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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48 章

估计朝会该散了,我便守在了玄正宫外,等父皇一下龙舆便可迎上去。

看来今天他心情不错,满面带笑,与徐公公说笑着,见我一脸凝重,还怔了一下。

“阿鸢有事?到殿里说吧。”他定是看出了我有事要禀报,也不多说,便带我进了殿,让宫人们下去,方提起龙袍坐下:“怎么了?不想陪父皇,想回夫家了?”

我本是一脸肃穆,听他这么一说却禁不住脸红了一下:“不……不是,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

每当我自称儿臣时,一定不会有什么轻松的事情,果然,听了这句话,他立刻敛了慈蔼的微笑。

“什么要事?”

“父皇,安向礼没有死,并且,他和大皇兄仍有来往。”

我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情,可是,在我说安向礼没有死的时候,他非常镇定,但我提到他和大皇兄还有往来时,他的眼睛才有一瞬间的睁大,立刻又恢复了常态。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面上已经罩上一层薄霜。

“……当年儿臣恐天牢的狱吏折辱于他,曾亲至天牢看望,见他其状凄惨,便赐了他死药……儿臣自作主张,请父皇降罪。”我叩下头去,连偷眼望他都不敢。

“接着说。”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的变化。我猜,这件事他原本也是知道的。天下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但他要我说,我便只有老实说下去。

“可是,儿臣随布日古汗前往郜林汗国的时候,却在昌兴都中围观的民众中看到了他。”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安向礼?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儿臣……确定。”我想了想方接下去说:“儿臣与安向礼自幼相识,他的长相神情,儿臣再熟悉不过了。且那人一直盯着儿臣的脸看,那时儿臣穿着男装,如果不是极相熟的人,想也不会始终盯着一个人看。”

“那你怎么知道他和冬珉还有往来?”那口气里竟有微微的愠怒。

我方要开口,他却又说出了下半句话来:“璃鸢,你想清楚,你这一句话,足以让冬珉呆在冷宫里一辈子!直到朕死了,他也不能出来。你还要说吗?”

“儿臣要说。”我感到自己已经有了惧怕,那堂上的人,不再是父亲,而是皇帝。当年冬珉就是在这样的“天威”下一步一步疏远了他,难道他还不知道么?也许他也已经不再把我当成小女儿而只是异国的皇后了……

“儿臣去天牢看安向礼的时候,身边只带了绿帛一个人。绿帛家与安家世仇,自然不会说出去,而当时天牢的狱卒亦已被儿臣支开了。儿臣给安向礼毒药的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儿臣没有说,绿帛不会说,那么冬珉哥哥只会从安向礼那里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么父皇?”

“你怎么知道他知道此事?”

“他便是那样告诉琼月的。”我抬起头:“父皇,他向琼月说的话,句句都是讽刺儿臣,这都无所谓,但……他仍然与安家余孽有联系,却足以威胁皇朝。所以,儿臣特来禀报父皇,请父皇多留心。”

“安家余孽?”似乎有一丝隐隐的笑容在他唇边浮现:“你是说安向礼吗?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也是你,跑来求朕要朕不要将他和他父亲一道车裂的。怎么,今天你居然用‘余孽’来形容他了?”

“……当年儿臣囿于私情。安向礼虽与儿臣有仇,到底幼小时候也是一同玩耍的友伴,儿臣不忍心见他惨死。可是如今他没有死,就该安守本分做一个小民,他却仍要与宫中贵人联系,不知道是不是包藏着祸心,那便是余孽。”

“你想让朕怎么样?把他抓起来杀掉,把冬珉的皇子位也夺了赶出宫去?璃鸢,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太过分。”

“父皇没必要对冬珉哥哥做什么,但是,安家斩草不除根,迟早还是祸患!”我知道他已经不快于我的坚持,以为我在落井下石了,可是我却铁了心要坚持到底。他总不能一怒之下斩了郜林汗国的可敦吧。

“阿鸢,朕再问你一遍,你是一定要和冬珉作对到底吗?”他已经站到了我面前,面色沉沉如霜。

“儿臣不和谁作对,但是,谁和大延江山作对儿臣便一定和他作对到底!”

