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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为父亲举办丧礼 (2)

林胜利并不知晓妻子洞悉了他的秘密,还以为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呢。不管男人女人,心里有了秘密,就像快枯死的花忽然间有了水和养份,于是又被滋润,有了生气与活力,慢慢还会有花骨朵,有了花的最后盛开。林胜利就是这样,秘密使他反而放下了对方云慧的怨恨,不再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偶尔,与方云慧目光撞到一起,他甚至还很绅士地冲妻子笑笑,像一对门住着的邻居,相识却不太熟悉,一见之下无措之中只能用微笑打招呼。有了笑,家就有了春天的意味,开始闻得见绿绿的青草味,红红的花香味。尽管方云慧清楚这笑并不是送给她的,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接受了林胜利这块冰的悄然融化。

是块冰终究会有完全融化的时候,方云慧从林胜利那里,却似乎看不到这个迹象。林胜利对她的态度倒不再生硬,可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变得融洽起来。藏着秘密的林家始终越不过心里那条妻子划出来的横线,他的情绪也忍不住受这条横线的影响而变化莫测。这也是方云慧最没支撑的时候,她对婚姻已经慌了手脚,不知道自己在林胜利面前还能做什么。

这时,父亲再一次告病危。方云慧再坚强,也敌不过命运的捉弄,就在她无助地用眼泪排遣内心的悲痛时,不知道林胜利出于什么用心,一天黄昏回家时,竟然出其不意地带回一束红黄相间的玫瑰花。不管这束花是不是林胜利买的,只要他拿回家,方云慧都认为是个好兆头,玫瑰花像燃烧的火苗,把她的希望点燃了。她果断地选择了留下,不回去为父亲尽最后的孝道。父亲是临终的人了,就算她回到老人身边,也不能将他从生死线上扯回来,她又不是神仙,去和不去能有多大意义?留下来,从丈夫超常的举动上看,他似乎有回心转意之心,如果这个时候走了,她既挽救不了父亲,还可能使刚有点悔意的丈夫离她而去。拥有一个和睦和谐的家,是对父母最大的安慰。她相信,如果父亲和母亲知晓她眼下的境况,一定会原谅她的。方云慧找了一大堆走不开的理由,为自己的小家能够平稳过渡,她放弃了为父亲尽最后的孝心。

方明被胃癌折磨了大半年,理疗化疗该做的都做,也没把他体内的癌细胞杀死,想反,癌细胞以惊人的速度顽强地向身体各个部位扩散。起初,方明还以一颗通达的心面对疾病,不就是个死嘛,人活到最后都得死,只是在看到几个子女轮流在病榻前守候,从来没见过谁表现出一丝厌烦和不满时,他的心又生出一丝牵挂,身体疼痛的间隙,他会平静地躺在床上想他的旧事。到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他已经不能进食,每天靠一点流食和点滴喘气,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浑身锥心蚀骨的疼痛使方明难以忍受,他终于失去剩下的那点平静,只要还有点力气,全用在骂老婆上,嫌侯淑兰心硬,看着他活受罪,没给一把老鼠药解决了他。侯淑兰含泪忍着,她也不忍看着老伴在疼痛中一天天挣扎,这样的苟延残喘,倒不如像方明自己所说,一把老鼠药结束生命,也少受一些折磨和痛苦。没有儿女们陪伴的时候,她静静地坐在老伴身边,凝视着他骷髅一般的面容,心里会设想着无数种叫他安静离开的办法。一直想到老伴醒来,或是方云刚等兄妹来轮班,她才大喘一口气,歉疚地望着才伴,好像真的经历了想象中的一切,又惊又悚。她并不怪床上老伴爆乱的脾气,谁病到这种地步都不会有好心情的,她只是心疼老头子。

在病床上又熬了些许日子,方明最后连点滴都打不进去了,他身上没有肉,只剩下骨头和干瘪的血管,终于在一个黄昏里结束了他的痛苦。侯淑兰眼睁睁地瞅着老伴落下最后一口气,他没有神采的眼睛定在她身上,艰难抬起来的手落进她同样干瘦而冰冷的掌心里,失去肌肉的脸上挤成一团,而嘴角却很分明向两边扯开。侯淑兰知道,老头子这是想跟她笑一笑呢,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他很少对她笑过,也许是过去的生活太艰难,都失去了笑的机会和心情。侯淑兰眼里的泪水沉得再也含不住。

方明以这样一个滑稽的模样定格。

老伴的离去,就像侯淑兰心上的一只风筝,风筝最终挣脱线绊消失在空中,而最后的那根线头依旧还在心里牵着。被大女儿方云丽、小女儿方云雪姐妹搀扶着的侯淑兰,眼睁睁看着老伴被推进太平间,表现得很平静,甚至,还卸下肩上重负似的,长出了一口气。老头子终于解脱了,从此以后不用再受疼痛的折磨,被生活摆布了。从此,这个家就交给她,今后的日子留下她一人来维持了。

