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众人很少可以看见卫竞,毕竟以卫大小姐的实力,足以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卫大小姐是喜欢闻他们身上的香,又不是喜欢他们之间的某个人。
卫竞的行程连她母亲都不甚清楚,也许今日还在京内,而明日就到了淮乡。
季择整日坐在这后院,也是体悟到了自家没有的宁静。
后院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对卫大小姐有好感,连不怎么说话的吴淄也说不上对卫竞讨厌。
而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后院里更多的人是极为喜欢卫竞卫大小姐的,那种极为热忱的喜欢,像是说书人常挂在嘴边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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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盛秋时节,天气褪去了燥热,染上了几丝凉意。
池塘里的荷花已经谢了,留下的只有一株株待摘的莲蓬。
季择站在亭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小福,你说这池塘里的莲蓬好吃不好吃?”季择回头看了看一旁的侍卫,问。
“这.......手下也不太清楚,这池里的莲蓬也是用来观赏的,平日里没人敢摘下尝鲜。”一旁的小福回答的中规中矩。
“摘下尝尝不就知晓了。”树冠上传出的声音让些人下了一大跳。
卫大小姐好像偏爱躲在树上。
正说着,卫竞就使着轻功在池塘摘了不少莲蓬。
“嗯,这莲子味道不错。”卫竞尝了一个莲子,之后把手上一大把的莲蓬都扔进了池里,溅起了不少涟漪。
季择就那样盯着卫竞看,许是目光太过炙热,卫竞回了句话:“男人要自食其力,不能太过依赖女人。”
话说完就又躺回了树上,丝毫没有理会季择的意思。
卫竞有些咬牙切齿。
可是他不会武,摘不到这生长在池中央的莲蓬。
只能转身就走。
“接住。”卫竞也只是逗逗这位而已,躺在树上的少女从衣袖里拿出一把莲子,直接扔了过去。
莲子撒了一地,还有不少砸在了季择的后脑勺上,听声音就知道砸的一定不轻。
季择转过身来,眼眶有些红。
“怎么了?你还委屈上了,我又没干什么伤害你的事。”卫竞往树上一躺就是一天,压根就不会动一下。
季择咬了咬牙,马上逃生似的跑走了。
“切,还没有我耐揍。”卫竞躺好,摘下可有可无的白绫,看了会从树冠里隐约透出来的太阳,闭上眼休息。
“季家的季择,真会玩。”
树冠中声音较小的话,也湮灭在了树冠之中。
季择想整一下卫竞这个大小姐,可是他几乎不知道关于卫竞的一切喜好。
也是,顺手捡下的一个人,哪里会在意呢?
卫竞在最近几天都在树上待着,哪也没去,倒是给了季择机会。
季择就待在卫竞的视线盲点里,默默的观察着卫竞。
可是,几天都没看出什么,毕竟,一个待在树上动都不动一下的人可以看出什么?你若是观察出什么,那么,我充分怀疑你是随口说的。
时间到了冬天。
自从卫竞在树上待了几天之后,府里就再看不见卫竞的身影了,到了冬天,府里的老人似乎透出了几分愉悦。
一问才知,卫大小姐冬天懒的外出,都是闷在府中,还会和些小公子弈棋作画。
季择暗戳戳的摩拳擦掌,准备坑回卫竞。
干啥啥不行,记仇第一名。
小雪之日还有几日便到了,天气会越来越冷,卫竞也越来越闷在家里,等着寒毒过去。
夜晚。
“轻绵,我,我,要,要闻香。”卫竞疼的在床上打滚,罕见的娇弱。
“是。”空气中传来一个女声。
轻绵把晚上还未熄灯的季择提了过来。
床帐内的卫竞额头已经沁出了汗,冷汗。
季择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身在了卫竞的房内。
“过来,快过来!”卫竞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痛苦。
“......”咋回事?
这女人还会生气?啊不,这女人还有情绪?啥玩意。
轻绵推了季择一把,季择刚好走进了卫竞能感受到的范围内。
“......香......”卫竞面上似是没有了痛苦,但只有她知道,这只是转移了注意而已,内里,还是在痛,一点也未减少。
治疗寒毒的药材快要找齐了,她马上就可以把那些吵吵嚷嚷的男子给赶出去了。
“可以滚了。”卫竞开口。
轻绵又把季择给提回了他房内。
季择:......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以后只找他了,最后,记得灭口。”卫竞瘫在床上,对着轻绵吩咐。
“嗯。”轻绵毫无表情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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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打脸最终还是落在了卫竞身上。
她反悔了,这蓝孩纸一直没出招,直接弄死了就不好玩了。
于是,她只把这位留了下来。
说起季择,他最近发现自己可能疯了,居然让卫竞那个女人飘进了他脑海里。
他之前一直相信自己是不会喜欢上一个木得感情的人的。
也光荣的打脸了。
但是报仇还是要报仇的,于是他在卫竞比较喜欢的点心里下了泻药。
然后就被卫竞给丢出来了,原因:等了好久的报仇就是这样!?太让她失望了。
季择是有自己的势力的,然后,两人几年都没见面了。
卫家被灭门了。
季择有些蠢蠢欲动,想去帮个忙,卫竞这个大小姐在几年内成功住进了他心里,再也没有搬出来。
第二天。
卫家人都没死,卫竞率领一队人逼宫了,当了女帝。
反转就是这么突然。
卫竞登上了皇座,成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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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郊。
季择坐在自己阁楼的台阶上,双手撑住下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害,这下子要抓住卫竞就难与登天了。”季择叹口气。
“还想抓朕?”卫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得季择跳了起来。
转过身去,是他的好友。
“你还怕那个卫大小姐啊?”于侃哈哈大笑。
“害怕朕怎么了?”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卫竞站在了季择后面,抬手摁住季择的肩膀。
“朕确实是暴君,害怕也属正常。”卫竞扣住季择的手,拉走了。
“爱妃莫要和朕置气,该回宫了。”
“于侃!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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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闹着过完一辈子,也是有趣的。
特别是,还有你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