“别忘了。”他转过身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大延的公主了,你首先是郜林汗国的可敦。不要提大延江山,这和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关系。大延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那时候你护着琼月,别以为朕看不出来……这样的事,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你回云上宫好好养你的病,之后就回郜林汗国去。”

他的话,宛如一根根针,重重刺进我心里。他以为我是要夺权么?我何必要大延的帝位?我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却刚好对上他的眼睛。

之后,他一字一顿地对我说:“不要恃宠生骄,朕最后警告你一遍。”

“儿臣还有一句话要说。”我倔强地抬起头,直视他眼睛——这已经是大不敬了,然既然已经如此,又何必再拘谨?

“说。”他声音沉沉。

“父皇可以不信儿臣,不过,不灭安氏余孽,便是您百年之后冬珉哥哥即位,江山也不一定能姓延。儿臣谢恩。”我笑得冷,朝他磕了最后一个头,起身便走。

我不知道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玄正宫里,被自己的女儿抛在身后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也许,他根本也没有感觉,反倒是我感到自己被父亲丢下了。

我即将跨出宫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他已经苍老了不少的声音:“云上公主,你明天就返回郜林汗国,朕不想看到你,一天都不想!”

我的牙齿咬进了唇中,带着腥味的疼格外剧烈。

“儿臣遵旨。”我朗声道,回头行了一礼,随即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他不想看见我,那我走就是了……反正我也嫁走了,延氏怎么样与我还有什么关系?

返回云上宫,我一个人闷闷地一句话也不说,琼月见我如此,以为我是生了她气,还跑来向我求饶,只道姐姐别生气,琼月再也不听大哥哥的瞎话了,而我却不为所动,她便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闹了半晌才让那被关了半日,刚刚放出来不久的阿嬷带走。

阿嬷带着琼月即将出门的一刻,我轻声唤住了她:“明日本宫便要走了,你要看顾好小公主。”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才点点头:“这不消云上公主吩咐,是奴婢的本分。”

“要看顾好。”我加了重音:“宫中的事情,都不要让月升公主牵连进去。”

她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松了琼月的手,跪下来连连磕了九个头,终于走了。

这会是我在延宫呆的最后一个晚上么?我站在云上宫的宫院中,看晚霞染满天边,宫柳台花依依动人,竟忍不住想流泪。

我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我以为这里是我随时能躲藏的港湾,却不料我已经再也不属于这里了。

我的家已经在那遥远的郜林草原,那白色宫帐之城里。

如果是这样,那么,今晚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这件事,谁都不能知道。

当日晚上,我拔下头上的金钗,隔着厚厚的帷幕,插在了一个小孔中,缓缓拨动钗子,一个仅容一人进入的口子便在我榻边出现了。

今晚本来是缇金值夜,但我明日要走,便遣她将药包全部配好,估计她要很晚才能回来了。刚好便于我偷偷拿出白玺来。

然而,当我到了那秘室,才发现找到白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数的盒子箱子里堆着无数的金银珠宝,那一块小小的玺会在什么地方呢?

耀目的珠光宝气里,我正在苦苦寻觅,突然听到身后有什么响动。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脚步声。

我身上带着护身符,自然不怕鬼,可是,如果那不是鬼,或许会更可怕。

会是谁呢?深更半夜进到这里来的,定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那脚步声不轻不重,甚至听不出来人是男是女,显然是故意隐瞒了的。

这地道会不会还有另一个入口?否则,那人是从哪里进来的?难道是我寝宫的口子?可是,可能发现的人只有缇金,而缇金何须如此隐瞒自己的脚步声……

似乎那人也停下了脚步。

我感到自己猛烈的心跳,一下一下,甚至能摇撼我的身体。

许久,那边终于露出一个人影。我瞬间便怔在了原地。

他是怎么来的?怎么会是他?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诧,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怎么,公主殿下,猜不到臣还活着?”

