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河见到钢铁牌的时候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从黄铜级废材突破至至尊级器魂士,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是什么时候去器魂殿考核的?又是什么时候取得至尊级称号牌的?”纪清河不解的问道。
七闽之地有着元魂殿与器魂殿两个专门测试实力修为的地方,让考核之人经过一项项公平的测试来展示自身的实力,从而发放符合条件的称号牌。
称号等级由黄铜、白银、紫金、至尊、修罗、星斗、鸿蒙七个级别组成,称号等级越高,测试项目难度越高,他们的评判标准是以整个超脱大陆所有人的实力为标准,过程极为苛刻,不存在放水的可能,这也是对各界器元魂士的人身负责。
所以能亮出称号牌之人,根本不会有人去怀疑他的真正实力,而且两大殿特别强调,称号牌杜绝借由他人使用,否则一经发现,后果只会是牢底坐穿。
“不久前。”纪湛笑着的说道,这可是他历经两年的艰苦奋斗,冒着大雨滂沱,风吹日晒,没日没夜的修炼而获得的成果。
“那你又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取得至尊级称号牌而外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纪清河继续追问道。
无论是器魂殿还是元魂殿,在每次考核结束之后都会放出公告,在七闽之地,即便是小小的白银级魂士都会在公告上出现名字,更何况是久久一次才产生的数位至尊级强者,两大殿还不都急着公开让众人皆知,怎会漏掉?
“器魂殿对我而言不过只是一个考核之地,我又不是他们殿里教出来的器魂士,至于公不公开全凭我个人意愿。”纪湛回答道。
“好小子,年纪轻轻,实力就快赶上老子了,那么你现在对二十家的挑战有没有把握?而且是在两个月的时间内?”纪清河顿时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上前拍着纪湛的肩膀问道,虽说如此,但或许他自己也清楚这有些勉强,却是目前时间紧迫,多拖一刻纪浣溪就多一分危险。
“众所周知,器魂士与元魂士差异太大,即便是同等级也是天壤之别,毕竟性质不同,元魂士占据过多的优势。”纪湛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之后提道,“我需要做出一些规划,尽可能的用某些元魂士的劣势来弥补两者之间的差异。”
“湛儿,不管结果如何,母亲都希望你能平安无事,要是实在不行,你也别太勉强,大不了举纪氏全族出动硬闯封阴洞救出你阿姐。”宛若云满怀担忧的道。
纪湛微微点头,他知道母亲的言语只不过是气话,当然或许也是最糟糕的一个办法,别说封阴洞外有两名修罗级大圆满强者镇守,这样强闯的话即便是能救出人也会被其余各家认定为叛乱,到时各家联合讨伐,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一番商讨,到了午膳的时间,纪湛同父母亲用完膳之后便回曾经自己的房间休息,这是从纪浣溪出事以来他第一次住进自己的房间,不过迎来的却是难以入眠,每当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三年前的糟糕事。
“阿姐,三年前因为我的懦弱让你替我背上了罪名,现在,我不再是从前的我。”纪湛躺在榻上左思右想,他已急不可耐,满脑子想着明天第一战该从哪家打响,该怎么赢,如何赢,用什么方法能够赢。
不知不觉入夜了,下人送来晚膳纪湛也没有心思去吃,到了半夜三更,依旧不眠的他披着外衫来到窗边望着外面月黑风高的夜。
起风了,乌云逐渐遮盖皎月,这时他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一个能够让他胜率提高五成的想法,因为作为挑战的一方他具备有一定的主动权,场地时间可以自主选择,而那个想法就是赌!!!
赌一把明日会落雨!!!
他兴奋,同时也敲定了明日首战的目标,不能再拖了,然而他心中萌生出的计划能否顺利进行只能期待明日,当下最重要的是应该养足精神,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明天。
自然而然的他就睡下了。
第二天晨时,纪氏大厅内。
“什么!你第一战要挑战清源洛氏?而且还是洛长风?你是疯了么。”纪清河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接着又补充,“清源洛氏有三名至尊级元魂士让你挑,那洛长风是最早进入至尊级的人,实力也是最强,你就不能挑那洛北鸣或者洛惊天或许胜算还能大些。”
纪湛望了一眼门外,内心毫无波澜的讲道,“今日我不想和你争辩,方才我早已命人将挑战书送往清源洛氏,首战目标已定,您只要清楚一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拿阿姐的性命开玩笑。”
“湛儿,娘相信你。”一直在旁默不作言的宛若云起身说道,双眼之中尽是期待。
是啊,能够在两年之内得到至尊级器魂士的称号牌,能够一个人默默承受隐忍着潜心修行,或许自己的儿子是变了很多,不在是当年只会黏在阿姐身边的小孩子了,也许是该放飞他,才能令他早日立足天地间。
纪清河此刻算是想明白了,不再发言,转过身子。
而纪湛望着父亲那日渐消瘦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酸楚,尽管他曾经犯过错,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自己的父亲,血缘关系怎么也抹不掉,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朝门外走去,在踏过门槛的那一刻,纪湛轻笑一声,“父亲,您说今日会下雨吗。”
话落,他走出了大门,走出了纪府。
背对着大门的纪清河听到刚才那一声,眼角不禁划落了一滴泪水,时隔两年,终于又听见自己的儿子叫出了一声父亲。
当然,在他看来,只是听到了父亲这两个字而感到极为的温暖,后面那句今日会下雨吗,他却没放在心上。
宛若云轻步走过去,面露笑容,柔声轻语的道,“清河,咱们的儿子长大了。”
“是啊,毛小子现在有担当了。”纪清河将宛若云轻抱进怀里深深叹了一口气,“若云,当年我亲自判浣溪关押封阴洞,你打心里也会怪我吗?”
“不,当年作为首席世家,你也是有苦不能言,湛儿还小不懂你的苦衷也情有可原,以后他就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