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员闻声过来，被他呵斥：“看什么看，没看过情侣吵架啊！”
说罢，他将傅晴拖拉至电梯口。
保洁员见女生没反驳，以为真是情侣吵架，不方便插手，只是看着有些不忍。
“这年头，你们这些小年轻吵架像打架，这能过日子吗？”
傅晴哪是不反驳，只是她嗓子喊哑了，努力想发声却没有声音。
希望就在眼前，却无法表达，眼睛紧紧盯着保洁员的身影，充满了绝望。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徐扬帆在座位上等了许久，游戏都打了好几把了，仍不见傅晴回来。
他不断发消息、打电话，却都石沉大海，不见回复。
这时，即便再神经大条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匆匆起身，拿起傅晴的包就往外跑去。
在离卫生间不远处的电梯口他听见了辱骂声，和“乒乒乓乓”重物倒地的声音。
无关好奇，他只是有一种直觉牵引着他必须要去看一下，不然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也就那一眼，他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身体里的怒气顿时涌上心头。
他从小保护到大的人，此刻居然被人粗鲁地拖曳在地。
该死！
徐扬帆丢下手里的包，上去就是一拳。
那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地后退几步。
“呵，臭小子你又坏我好事。”说罢，那人也是一拳头砸下来。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别看徐扬帆年纪小，力气可不小。
毕竟从小的打架经验在那呢，他知道该怎么打最痛。
招招都在痛点上。
一旁倒地的傅晴终于有了喘气的间隙，大口大口吸着气，身体随之上下起伏。
“咳咳咳咳。”
嘶哑的喉咙虽然还是没法大声呼救，却能断断续续发出声音。
她双手扶着墙艰难地起身，像只蜗牛般，一步步移动。
虽然缓慢，但于她而言，每一步都像是一次撕裂，疼痛异常。
她从不觉得自己原来还可以这么忍受。
凭借着一股意念，终于走出那条偏僻的小道，连忙向路人求助。
事情的结果，坏人被热心群众们抓住送往派出所。
而他们也在热心群众的帮助下被送上救护车。
只是徐扬帆这上大概得养好几天。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说不至于骨折，但傅晴不放心，硬是让徐扬帆再住院观察一星期。
“宁神，你看我只是包的夸张，其实没什么事，你帮我说说呗。”
乔一宁拿起一旁的橘子，看向他：“你剥？”
“哇宁神，你看我是能动手的人吗？”
乔一宁嫌弃的看看他，吐出两个字：“没用。”
徐扬帆：感觉受到一万点伤害。
-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逝。
徐杨帆最后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差点乐不思蜀。
期间讲课、考试不断循环往复，大大小小的排名不计其数。
又是一次的周一升旗仪式。
校领导在台上自顾自讲得激情澎湃，台下的学生一个个无精打采，或是左顾右盼窃窃私语。
高二七班后面几个学生尤甚。
光明正大。
“咱们跨年去哪耍？”徐扬帆是最静不下来的那个。
“老地方？”苏辰建议。
两人一同转头看向那个沉默不语，假装高冷的人，“宁神你呢？”
出神的乔一宁盯着两人看了一会，点点头，继续沉默。
台上演讲的老师早已换了一个。
激情的演说变成了每周一次的大会表扬与批评。
“这届市数学竞赛我们学校再创佳绩，尤其是高二七班的乔一宁同学，荣获一等奖，也是市第一。”
讲到这，台上老师特意顿了顿。
台下学生老师配合地用力鼓掌，同时伴随着几声兴奋的尖叫。
“哇啊！”
“宁神，牛逼。”
“好样的，宁神。”
各种各样的欢呼声都有。
“好，静静，当然同样荣获一等奖的还有高二三班的楚衿同学，一位文科班的同学能获奖，是很了不起的，大家要向她学习。”
“哇哦！”
不出意外，底下又是一片欢呼声，似乎还热烈一点。
台上老师不明所以，反正跟着乐呵就是了。
眼里满是自豪。
看，他们学生多么优秀。
转瞬，到了跨年那天。
高二三班，李治在最后一节自习课上，光是注意事项就洋洋洒洒讲了大半节，末了还不放心地又提了一遍学习。
“过完元旦马上就期末了，千万不要放松，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但千万别忘了学习。”
“别到时候你的期末成绩很难看，还怎么过好年？”
交代完这些，李治才放松似的露出笑意：“好了，我们明年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听到这，班里同学开始活络起来，同样笑嘻嘻地回复：“老师，明年见。”
接下来，李治对于班里的纪律也睁只眼闭只眼，一直待到放学铃声响起，才慢悠悠走出教室。
楚衿和陈小媛、张佳佳道了别之后，与乔一宁一起回了家。
毕竟跨年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总不能穿着校服在外面晃荡吧。
何况是和自己喜欢的人。
楚衿回来仔仔细细洗了个澡，选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在镜子前面照了很久，总觉得缺点什么。
斟酌再三，悄悄溜进徐倩文女士的卧室，偷用了些化妆品，临走前还喷了点淡香水。
回到房间，楚衿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有些幼稚。
不禁失声发笑。
走到玄关处，她听到了开门声，抬头时恰好与徐倩文四目相对。
徐倩文假装不经意的离开目光，低头脱鞋子。
楚衿有些意外，她觉得今天的徐倩文很虚弱，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盛气凌人。
虽然妆容那是一样的妆容，甚至连服装都相差不大，但就觉得少了点生气。
不过又转念一想，女强人也会有累的一天。
而今天她恰好有些疲惫吧。
“我和朋友约了去外面跨年。”楚衿还是与她交代了行程，心念一转，又补充了一句，“我会早点回来的。”
她觉得今天的徐倩文一个人在家，怎么看都有些……孤独。
徐倩文并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今天的女强人依旧高冷。
楚衿走到房外时，看到乔一宁已经等在那边了，侧身斜靠在外墙上，偶尔低头看手机，姿态慵懒，自带气场。
夜光倾洒在身上，仿佛一层天然滤镜，照射得侧脸更加清冷。
楚衿快走两步，倏地冲上去抱紧腰身：“等了很久吗？”
乔一宁微微低头，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笑笑：“不久。”
“喷香水了？”
“喷了一点，好闻吗？”
“不好闻。”乔一宁微皱眉头，低头埋在楚衿脖子里，委屈：“害我都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楚衿感受到他的动作，心口微颤，最受不了他委屈时的语气了，可爱到他说什么她恐怕都会无条件答应。
霎时觉得自己像个昏君。
“我们走吧，一会迟到了。”
楚衿的语气有些不自然，生涩地转移话题，惹得乔一宁无奈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