“……当然知道你活着。本宫走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无礼盯视本宫的人,不就是你吗?”我恨恨道。

“无礼?是,‘微臣’当然无礼……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管什么礼不礼的?”他轻蔑地一笑,竟然照直朝我走来。

密室虽在地下,但四周墙壁上都嵌满了夜明珠,微绿的莹光下,安向礼的脸格外可怖。

“你来干什么?”我强自镇定胆气,那人是安向礼啊,他不会害我,不会,我在心中默念,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

“你来干什么,我便是来干什么的。”

“你说本宫来干什么?”我不信他已经知道白玺的事情,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装傻么?公主,你就一直相信你在我面前装傻就能装好?”他那嘲讽的神情更盛,竟是一副对我满满的厌憎:“都这么久了,你还相信我还是当年的那个蠢货?相信你,是不是等你再赏我一份皇家御用的毒药?”

“你……”我退后一步,他已经不是那个安向礼了,他不是和我有幼年情谊的向礼哥哥,而是我的敌人。

“还是,再去游说你父亲把我当安家残党斩尽杀绝?”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我自觉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他这样质问,我却只觉对不住他得很。说到底,在我每次“迫不得已”的选择里,被牺牲的都是他……

“对不起。”我轻声道。

“你说什么?”他笑道:“对不起?我是听错了吗?你还知道对不起?对不起算什么?你对不起谁?”

“我……我并不是想害你。”我低头,不敢碰上他的目光,那是仇恨,但似乎还比仇恨更复杂一些。

“不是想害我?你对我家的恩情厚意,几十口人除了我全部死光,安氏永不能再参加科举……这些还算怪得到你父亲头上的话,你在天牢里给我死药又算是什么?就算那是你为了我不再受辱,那你昨日去告诉你父亲要把我赶尽杀绝,这难道不是想害我?”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眼睛红得似乎要淌出血来:“我自问从没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你没有伤害过我吗?”我突然抬起头:“那收买将军想杀了羽瞻的不是你吗?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那小金锭是用来赏臣子宫妃的,除了你还有谁非要他死?!”

“是我。”他毫不讳言:“可惜他没死,而且,看来一时也还死不了。我何其愚蠢!以为他死了你就会嫁给我,可是没想到啊,你一直拖一直磨,就是为了等到你父亲向我安家下手。抛除这个我对你可有哪点不好?延璃鸢,你何曾有半分良心!”

“对我好?”我突然想起一事,瞬间心下了然:“想要纂夺延氏江山也是为我好么?”

“我当了皇帝的话,让你当皇后也不是不行。”

他当真想要纂位?!我虽强自镇定,无奈不断颤抖的嘴唇已经出卖了我极度惊慌的内心。

“怎么?在这花花江山当皇后,不比在大漠北国当可敦好?我什么时候可都在为你考虑……延璃鸢,自己想清楚。”

“你有什么资格当皇帝?”我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便在这间密室里了。”他似无谓地一笑:“白玺不就在这里吗?”

他真的知道白玺!为什么会这样?我咬紧了牙齿,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看着他。

“何必呢?”他的笑容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你不知道白玺?布日古那小子不也让你来拿么?你若是不知道那玩意是干什么的,想必也不会答应他……怎么,还要装?你这样子可真乖巧可爱啊,不知道你的人,怎么也想不出这桃李面下的蛇蝎心吧!”

他恨我?我一时乱了方寸。我该拿他怎么办?

他却又朝我走了过来,一双曾经明净的大眼睛里复杂的神色里匿着深深的危险。

“你不要过来!”我退后一步,可身后便是堆起的箱子,再退也已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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