方云慧兄妹五人,只有最小的老五方云刚还没正式结婚,但已经和女朋友在外面买房,早搬出去同居了,另外四个都有了各自的安乐窝,他们不太喜欢自己的出生地,没一个随父母住的。原来逢年过节,兄妹五人拖家带口,都回来与父母欢聚一堂,可年年都是那样,好像一道菜,尽管并不常吃,却每次吃的感觉都一样,也就腻了。亲情有时候也同此理,相聚的多了,彼此间的想念就少,倒是隔得久些远些,再见面时反倒更情深意浓一些。不知是不是在诠释这个道理,抑或都在忙着各自的生活,兄妹几个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打个电话说上一声,没啥大事,就是过节也懒得回来。

五兄妹中,父母最疼爱的,就是老三方云慧了。方云慧与其他几个兄妹不同,她从小很有个性,读书成绩好,脾气也倔强,做什么事都不甘落人后。她太清楚在自己这样的家庭里,除了读书,她不可能再有第二条走出芙蓉里的路。走出芙蓉里,这是她从小学就树立的目标。方云慧确实很争气,她凭自己的努力一举考取了省重点大学,不但填补了方家从未出过大学生的空白历史,也成为芙蓉里这个不毛之地第一个考上省城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当了三十年低保工人,又修了近二十年自行车的方明高兴得过了头,挺起弯曲了一辈子的腰杆,走路都带起风声,他不顾老伴和邻居的劝阻,专程送已经二十岁的女儿到省城重点大学报到,在当时还成为芙蓉里人们的笑谈,要放在如今,谁家孩子考上大学不去送,才容易成为大家指点的对象呢。很多事,经历很多年后,会莫名地颠倒过来,轮回似的。

父亲去世了,方云慧没理由不回来,父亲的丧事,还得靠她来张罗。芙蓉里的左邻右舍,谁不知道方家老三才是他们家的主心骨。这两天,侯淑兰心慌意乱地站在楼门口,张望着巷口,等着小三子回家给她拿主意呢。

老四方云雪是怀着身孕的,她最不喜欢母亲凡事都要过问姐姐,好像这个世界除了二姐方云慧就再也没有别人了。但她也不敢把这样的情绪表现得太甚,从方云慧考上大学的那天起,方家就俨然成为方云慧的天下,什么事只要方云慧说了,就成了定局,再没有更改的余地。她不明白,一个方云慧,只不过比她多上了几年学,看看现在,满世界都是大学,只要有钱,任是谁都可以上的,为什么偏是她方云慧在方家什么事都说了算呢?方云雪倒没想和方云慧一样在方家说话能掷地有声,说一不二,她只是看不惯父母心目里只有方云慧一个,好像她和方云丽等人都不入流似的。现在,父亲去世都两天了,方云刚当天就给方云慧打过电话,可是她的人呢?亏得父亲多年来一直把她宝贝似的捧着含着,她却一点也不把父亲惦在心里。

母亲仍倚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巷口。方云雪走到跟前,想要把母亲拉进屋里。侯淑兰一点也没意识到小女儿靠近她了,她脸色枯灰,表情忧伤而茫然,灰白相间的头发在微微流动的空气中零乱不堪。

方云雪轻叹一口气,到底没伸手去拉母亲进屋,她终是不忍搅乱母亲的这份期盼。

方云慧在街巷口刚下出租车,芙蓉里的街坊邻居们停下手中的活计,把脖子伸得比大雁还长,望着方家的这个核心人物,他们在心里猜想着,方云慧会给她父亲办个怎样排场的葬礼,能搞出什么新花样来。在芙蓉里人的心目中,方云慧绝对不同于一般,她大学毕业后留在省城,谁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留到省城的,那几年芙蓉里考上大学的人也有好几个人了,但无一例外,大学毕业后全部都回到了芙蓉里,或芙蓉里附近的什么地方。方云慧不但留在省城,还嫁了个省城的丈夫,她丈夫芙蓉里的人都见过,长得高高大大,还很帅气。每次回芙蓉里,方云慧挽着丈夫的胳膊,官太太似的旁若无人,即使是经过刘屠夫家门前时,她轮换跳着脚的样子,看上去都像跳芭蕾,高贵而优雅,没有一点芙蓉里人的质底。方云慧习惯以她的优雅举止和风度,与芙蓉里、与芙蓉里的人保持着楚河汉界的距离。

