎炎夏日,活活餓死街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