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草惊蛇,看着就好。”
“诺。”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曾经的危楼虽说不是真的可以摘星辰,但是在阴影世界中,可以说他们就是王法。甚至在一定成度上可以影响朝廷的决策,毕竟谁都有亲朋好友,谁也不想今晚屋里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人们都清楚,白天才是朝廷的天下,而到了晚上,那就是危楼的世界了。
危楼上一代楼主李烜,曾经暗杀过吴国的国丈贾释,这自然招到了吴国的疯狂报复,毕竟帝国威严不可侵犯,但最终结果却是李烜依旧活的好好的。在危楼谁的命都可以买,只要你付得起钱,皇亲国戚,那个将军,甚至是当朝天子。
但可笑的是最后他居然幻想着想要活在阳光下,想着妻子儿子能像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是刺客的大忌,即使他刺客之术再强,身为刺客被人掌握形体后就可以变得被算计,被衡量。能算计到就只是看付出多少代价而已了。
……
此时危楼暗道内;
一个椭圆的梨木桌子周围坐着七个带着各色面具的人,他们都收到了危楼的密令过来的,虽然说面具各异但都露出了下半边脸。戴着面具是为了不被认出是谁,每一位在危楼的刺客都有着在危楼所认证的身份牌,面具倒都是自己自带的。面具后的就算是楼主也不清楚那些是一张张什么样的脸。
能坐到这里的,毫无疑问的是刺客中的刺客了,起码每人都接过不下十次红色悬赏令,红色悬赏令,无疑是最棘手的悬赏,那都是一般人不敢接的单,之前李烜杀的国丈的任务,就是红色悬赏,这种悬赏,做了,失手了,那么就回不来了。做了,成功了,那也要等着对面的势力疯狂的报复。甚至要面临对面势力的伏击,而在这十多次里,只要有一次失手,那么他们都坐不到这里。
昏暗的橘黄色灯光中有人开口了。
“楼主,想好了?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这样要是不成功…便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沙哑的说道。
当年因为那个人,楼里死伤大半,想当年,那差不多是危楼最风光的时候,这屁股下的位置,他本是想都不敢想的,毕竟那一代比他强的,那是比比皆是,最终却一个个的都死在了那个人的刀下,因为弱,所以那次的任务他没资格参加战斗,因为弱,只能当哨兵远远的盯着对方,所以逃过了一劫,他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经历过,虽然没有参加,但是见到了,见到了那诡异的刀法,所以胆寒。时隔多年,想起来依旧如此。
“这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过就算时运不济失败了,危楼终是危楼。”一个带着弥勒面具坐在主位上的人说到。只不过他身形和弥勒的圆胖恰巧相反,比较瘦弱,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危楼还是危楼吗?那我跟了。”一个带着小鬼面具的人回应。
“危楼早在八年前就不是危楼了,这早已不是我们的时代了,不过与其拖着这残躯躺到棺材里,还不如随楼一起倒下,这也算是一大乐事了。”这带着孩童面具的人佝偻着身子,手拄着拐杖,再沙哑的声音也盖不住他的老态,但是另外的六人却不敢不将他放在眼里。十年前,这老者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并且一刀砍中了那个男人的后背,要不是他反应快,那这一刀就应该卸了他左臂了。然后那男人反身一刀差一点削掉了他半个脑袋,侥幸未死罢了。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危楼不计成本的投入?”这带着纯金面具的是近几年才冒出的新秀,但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
“十年前,老皇帝来危楼,找到了上一代楼主,皇帝来危楼,这可是头一糟,最开始是打感情牌,说危楼在他大陈国土上也有百年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应该清楚,然后老皇帝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上一代楼主想过平常人生,于是给他许诺,说‘只要他杀了那个人,就让他封异姓王,危楼将成为帝国最大的江湖势力,如果没成功,帝国也不会趁此机会对危楼进行打击,毕竟危楼是为帝国牺牲的。’并写下了文书,承诺今后不对陈国境内的危楼产业进行打压,一国之主都如此说了,都如此做了,不管是为了江湖道义,还是自己的愿望,亦或是危楼的未来,他最终选择了接单。”
……
“然后那群傻子居然相信了,这是天真,还是无知,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鼾睡。皇家早就想处理这危楼了,只可惜这危楼实力还是太强,稍微有点分吹草动就踪迹全无,然后接下来就是一轮轮的暗杀。当我爹发现那人居然在三千精卫中杀出,就知道难把他留下了。于是雇了危楼,如果危楼成功了,那么我们也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样不妨就将他们高高的抬起,然后一个个确定面具下的身份了,能拉拢的就拉拢,不识相的就趁他们飘飘然再下手。如果失败了,实力大损,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之前皇家潜伏进去的人就可以发挥作用了。至于文书…谁知道是不是仿造的,左右都是不亏的,一石二鸟之计。毕竟胜利者才有书写史书的权力。是的吧洪全?”坐在皇位上的人看着像自言自语谁知最后一句却问了身边的太监。
“……。”太监连忙跪下。
“看到那座山了吗?翻过那山,再经过两个县城就到了王都。今天咱们就到山脚的小镇歇脚。”余桥山指了指那一座光秃秃的山旁边的小镇说道。
“要不今天咱们翻过去再歇脚吧!”王小航提议道。毕竟山就在眼前,看着太阳,正是正午。
余桥山笑了笑。“那到山脚再说吧。”
有道是望山跑死马,正午时福行两人听到余桥山所说的还不以为意,觉得挺近的,结果太阳快落山了才到镇口的木牌楼前。看了看牌楼上的牌匾,铁笔银钩写着‘渡升镇’。