这些年,方云慧是不理会街坊邻居目光的,她不像其他回芙蓉里的人那样,见着熟悉的面孔招呼一声,或者停下聊上几句。她从不作片刻停留,总是目不斜视,那些带着艳羡和不自然或是其他意味的目光,统统纳不进她的视线之中。她如入无人之境,绕开各种障碍,从容地穿过街巷过道,走向自家那幢曾经骄傲过而今却显得败落的两层小楼。每当看到这座两层小楼,方云慧的心里都很复杂,那是疼痛感,也是解恨感,一个被重负压得喘不过气的人终于御下负担,可以深呼吸了,想一想,那是多么痛快的感觉!只是这样的痛快并没有让她维系很长时间,不过几年工夫,芙蓉里就出现了好几幢小楼房,而且一幢比一幢高大气派。原来房子像人一样,也是有青春的,而且青春的期限更短更苍促,当一幢新的楼房竖起来,旧的就更显旧,更见寒酸和腐朽。

这次,方云慧叫大家很失望,没有锃亮的小轿车送她回芙蓉里,她是坐了四小时火车,下火车后坐出租车回的芙蓉里。关键,还是没看到她的那个高大俊郎的省城丈夫随她一起回来。这怎么行?老丈人去世,女婿怎么能不回来奔丧呢,这不符合芙蓉里的规距。乱套了。更重要的是,方家老三居然没穿白孝服,除过她那张脸有点白外,身上再找不到一点白色来,她穿着一身黑西装,还戴着墨镜,墨镜很大,几乎遮住她半张脸,这就使得没人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芙蓉里的人猜测,一定是方家老三过于伤心,不想让大家看到她哭过的肿胀眼睛哩。

这还能叫芙蓉里的人接受。但方家老三的打扮太过不同,这种黑色的孝子装扮,只有港台电视剧中才有,芙蓉里的街坊受传统观念影响太深,对这种装束还不能接受,它甚至扎伤了街坊们的眼球,他们撇着嘴望着这个与众不同的方家老三,从街道巷口到她家大门口,没遮盖住的半张脸还紧绷着。芙蓉里的街坊们目光紧着,耳朵竖着,他们在等待听方云慧那一声悲凄的哭声。然而要命的是,方云慧没像别的孝子,一进街巷口就扯开喉咙大声痛哭,告诉家人孝子来了。方云慧的沉着和冷静叫街坊们摇头不止,都什么时候了,方家老三还要与众不同,要是修自行车的老方头还能看到,不知是何感想?

不哭就不哭吧,方家老三,也就是方家二小姐受过重点大学教育,如今又在省城科研单位工作,她的做派自然是省城人的做派,哪能和小地方的人一样呢。方家老五方云刚自然有不同于芙蓉里人的想法。方云刚性格温顺,说话细声细气,像个女孩子,他是方家唯一延续香火的男丁,从小生活在三个姐姐的庇护下,却并没有养成那种专横刁蛮的性格,也不任性,他很本分,对三个姐姐从来就是言听计从,尤其是对这个上过重点大学的二姐,更是敬畏有加,从不敢说个半个不字。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方云刚恭敬地把二姐迎进家门。

方云慧排行老三,在女儿堆里却排行老二,所以,弟弟妹妹把她叫二姐。

倚在门口的侯淑兰见到进了巷口的方云慧,眼神早亮了起来,脸上枯灰的颜色也淡了,她要往巷口去接老三,被身边的方云雪一把拉住。方云雪说:“妈,老三这不正过来嘛,云刚过去了,你就别去了,来那么晚,反倒是功臣了,叫外人看着,还不知怎么笑话我们呢?侯淑兰看出三女儿的不快,立住脚不再往前,却向外倾着身子,手伸出去老远。方云慧见了,摘下墨镜,快步上前,到母亲跟前。侯淑兰一见二女儿的面,遂放悲声:“三儿你可回来了,都等着你呢。”说着一抹眼泪,往女儿身后一看,哭声嘎然而止,惊诧道,“怎么,胜利没跟你一起回来?你爸生前可是最看重他的……”

方云慧没说话,别过脸把刚摘下的墨镜又戴上。见女儿脸色不好看,母亲似有觉察,忙转移话题:“三儿,只要你回来就行,这下,妈心里就踏实了。这两天,妈老觉着有什么东西拽我,要把我扯离这个家似的,我担心是你爸一个人在那边不习惯,也舍不下我,想我了,要我去和他做伴呢,可这头他的事情还没操持完,我怎么能去陪他……”母亲说着,又哭开了,或是之前哭得多了,眼睛很快红肿起来。

这时,方云刚从屋里拿来一件孝衣交给母亲,侯淑兰抖落拌落就往方云慧身上披。方云慧没防备,受了惊吓,一把抓住母亲的手,不让给她披孝布。

方云雪挺着大肚子端来一杯水,见状,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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